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绝世：武魂瀚海，海神的海！_第50页

  相较于冰儿，你更倾向于我…”

  “而我…”

  “相较于那个小丫头，也更倾向于你！”

  霍然感觉自己被从后方拥住。

  一股绝对的力量瞬间爆发！

  连天劫都在这一刻静止。

  雪帝的献祭，开始了！

  ……

  第63章 顿悟！死神——霍然！
  ……

  雪帝燃烧七十万年本源，

  换来了片刻绝对的力量。

  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极致的冰冻结。

  天空翻涌着的蓝金色雷海化作凝固的琥珀。

  霍然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只能感受着身后的雪帝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直到，似乎比一朵雪花还要轻。

  “传说中冰、火龙王的血与骨孕育的冰火两仪眼，

  数不清的绝世仙品、仙草，
  再加上本帝君七十万年苦修的本源！”

  雪帝以本源换来的伟力，将雾气中蕴含的各种力量，

  通通炼化，连带着自己的本源，
  一同注入了霍然体内！

  “会诞生怎样的…怪物呢？”

  雪帝畅想着，化作一捧细雪，随风飞向北方。

  随着献祭结束，天空中的蓝金色雷海瞬间发疯一般劈下！
  宛若有一片天之海裂了开来，
  海水般的雷霆灭世大洪水一般倾注而下！

  霍然甚至还没从雪帝的献祭中回过神来，
  便被这蕴含着神力的雷霆劈做粉尘。

  天空中的蓝金色雷海翻涌着，

  化作一只巨大的、没有任何情绪的神之眼！
  确定这片山谷中再没有任何生机后，
  这巨大的神之眼收拢消失。

  瞬息之间，晴空万里。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原先冰火两仪眼所在的山谷，已经变成一片焦土。

  没有任何生机，只剩下绝对的死亡。

  然而，
  这代表着万物终焉的死亡，却在此刻化作了孕育新生的沃土。

  这是复生的权柄，是死亡的奇迹。

  一个奇迹，正在孕育。

  ……

  霍然像是溺水了。

  他能感受到有无数只手在拉扯着他，等待着他回应。

  有些告诉霍然，他是一个人。

  接过这只手，他就可以成为瀚海斗罗，名扬大陆，美人江山尽收。

  有些告诉霍然，他是一滴水。

  接过这只手，他就可以化作水气归于天地，

  在某一个恰到好处的时刻，变成雨滴落海中，与大海融为一体。

  有些告诉霍然，他是一片雪。

  接过这只手，他就可以在大陆的极北降落，成为永不融化的冰山。

  还有些告诉霍然，他其实是一朵花。

  接过这只手，他就可以在阳光下抽芽张枝，开花结果…

  霍然混乱了。

  他不知道他是谁，又是什么。

  他挣开所有的手，继续向下沉沦。

  直到达到某个极限——

  霍然重新获得五感。

  他睁开眼——

  这是一个晦暗的世界。

  有骨龙在天空翱翔，也有幽灵飘来飘去。

  不过…

  什么是骨龙，什么是幽灵？

  霍然不知道。

  他站起身，向前走。

  为什么要向前？

  霍然也不知道。

  他遇到了一个披着灰色兜帽的人。

  灰白色的长发从兜帽中露出，

  唯独额前是一缕金发。

  霍然觉得自己可能见过他。

  因为这人一直看着他。

  他继续向前。

  很快他又遇到了一个雪白色长发垂至腰间的女子。

  面容清美如冰山之上的雪莲。

  她也看着自己。

  霍然搞不明白，他只想继续向前。

  前方究竟是什么呢？

  他又看到了一个女孩。

  女孩穿着一袭薄荷绿的裙子，鸦发及肩，正抱着一个妇人在哭。

  妇人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衣服，面容和女孩十分相似。

  霍然盯着女孩的裙子看了一会。

  很熟悉的感觉。

  似乎他以前也有一件这样的裙子。

  女孩看了过来，

  女孩眼睛亮了，

  女孩跑了过来！

  霍然歪了歪头，

  女孩和他之间的距离越跑却越远。

  直到霍然再也看不见。

  他只能继续向前。

  他又遇到了一个长着三个脑袋的大狗，
  看到他就咬！
  吓得霍然也跑了起来。

  匆匆掠过一只比人还大的大白虫子。

  他继续飞快地跑着，

  却越跑越慢。

  霍然停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的视角变低了。

  他已经从青年变成了少年。

  他依旧向前走着。

  前方还有什么？
  霍然走着，

  又从少年变成了孩童，
  直到双腿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霍然已经变成了婴儿。

  他趴在地上，向前爬。

  终点是什么？
  霍然向前蛄蛹。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
  霍然已经连爬都不会了。

  他本能地翻过身，看着天。

  月色很美，旁边的老屋有点破。

  一张脸映入眼帘。

  白发苍苍，眉目间写满了慈祥。

  霍然一眨眼，

  慈祥的老登变成了满是胡茬的中登。

  嗯…濒临进化，即将成为老登的中登。

  中登叼着一个烟斗。

  霍然觉得很眼熟。

  他被抱了起来。

  他闭上眼睛。

  温暖的港湾也有属于自己的港湾。
  

  “这小子怎么睡着了还别着嘴，
  看起来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的。”

  中登的声音传入霍然的耳中。

  “希望长大以后能开朗一点。”

  “有个成语是什么来着…”

  中登似乎陷入了思索，不再说话。

  良久——

  “好像是叫——豁然开朗！”

  “就叫你霍然好了！”

  “以后一定要开朗一点！”

  ……

  中登不是很会照顾人。

  但好歹霍然还是活了下来。

  他生活在一个叫霍家村的小村子。

  时间过得太快了。

  霍然感觉自己好像刚被捡回来，就已经长大了。

  中登也已经进化成了老登，

  要叫老爷子了。

  这一天，老爷子突然跑回来，又拽着他跑出去。

  霍然看到另一个老登，正把自己的孙子架在脖子上。

  老爷子也把他架到了脖子上。

  然后两个老登开始赛跑。

  “……”

  老爷子跑的很慢，
  霍然坐在他肩头却感觉风很大。

  大到他晃了眼。

  不过是一眨眼，

  霍然发现老爷子不见了，

  他正坐在一块石碑上，嘴里叼着老爷子常叼的烟斗。

  他跳下石碑，看向碑上的字——

  【爷爷霍启辉之墓】

  【孙霍然叩立】

  “……”

  啪——

  烟斗砸落到石头上。

  霍然闭上眼睛，喃喃着：

  “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

  他从口袋中又掏出了一个烟斗。

  烟斗很新，配色居然是粉色的。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眼光。

  霍然塞好烟草，点燃。

  深深地吸一口，
  随后吐出一大团白色烟气，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良久，烟气散尽，眼前的一切景象也全都散去。

  霍然又重新变回了十七岁的模样。

  口中的粉色烟斗也不见了。

  “差点忘了，已经被雷劫劈坏了。”

  那是霍雨浩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霍然想起来了。

  “人生如逆旅，死亡才是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