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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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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_第847页
锦州战事,正在僵持,前些日明军在女儿河的胜利让他振奋,此后双方胶着,大战没有,小战不断,虽说贼奴对锦州攻势放缓,不过城池被围仍旧。
双方,就这样相持下来,考验的,就是各自的后勤供给能力。
户部尚书李待问只是叫苦,粮草难支,粮草难支,便是辽东有了鱼干,还是难支。
每当王承恩催促粮草的奏疏到来,他便抱怨连天。
他叫多了,又没解决的办法,崇祯皇帝便感到烦忧,起了以倪元璐替换李待问的心思。
大明祖制,浙人不得官户部,倪元璐为浙人,明太祖在洪武二十六年曾诏定:户部官不得用浙江、江西、苏松人,甚至连日常办理具体事务的吏员也包括在内。
究其原因,这些地方是大明赋税收入主要来源,为了防止户部官吏串通江浙、苏松、江西等地官吏豪绅徇私舞弊,上下其手,所以明太祖有明令,户部官员不得由这些地方人等出任。
为了改变糟糕的财政问题,崇祯帝也顾不上祖制,只是替换人选归人选,辽东前线的粮草压力确实在这里,远水解不了近渴。
阁臣都以为,辽东之事不可久拖,需趁锐而决之,阁臣一至抱怨,陈新甲都有些动摇,探听洪承畴等口风。
各方强大压力下,洪承畴也在犹豫,只有王斗还在坚持。
他言,王师粮草供给困难,贼奴更难,只需相持下去,贼奴必退,尽可不战而胜。
显而易见,王斗意见非常重要,所以战争一直相持。
想起王斗,崇祯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他己经得到一些风声,传闻来自塞外的风声。
他拿起另一封奏疏,眉头皱起,杨嗣昌死前,荐丁启睿任兵部尚书,总督湖广、河南、四川及长江南北诸军,仍兼总督陕西三边军务,专剿操贼与革、左诸贼。
对丁启睿,崇祯帝也颇为器重,赐尚方剑、飞鱼服及印信,然其督师以来,深深让自己失望。
剿贼进展缓慢不说,革、左转战数省,饥民云集,还搞得声势越大,引得明军焦头烂额,特别不久前左良玉违令夜奔襄阳,贼军追击二百里,明军死伤众多。
左良玉不是第一次擅自逃跑,然崇祯帝对这些武人,除责其戴罪立功自赎,别无他法。
好在比起张献忠与李自成,罗汝才等人,不至让他引为心腹大患,他烦躁地拿起另一封奏疏。
这是河南巡抚李仙风发来的奏折,还没看,崇祯帝己是眉头皱起,进入夏秋来,河南各府又是大旱连连,赤地千里,饥民四起,往往自河南发来的奏疏,就没好事。
虽有了心理准备,然看奏疏内容,崇祯帝差点跳起来:“闯贼不是只余残卒逃入山中,为何又突然进逼洛阳?”
他双手颤抖:“还,还有众十数万?”
他呆立良久,随后勃然大怒:“闯贼何时出山,如何有兵十万众?邮牒无闻,塘报不发,李仙风,你将朕当聋子!更恨!更恨!”
他厉声道:“召,内阁首辅周延儒,兵部尚书陈新甲!”
第547章 决定
周延儒走在前往乾清宫的路上,虽急步而行,然举手投足间,皆显俨然风姿。他还不到五十,正当盛年,相貌堂堂,二十岁曾连中会元状元,典型的江南才子一个。
崇祯六年六月,周延儒曾被迫引疾辞职,此时再进内阁,更身居首辅高位,说实在,他都感觉意外,天威难测,然首辅之位落入手中,也在意料之中。
国势艰危,几任首辅无所作为,陈新甲资历名望不足,望眼海内,首辅之位,舍我其谁?
想到此处,便以周延儒的城府,也觉有些飘飘然。
周延儒重新柄政,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体现,上有皇帝信任,下有东林与阉党等各派政治势力的支持。特别以张溥为代表的东林后劲,更把希望寄托在周延儒身上,忠告之:“公若再相,易前辙,可重得贤声。”
因为诸君支持,周延儒也很注意满足各方需求,己经在运作,将东林党人郑三俊、刘宗周、范景文、倪元璐、李邦华等召回朝堂。
同时,因为阉党诸人在温体仁当政时始终没有抬头,把希望寄托在周延儒身上,在彼复出时,出了很大的力量,周延儒不负众望,同时运作以马士英为凤阳总督,一时中外翕然称贤。
交际花周延儒妙手回春,迅速缓和大明各派内部倾轧,让崇祯帝龙颜大悦,皇帝对他寄予很大希望,甚至贬损帝王之尊而揖拜周延儒,语称:朕以天下听先生。
周延儒担任首辅没多久,己是四海称誉,春风得意,此时他急步而行,一边寻思,圣上急召阁臣,所为何事?
与温体仁一样,周延儒素来善于揣摩与迎合皇帝心思,心念微动间,己经明白皇帝召见之意。
一,定是为锦州之事,此为老生常谈,二,可能便为内地流贼。
流贼何在,多在河南,陕西等处,特别是河南……
河南!
周延儒深思,圣上召见如此之急,看来该地情形不妙。
他心中一凛,脑海中闪过河南巡抚李仙风的身影。
任首辅来,李仙风对他也是大力逢迎的,特别彼还是东林党的一员。
理智上告诉周延儒,若河南之事不妙,自己应该尽早放弃李仙风,与之撇清干系。反正自己初任首辅,便有责任,也是轻微的,不会影响皇上对自己的感观,只是……
在此新任首辅,天下瞩目关口,若就此放弃李仙风,厚望各员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对自己名望养贤大为不利……
心念电转间,他己经打好数套应对之腹案。
在中官引导下,周延儒终于来到乾清宫门,他下意识顿了顿,整了整衣冠,昂然而入。
阁中,崇祯帝正沉着脸来回踱步,此外还有多员阁臣肃立,如兵部尚书陈新甲,吏部尚书李日宣,户部尚书李待问等人,又有阁臣魏藻德、陈演等。
见周延儒到达,各色目光,都向他投来,其中陈新甲愤愤,匹夫,又夺了吾的首辅宝座!
李日宣等面无表情,魏藻德与陈演,则阴沉的神色一闪而过。
魏藻德曾为薛国观门生,因周延儒的心腹吴昌时,在薛国观赐死一事颇起作用,以是魏藻德非常痛恨吴昌,时时寻找替座师报仇的机会,他连周延儒也一起恨上。
而周延儒平素蔑视陈演,陈演大恨之,不过周延儒风头正劲,二人明智选择了暂避锋芒。
众人目光中,周延儒神色镇定,步伐从容,他享受这些目光,众人那种羡慕嫉妒恨神情,也让他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这瞬间,那笑容中酝含的讽刺,不屑,高傲,便是最高明的表情专家,也难以解读。
人言高处不胜寒,吾却知,这内中滋味,何等美妙,何等令人沉醉!
这便是权势带来的美妙滋味。
朝向崇祯帝时,周延儒神情瞬间转为惶恐恭敬,他一丝不苟的施礼。
崇祯帝急步过来,亲手搀扶起周延儒:“先生请起,有先生在,朕无忧矣。”
皇帝之言,让周延儒心情激荡,起身后,他又礼仪完美的,与场中阁臣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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