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四合院：有钱有票的小日子_第691页

  她实在太累了，连呼吸都变得绵长而均匀，甚至发出小猫般的轻鼾。

  张旭倒完水回来，站在床前凝视着她的睡颜。

  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长睫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他轻轻为她掖好被角，这才重新躺下。

  闭上眼睛，张旭的视野瞬间切换到灰毛老鼠那边。

  这只被他操控的“侦察兵“此刻正潜伏在南城那座小院的顶棚里。

  早在刚入夜的时候，张旭就给灰毛老鼠下达了指令，让它去了王老师家的小院。

  这个小院总共就两间主屋，让张旭没想到的是，王秉宪所在的里间还亮着烛光。

  透过椽木的缝隙，可以清晰地看到下方的情景。

  这个瘦削的中年男人正伏在写字台前，好像是在翻动什么，金丝眼镜反射着跳动的烛火。

  他的头顶已经有些稀疏，几缕头发固执地翘着。桌上摊开一本厚重的乐谱。

  第548章 跟踪，被偷袭了

  灰毛老鼠的视角让张旭看得一清二楚，王秉宪时而对照乐谱，时而在一张纸条上写着什么，眉头紧锁的样子像是在破解什么难题。

  王秉宪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块老式手表，右手食指有节奏地轻叩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

  突然，王秉宪停下动作，警觉地抬头环顾四周。张旭立刻控制灰毛老鼠屏息凝神。

  只见王秉宪起身检查了门窗，又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这才重新坐回桌前。

  他拿起了桌上的那个布条，对着烛光仔细查看。纸条上密密麻麻排着数字，在烛光下泛着淡黄色的光泽。

  王秉宪的手指在乐谱上快速移动，时不时在某处停顿，然后在另一张纸上记下相应的文字。

  “果然是在译电码“张旭在心中冷笑。

  这个看似老好人的老师身份已经不言而喻，那些音符很可能代表着行动的指令。

  王秉宪突然咳嗽起来，他掏出手帕捂住嘴，肩膀剧烈抖动。

  等咳嗽平息，他看了眼手帕，眉头皱得更紧了。

  借着烛光，张旭注意到手帕上隐约有暗红色的痕迹——是血。

  这个发现让张旭若有所思。

  一个身患重病的特务，要么会更加疯狂，要么会想方设法给自己留后路。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意味着机会。

  就在这时，王秉宪突然将译好的纸条凑近烛火。火苗瞬间吞噬了纸条，化作一缕青烟。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的疲惫之色更浓了。

  张旭知道今晚不会再有更多收获，便让灰毛老鼠悄悄退到更隐蔽的位置。

  他收回意识，睁开眼睛。身旁的周莹童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夜更深了，四合院里只剩下秋虫的鸣叫。

  张旭轻轻搂住周莹童，抚摸着那一片滑腻，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清晨，张旭在厂里露了一面之后，骑着自行车来到南城。

  他刻意选了个距离王秉宪家两条街外的巷子口停下，假装自行车链条出了问题。

  “咔嗒、咔嗒“。

  张旭故意用扳手敲打着链条，眼睛却不时瞟向巷子深处。

  这个时间点，胡同里的大妈们已经开始忙碌，有的提着菜篮子，有的端着洗衣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

  他知道，自己这个生面孔在这样的小巷里太过显眼。

  不过没过多久，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巷口，何家丽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张秋芳则是一身素净的碎花裙。

  两个小姑娘像两只小鹿般蹦蹦跳跳，不时回头张望，显然是在寻找什么。

  “这边！“张旭皱了下眉头，压低声音喊道，朝她们招了招手。

  两个女孩没想到会被张旭看到抓个现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着过来。

  何家丽轻微的咬着下唇，张秋芳两个小辫子则是在空中甩呀甩。

  走近了，张旭才发现她们额头上都沁着细密的汗珠，想必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不是说了不让你们来吗？“

  张旭把她们拉到一处废弃的门洞后，板着脸问道。

  阳光透过门洞上方的雕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两个女孩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般低下头。

  何家丽不安地绞着衣角，张秋芳的脚尖在地上画着圈。

  她们这副模样让张旭既好气又好笑。

  “你们想过没有？“张旭蹲下身，与她们平视，“要是被王老师发现你们在盯梢，会有什么后果？“

  他刻意压低声音，“你们的父母怎么办？我会多内疚？“

  何家丽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倔强的光：“我们.我们就是想帮忙.“

  “这不是过家家！“张旭打断她，声音严厉却不失温和，“特务都是心狠手辣的，你们电影里看到的那些都是骗小孩的。“

  张秋芳突然红了眼眶，小手紧紧攥着裙摆。

  张旭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两个红彤彤的苹果：“拿着，快回家去。“

  何家丽接过苹果，突然眼睛一亮：“张大哥，你这样在巷口守着更显眼！“

  她咬了一口苹果，汁水顺着嘴角流下，“胡同里那些大妈可厉害了，昨天还盘问我们是哪家的呢。“
  

  张秋芳也小声附和：“街道上整天宣传要警惕陌生人你这样.“

  这段时间全国各地的志愿者汇聚在四九城，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所以各个街道都开始加强警惕。

  “那你们说怎么办？“张旭无奈地摊手，“这附近连个茶摊都没有。“

  何家丽突然拽住张旭的袖子，神秘兮兮地说：“跟我们来！我们知道个好地方！“

  两个女孩带着张旭七拐八绕，来到一面断墙前。

  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砖缝里长着顽强的野草。何家丽像只灵巧的猴子，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然后伸手拉张秋芳。

  张旭跟着她们翻过墙头，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片隐藏在屋顶间的平台，约莫一张单人床大小，被两侧的尖顶房屋夹在中间。

  平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堆着几个破瓦罐。

  “这是.“张旭惊讶地环顾四周。

  “听老人说，这里以前是日伪的办事处。“

  何家丽压低声音，指着平台下方，“底下原本是个碉堡，后来分给住户了。“

  她拉着张旭趴到平台边缘，“从这里能看到王老师家的院门！“

  张旭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斜下方约三十米处就是王秉宪家的小院。

  虽然看不到院内全貌，但只要有人进出，绝对逃不过这里的视线。

  “你们怎么发现这里的？“张旭忍不住问。

  张秋芳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们小时候常来这里玩捉迷藏.“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紧张地拽了拽张旭的衣角，“有人出来了！“

  三人立刻屏息凝神，蹲下了身躯。

  只见王秉宪提着一个簸萁走出院门，金丝眼镜在阳光下反着光，应该是去倒垃圾的。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快步朝巷子另一端走去。

  “你们快回家。“张旭严肃地对着说，“记住，别再来了！“

  “不嘛，旭哥，让我们跟你一起呗，我们保证不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