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气运带飞全家,短命侯爷痊愈了_第55页

  今日付时念送来了四大车药,可是让胡平成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应该能坚持到其他地方送药来支援了。

  这些药,也都尽数送进萧承誉如今的居所,由萧承誉来分配。

  也免得被怀疑从中私下克扣了药物。

  “不知侯爷近日身体可好?”付时念随胡平成去萧承誉那儿的路上,便先问道。

  “小公子放心。”胡平成说道,“侯爷在这儿一切都好的。”

  付时念又打听了一下甘宁时疫的事情。

  梦中是时疫发生后的片段,但更具体的却没有。

  果然,她问对人了。

  “时疫发生距今已有六日。”胡平成说道,“一开始是有百姓出现发热的情况,去医馆抓了药,本以为只是寻常的风热,谁知竟是持续高热不退,到后来鼻子无法呼吸,只能通过嘴巴呼吸。到最后,喉咙也被噎住没法呼吸,就这么生生的憋死了。”

  “还有人是高热之后,出现剧烈咳嗽的症状,用了药,一开始有所缓解,可后来突然咳了血,食不下咽,也没坚持下去。”

  “这次的时疫传染的极快,我们发现,只要是一家人住一起,基本上都会被传染。”胡平成说道。

  “就没有一个痊愈的吗?”付时念惊讶。

  “是有的,不过数量实在是太少了。”胡平成说道,“相比于痊愈的百姓,因时疫去世的人更多。短短六日,城中已经有许多户人家都挂上了白幡。”

  胡平成说罢,深深地叹了口气,“幸亏这次侯爷来,还有太医跟随。有太医从旁帮忙,否则损失还要更大。”

  “如今我们城内人人都遮着面,太医说这样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传染。”胡平成说道。

  说话间,便到了萧承誉所住宅院。

  胡平成遣人去通报了一声,还说了一名叫付时念的小公子也来了,求见长平侯。

  萧承誉听到景来说,付时念要见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声:“什么?”

  他方才一定是听错了,怎么会听到付时念的名字。

  他出来这一趟,竟是如此想念付时念吗?

  自然,他来的路上,每日都会忍不住想起付时念。

  可幻听却是头一遭。

  “侯爷,胡大人说,有位叫付时念的小公子,似是与侯爷认识,跟着一同过来了。”景来重复了一遍,“侯爷,是否有人假借付二姑娘之名?”

  景来再怎么想,都不觉得付时念会来甘宁啊。

  京城和甘宁,可差着距离呢。

  付时念怎么可能来。

  “若是有人假冒付姑娘,定要严惩不贷!”景来气道。

  不过,是谁假冒付时念?

  应该说,谁会知道侯爷与付二姑娘关系好到,可以假冒付时念的程度?

  “去看看就知道了。”萧承誉立即出了房门。
  

  “侯爷,蒙上口鼻!”景来追上来,拿了面巾给萧承誉。

  急于知道是谁冒充付时念,萧承誉竟是连遮面都顾不上了。

  他接过面巾,一边大步走着一边将面巾系好。

  景来从来没见萧承誉走路这么快过。

  从前萧承誉走路向来沉稳,不疾不徐的。

  可此刻却大步疾走。

  但景来惊讶的发现,即使如此,萧承誉的呼吸竟然也没乱。

  “侯爷!”景来激动地说,“您身子果然好了许多。”

  “嗯?”萧承誉边走边看向景来,心中现在塞满了有人假冒付时念的事情,一时没想到景来为何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您现在如此疾走,呼吸都不乱。”景来说道,“您的身体真的好了许多!”

  萧承誉一顿,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惊讶的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疲惫的感觉,同以前有着十分明显的不同。

  “侯爷,您可觉得累?”景来紧张的问道。

  “并未。”萧承誉眸中也露出喜色,这说明他的身体确实有所好转。

  不知,他是不是有可能,性命再长一些呢?

  可以活的再长久一些,护佑他想要护佑的人。

  他的母亲,妹妹,还有……那小姑娘。

  萧承誉想到付时念,便又赶紧往门口去。

  胡平成在门口看见萧承誉,震惊的赶忙迎了上去,“侯爷,您怎么还亲自出来了。”

  萧承誉却顾不上胡平成,目光牢牢地锁定在付时念身上。

  “侯爷。”付时念叫道。

  第62章 萧承誉的耳根悄悄的红了

  竟真是付时念!

  萧承誉仍旧不敢相信的看着付时念。

  却见付时念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侯爷,你身体可好?”

  萧承誉低头,看到付时念露在面巾外头,是他那样熟悉的明眸。

  眼前的人不是付时念,还能是谁?

  这小姑娘,就这么水灵灵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萧承誉心跳如擂鼓,又急又快又重。

  双手不自觉地握住了付时念的肩膀,可下一瞬,他的动作便僵住。

  “你不该进来!”萧承誉拉着付时念的胳膊,“我送你出城。”

  付时念反握住萧承誉的胳膊,“侯爷,我就是来找你的,我不走。”

  “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况?”萧承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能留在这儿!”

  “景来,备马车!”萧承誉说道,又问付时念,“你是自己来的?”

  问完,萧承誉便觉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付时念一个小姑娘,岂能独自行这么远来到甘宁,便又问:“你一路是跟谁来的?”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带着付时念跑这么远!
  “程舅舅给军中运送物资,我跟着一道过来的。”付时念说道,“现在车队继续往西北行进了,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你便是备马车,也没人送我回去的。”

  “我让景来送你回去。”萧承誉说道,“再安排两个护卫给你。”

  “侯爷,你不怕疫症外传么?”付时念说道。

  萧承誉面容紧绷,付时念说道:“我听胡大人说,你因为怕疫症外传,自己怎么也不可能离开。”

  “可你现在,竟要我离开吗?”付时念说道。

  萧承誉沉下脸。

  若是别人,进了这里,便休想出去。

  可现在是付时念,她不一样。

  在萧承誉二十四年的人生中,头一次如此坚定又明知故犯的为一个人打破原则,明知不对却偏要如此。

  “是。”萧承誉说道,“若出了事,罪责我担着,但你不能在这儿。”

  如今的甘宁城,比之人间炼狱也差不多了。

  他不能让小姑娘留在这儿,再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被感染,如同那些感染了疫症的人一样,挣扎垂死,最后那般痛苦的死去。

  “那侯爷呢?你可曾想过自己?”付时念说道,“你既然都在这里不肯离开,我又怎么可能自己离开?”

  “我不一样。”萧承誉低声说,“世人皆知,我命不久矣。”

  “侯爷答应过我的。”付时念倔强又坚持的说,“侯爷答应过的,会努力的活下去。”

  “即便是像如今这样的情况,侯爷想的也不该是自己命不久矣,即使在城中感染死去也不算可惜这种事情。”付时念红着眼睛说,“侯爷若是如此想的,那我不眠不休的给侯爷制香制香丸,算什么呢?又因为担心侯爷,偷偷跟了程舅舅的车队过来,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