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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缘_第195页

  香兰招呼春菱、小鹃与她一起吃,她二人互相看了眼,只说不敢。

  香兰自嘲道:“有什么敢不敢的,谁又比谁高贵些,都是一样的人,来吃罢,这一桌子菜,吃不完也是糟蹋。”

  春菱便拿了个小桌,在地上摆了,拨了些饭菜同小鹃一起吃。小鹃幸灾乐祸的将鸾儿的事讲了一回,末了,道:“听说鸾儿晚饭都没吃,寸心去厨房拿饭,都避着人,灰溜溜回来的。”往口中塞了一口饭,腮帮吃得鼓鼓的,对香兰道:“大爷对你真是好得紧,方才还赏了我一串钱,让我好生伺候你呢!”

  香兰道:“他起先对岚姨娘更好,连铺子都给了,不也是这般满屋子的古董玩器,结果呢?岚姨娘如今在哪儿孤零零躺着的……”

  春菱忙笑道:“你同岚姨娘可不一样,她脑子糊涂,没那个福气消受林家富贵。再说,再说她也不曾让大爷这么惦心不是?”

  香兰垂了头默不作声,心道:“以色事人哪有长久的道理?何况鸾儿、青岚都是他曾抬举过的,如今又怎样,我必须要寻个法子出去。”

  闲言少叙。林长政唤林锦楼去,原是为他再择亲的事,举出几家名门淑女与他看,林锦楼意兴阑珊道:“再说罢,赵氏才走几日呢,也让我消停消停。”

  林昭祥一瞪眼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这几家姑娘都是能生养的,也有个贤淑的性子,家世也般配。”

  林锦楼漫不经心道:“这还没成亲怎就知道是能生养的了?这事急什么,眼下时局未稳,等皇上立了太子再说罢。”

  林昭祥一怔。

  林锦楼淡笑道:“要娶个贤惠老婆本也不难,那些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多是那个调调,你孙儿我,日后的前程还长着,何必急于一时,难道家里还缺能给我生儿子的不成?”

  林昭祥叹了口气,林锦楼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如今的时局,还真不若等皇上立了太子再选择人家。他轻咳一声,道:“只是你二妹出嫁,你二弟的婚事便不能拖了,只是他那个身子骨总不见好,我跟你爹商议,打算择谭思叶的四女儿订亲。”

  林锦楼一怔,摸着下巴点了点头道:“谭大人虽说是个四品官儿,可官声不错,身家清白,女儿也应该教养得好。”

  林长政点头道:“不错,虽只是个庶出的,可听说模样性情都好,而且还有个旺夫的八字,指望娶进来给你二弟冲一冲喜。”

  林锦楼心说,老子那二弟新婚夜能不能爬起来人道都两说,模样再好,娶进来也只怕是守了活寡。可面上不带出一丝一毫来,点头称是。

  
 
很抱歉,这几天一直发烧,心脏难受,倒在床上挺尸,今天刚好了点,爬上来更新,真的对不住,天气冷了,大家多注意身体啊!谢谢131015134919933的香囊,喵咪的喵喵、yu21yu21、浅若清风的平安符,如果有漏掉感谢的,还请原谅^_^也谢谢诸位的粉红票!读者群里强烈要求,说肉太残酷了,看不下去。。。这回这个是不是温和点了?

   
 
  



 
  第162章 婚礼
  当下,林昭祥又嘱咐林锦楼几句,又因林东绮婚期近了,秦氏打发人来禀明婚礼当日事项,无非是请了何人,在何处送亲,何处燕坐,何处开宴等。此时金陵守备登门,林锦楼自去招呼,不在话下。

  晚上林锦楼回去时,香兰已早早熄了灯在东次间睡下,唯有莲心、暖月、如霜、汀兰几个丫鬟未睡,一面做针线,一面等林锦楼回来。

  见他进屋,忙站起来,一叠声问好,沏茶倒水的忙乱。林锦楼在她们几人脸上一扫,问道:“香兰呢?”

