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_第955页

  却是耀眼的狠,里面是一对镶嵌宝石的黄金手镯。

  “生辰快乐!”曹颙走进妻子,笑着说道。

  初瑜却是有些不好意思,曹颙已是从锦盒里取了手镯出来,亲手给初瑜戴上。

  这手镯,上面的宝石按照平安扣的花样镶嵌。

  。

  依曹颙的本意,本是想要做个七宝镯子的。不过想着与曹颐的重了,曹颙就亲自设计了平安扣这个。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脸上添了温柔……

  初瑜是郡主,曹颙又正显贵,这往曹家送礼的人就有不少。

  有些内务府的人家,为了讨好小曹,这礼单也格外丰厚。

  在京城,混的就是人情罢了。

  曹颙不是清高之人,自然也摆不出清高之态,这些礼物就都笑纳了。

  有的宾客,是曹颙带着曹项兄弟陪着;有的宾客,是庄先生带着蒋坚与李卫陪着。

  没错,却是李卫。

  未来的闵浙总督、直隶总督李卫,在晓得曹家请蒋坚为师爷时,以“学幕”的名义,跟进了曹府。

  曹颙自然是举手欢迎,对于这位雍正朝的名人,他是乐不得多些渊源,使得曹家多个护身符。

  庄先生不明白曹颙为何这般礼遇李卫,性子直爽,模样健硕,看着更像是护院武夫。庄先生这边,蒋心思都放在蒋坚身上。

  京城毕竟是京城,不是地方,有些差池是不能错的。

  蒋坚初被说的,满脸通红;听了几句,便晓得庄先生的苦心。

  一条条的,他都抄到本子里,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李卫留在曹家,是以跟在蒋坚“学幕”的名誉来的,兴致勃勃地听庄先生如何教导蒋坚。

  他却是都当世情来听了,不关心手段,只关心天气如何。

  相对来说,曹颙这边反而清闲些。

  他心里寻思去找庄先生,让庄先生歇歇,省得累着。

  还没过去,就见曹方上前道:“大爷,十六爷与十七爷来了。”

  曹颙闻言,曹颙闻言,自是少不得出迎。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还是笑嘻嘻的模样,骑在马背上,看着门外停着的各个马车,不时地说上点什么。

  “孚若,圣驾回宫,要传召你。”十六阿哥开门见山说道。

  “今天?”曹颙心里算了算日子,从自己给康熙上了那个敛财的折子算起,也将近小半月了,看来康熙手里已经有了。

  “嗯,今儿。要是你现下得空,就赶紧进宫一趟,等出来了,就消停了。”十六阿哥说道。

  曹颙将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引进客厅,自己先进宫去了。

  曹颙猜的不错,康熙这边是有了决断。

  西北军前,又上折子了。

  钱粮储备,再耽搁下去,明年春用什么给他们做饷银。

  况且,他自己个儿心里也有数,曹颙有些理财的本事,但是毕竟不是财神,不是说银子银子就到,总要给留出些富裕的时间。

  乾清宫里,东暖阁。

  曹颙躬身而立,听着康熙说起,允他上次的折子,心里却是颇为复杂。

  总于不再避在人群后,而是要担起一个摊子了。

  政府采购,嗯,不,内务府采购,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太多,要是操作不好,说不定自己就要与所有内务府相关的即得利益获得者为敌了。

  那毕竟是个新事物,曹颙不过是晓得些皮毛,这具体操作,却是繁琐得紧。

  许是这些年,闲的日子过得太久了,想着即将面对的新差事,曹颙的心里竟然隐隐地带着几分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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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0章 定风波 三宝(上)

  一石激起千重浪。

  虽然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没有人会想到曹颙初到内务府,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自大曹颙署内务府总管,内务府上下诸人也都关注着他这边,属下司官也都忙着研究他出仕后的履历。

  这是现下的官场风气,这主官未到,通常下属就对官员的履历与家庭状况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别的不说,为了“三节两寿”,这主官与官员太太的生日是定要知晓的,要不然这孝敬耽搁了,岂不是失礼?
  更不要说曹颙之妻,是淳王府大格格,身份高贵难攀。

  曹颙康熙四十八年进京,除了在山东沂州的一年半外,其他时间都是京官,户部、太仆寺、兵部,三个衙门。

  不管是六部司官,还是太仆寺堂官,曹颙的为人行事,就是一个字,那就是“平”。

  没错,就是“平”。

  平稳,平和,平常,平淡。

  就算曹家子早年的“茶童子”名气传的广些,这些年下来,曹颙的平庸,也使得京城权贵渐渐遗忘还有这些一件事。

  即便这次曹颙升任内务府主管,也没有人会想到他能有什么发挥与变革。

  用年长的人话来说,这内务府的水深着呢。

  要说这里面有多深,有多黑,那真是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虽说内务府下属司官,多是上三旗包衣,身份低贱。不过,他们是奴才不假,却是皇帝的奴才。

  除了是皇帝的奴才外,他们身后,多多少少还有其他宗亲权贵的影子。
  

  就算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这样的当朝皇子,执掌内务府,也不会去轻举妄动。

  尊卑是有别,但是蚁多咬死象,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说的就是内务府的官员们。

  “曹颙,你疯了?你怎么……”十六阿哥大踏步走进内务府衙门内堂,皱着眉,神色有些凝重,看到曹颙,不由地提高了音量。

  刚好有个会计司的笔贴式来给曹颙送这几年的账目,被十六阿哥的高嗓门唬了一跳,一失手,差点将手中捧着的一叠账目散落。

  十六阿哥这才发现有外人在,立时合了嘴,眉头仍是皱眉死死的。

  那笔帖式抱着账目,俯下身子,向十六阿哥执礼。

  十六阿哥的嘴唇抿得紧紧的,随意向那个笔贴式挥了挥手。

  那笔帖式这才起身,将捧着的账目送至曹颙案头,回禀道:“大人,除了四十七年与五十一年的账目因水浇虫蛀,有残缺外,四十五年后的其他年份的账目都在这儿。”

  会计司是专门管理内务府出纳的部门,每一笔收入与支出都是这里负责。

  这样的机构,连账册都不会保管,弄出来“水浇虫蛀”,有几个会相信?

  这缺失的两年账目,正好是康熙两次废太子的年份,

  曹颙心里有数,点点头,打发那个笔帖式下去。

  十六阿哥待了这一会儿,心绪渐渐平静。

  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十六阿哥沉吟了一下,道:“孚若,你向来不是鲁莽之人,这次为何这般?就算你想要有所动作,或者想要为皇阿玛分忧,总也要思量仔细。就算你将内务府这几个花钱的衙门都捏在手里,顶多不过省几个银钱罢了,能当什么用?要是省大发了,失了皇家的体面,却是有功也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