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气运带飞全家,短命侯爷痊愈了_第63页

  “可有办法止住?”景来问道。

  “我再加一副止咳清肺的药,但……”太医摇摇头,说道,“不算乐观。”

  景来红着眼睛,用袖子胡乱的擦掉流下的泪,“侯爷不能有事。”

  太医沉沉的叹气,起身去写方子。

  “侯爷一定可以挺过去的。”付时念说道。

  “姑娘,你没去贡院看那些病人,所以不太知道。”景来吸吸鼻子,说道,“小人随侯爷去过。那些病到伤及肺腑的,咳吐了血的,有不少。但凡走到这一步的,他们……他们没有一个挺过去的。”

  付时念眼睛通红,“别人是别人,侯爷是侯爷。别人有事,不代表侯爷也会有事。”

  “不论如何,先止咳。”付时念又对太医说,“有什么有助于清热润肺的膳食,还劳烦您写下来,交给厨房去做。”

  “这是自然。”太医点头,拿着方子说,“我去抓药来。”

  “等等。”付时念又说,“可否在方子中加一些助眠的药?侯爷一直休息不好,如今头疼咳嗽,更是难眠。我想,若是他能睡好些,至少不会那么难受。”

  “也好。”太医点头,“休息好了,才能更有助于康复。”

  太医离开去抓药,过了不久,便回来煎药。

  付时念没让太医继续待着,说道:“您去歇着吧。侯爷还要靠您呢。”

  太医另添的助眠的药起了作用,萧承誉喝下药没多久便睡着了。

  结果没多久,太医便激动地又跑了回来。

  “付姑娘,侯爷可醒了?”太医问道。

  付时念摇头,“侯爷难得睡的好,便没叫醒他。怎么了?”

  “是陛下的人到了!五名太医,另有十车药材和粮食物资,医女与医正若干!”太医激动地说道。

  付时念连日来的紧绷,终于在此刻稍稍缓解了一些,“太好了,这样一来,城中的情况必能缓解不少。”

  “另外,他们还带了一个药方过来。”太医又说。

  付时念眼睛一亮,“可是能治愈?”

  “尚不清楚,我是先过来跟你们说一声的。”太医说道,“那五名同僚一会儿马上便过来了,一会儿他们再来为侯爷看一看。”

  “对,群策群力,许有更好的方法。”付时念说道。

  梦中萧承誉并没有在这里,因此城中疫情没有得到更多的重视。

  但现在萧承誉在,嘉文帝决不能让萧承誉在这里出事,是以加倍的重视,送了许多人和物资过来。

  或许,甘宁一城的结局,也会跟梦中不同了。

  第71章 试药
  太医来说完没多久,嘉文帝派来的五名太医便过来了。

  他们给萧承誉看过之后,互相看了一眼。

  为首的刘太医从怀中拿出一个方子,给徐太医看。

  “徐兄,这是萧二公子。”刘太医说道。

  付时念惊讶,“萧二公子?可是侯爷的庶弟?”

  “正是。”

  “他什么时候懂得医术了?”付时念问道。

  “并非如此,是二公子曾无意中在一本古医书中看到的方子。”刘太医解释,“甘宁时疫的消息传入京中,二公子想起自己曾看到的一个方子,但是记不太清是在哪本书上看到的。”
  

  “他日夜不休的查找,终于在我们出发前查到了方子,让我们先带来,可验证看看效果如何。”

  “我们在路上已经根据这方子商议过许久,发现不论怎么改,还是原始的方子最好。”刘太医说道,“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管用。我们已经吩咐人按照此方去熬药给贡院的病人服用,看看效果。”

  “但不知侯爷能否坚持到那些病人痊愈。”徐太医皱眉说道。

  “况此方颇有些凶险,亦不知侯爷能否承受。”

  “二姑娘。”景来低声叫了一声,“小人能否单独与姑娘说两句?”

  付时念点点头,先跟景来去了一旁。

  景来说:“小人有些信不过这方子。”

  “因为是萧奉行给的?”付时念问道。

  “是。”景来说道,“人人都知,若侯爷出事,侯位便会传给二公子。二公子平时虽装的像,但侯爷心知二公子是对侯位势在必得的。只是侯爷知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懒得与他计较。”

  “可如今,侯爷感染疫症,他只要是什么都不做,就能提前继承侯府,又怎会这么好心送来药方?”景来说道,“小人恐药方中有古怪。”

  “萧奉行献出药方是为领功,他的方子若真能解决甘宁时疫,是为大功一件,必然受赏,也会在陛下面前露脸,得陛下喜爱。”付时念说道,“所以他应不敢在方子上做手脚。”

  “若我是他,对于侯位,无非是多等一年,不必赌上自己的前途。”付时念说道,“又或者……”

  付时念忽然变了脸色,“真如你所说,方子有问题。”

  “反正患病的百姓,大都病入膏肓,药石无救。”付时念喃喃说道,“能痊愈的百姓,靠的也是自身而非汤药。否则为什么同样的汤药,有的人管用,有的人不管用?按照徐太医所言,更多的是自身的身体扛得住。扛过去了,便好了。”

  “那么,痊愈的百姓自然会痊愈。”付时念说道,“那些服用了萧奉行给的药方的百姓,即便是死了,别人也只会觉得是药方无用,百姓仍旧死于疫症,谁也不会怀疑到萧奉行的头上。”

  “而且,这药方,自然是会优先给重症百姓服用的。”付时念说道,“若重症死了,便是药方无用,而非药方中有什么是对身体不好的。”

  “是,小人便是害怕这一点。”景来见付时念明白他的意思,便赶忙说,“他如果根本等不及了呢?而且,若没有这次的事情,小人看侯爷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至少绝不是太医以前所说的,只能活到25岁。依小人看,侯爷还能活好多年呢,之后再努力将养,能痊愈也说不定。”

  “小人担心,二公子会否也想到了这一点,担心自己会晚许多年,甚至是没有机会继承侯位,所以想要抓住这次的机会。”

  付时念想了一下,说道:“等一下。”

  付时念又回去问刘太医,“刘太医,方才所说,药方颇为凶险,是何意?”

  “里头有一味药,很难掌握用量。”刘太医说道,“我们在来的路上反复试验过,少一点儿无用,多一点儿却会变成毒物。”

  “我们再来时用兔子试验过,反复尝试后才确定了合适的用量。用兔子的体重和药的配比,换算出成年人可用的量。但至今还未用成年人试过。”刘太医说道,“所以我们商量着,许可以让病入膏肓,用之前的药已经无用的病人试一下效果如何。”

  “侯爷在被传染之前,身体便比常人要虚弱一些,如今病重,所以这味药的添加便需更加谨慎。”刘太医说道。

  付时念紧咬着牙关,她猜到萧奉行的用意了。

  只要这味药有分毫差错,萧承誉便危险。

  “其实我的身子骨也一般,底子比常人要弱许多。”付时念说道。

  “啊?”二姑娘这是何意?

  众太医不解。

  付时念伸出手腕,“刘太医给我把脉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