  莲心道:“已经睡下了。”林锦楼便往房里去,见卧室里空荡荡的,便沉了脸色,径直走到次间里,一把撩开幔帐,沉着脸,指着香兰道:“爷在前头应酬,你竟然不等着伺候,敢自己先睡,给谁找不痛快呢!”

  香兰只得坐了起来,垂着脸儿不说话。

  林锦楼哼一声,甩手走了。

  香兰慢吞吞穿了一件玉色的水田褂儿,走到到正房去,林锦楼已擦好了牙,正用香皂洗脸,汀兰绞了热毛巾,悄悄递与香兰,给她使个眼色,却见暖月已殷勤的将热手巾递到林锦楼手中去了,汀兰微微皱眉,香兰将毛巾交到汀兰手里,摇了摇头。

  一时林锦楼梳洗已毕,暖月等来帮着宽衣。林锦楼盯着香兰,声音不轻不重,脸上却发冷,道:“你杵哪儿给谁看呢!”

  汀兰轻轻推了香兰一把,香兰只得上前,小手去解他衣上的扣子,暖月还要过来解腰带,林锦楼不耐烦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让她来。”

  众人便端了东西退下了。

  林锦楼微低下头,看着香兰垂着的小脑袋,心里一阵阵恼,这女的还真是白眼狼,莫非待她还不够好么?下午还跟他缠绵,晚上回来就撇开他自己睡了,木着个脸连个笑模样都没有,哪有点知疼着热的情意?简直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

  香兰也心惊胆颤,生怕林锦楼捉住她再那般来一回,她身上酸疼,走路还有些不自在,心里含着羞耻,正是为了躲他才早早睡了的。她也想对着林锦楼摆个温柔模样,好歹哄两句,让他高兴了放自己回家,可她当着这活阎王就是做不出来那姿态。

  她瞪着林锦楼宽阔厚实的胸膛,手心冒汗,忙不迭将他的外衣除去,放到一旁的熏笼架子上。林锦楼往床上一坐,拍了拍床沿道:“过来。”

  香兰垂着头走过去。

  林锦楼道:“爷跟你说过,以后就在这屋睡,你当耳边风是罢?”

  香兰小声道:“我睡这屋传出去只怕不合适……”

  “爷说合适就合适。”

  “大爷迟早要娶大奶奶,我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如今让你睡这儿就睡这儿。”

  香兰咬着嘴唇不说话。

  林锦楼心里又恼,便道:“熄灯,要睡了。”

  香兰吹熄了蜡烛,放下床幔,轻手轻脚的上床,侧躺在床铺最边上,林锦楼翻了身,伸出胳膊将她抱住,香兰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林锦楼却再无动作,径自睡了。

  林锦楼自归家,大小应酬不断,又要去军中衙门,日日忙乱,家也少回。林锦亭倒是得用起来,上下张罗,采办金银器皿,各色纱绫,补栽花草,请戏班子等,连秦氏都同林长政说:“别看亭哥儿念书平平,可办起事来真是像模像样的,还是个靠得住的,倘若下一科还未中,咱们想法子给活动活动,给他捐官谋个缺儿也好。”林长政叹气道:“我原也这么想,可爹的意思是好歹让亭哥儿中了举,脸上才有光,二弟又是只顾自己的,我与他商议,他也只说听爹的意思,如今这事且再等一等罢。”秦氏也便不再提了。

  且说林锦楼镇日不在,香兰却松了一口气,每日里只将自己画过的画儿,挑了好的卷起来放进箱子,余者烧掉,另将些不起眼的金银首饰收着,放进小锦囊,贵重的仍让春菱看管。林家热热闹闹嫁二姑娘,知春馆里多少也活络起来,书染和莲心开楼拣了好些艳色的纱绫,张灯结彩,又让林锦亭请人来栽种花草,重新将院子焕然一新。喜鹊见了愤愤道:“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书染都是嫁了人的媳妇子了,还见天往知春馆来把持着,莲心也没什么能耐,不过一味老实,论情论理,姨奶奶如今都该排第一,在大爷的院子里担尖儿管事,怎就让她们俩吆五喝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