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气运带飞全家,短命侯爷痊愈了_第172页

  萧承誉想起自己十五岁时,确实有这么一回,身体莫名的瘦弱下来。

  且一天比一天更瘦,变化极大,皮肤干枯几乎快要成皮包骨的骷髅一般。

  陛下将太医院的太医全都送了过来给他诊治,又请来了普仁大师,好不容易才救下了萧承誉的性命。

  今日,萧老夫人依旧在,不过是在屏风后头听。

  听到张胜全的话,萧老夫人恨得差点儿要从屏风后出来,手紧紧地握着椅子扶手,看看忍住。

  但一双眼已经怒得赤红。

  张胜全又说了清单上的几种药物的特性,皆能与萧承誉曾经的症状吻合。

  “大人,不知说这些症状,又有何意?”萧奉行说道,“我买这些药,与本案有什么相关?”

  “再有,只张胜全一人的证言,又如何证明我真的买了这些药?”

  “请徐太医。”陶大人说道。

  徐太医,便是常给萧承誉看病的太医之一。

  萧奉行见此,便明白过来,今日怕不只是与付家的事情有关了。

  “徐太医,你看这些药,可与长平侯曾经所发的病症相同?”陶大人问道。

  徐太医接过师爷递来的册子,一页一页地看。

  “大人,属实是一模一样。”徐太医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这是侯爷的医案,我们太医院给侯爷把脉,都会记录在案,以便于不断地更改药方,为侯爷养身。”
  

  “也是为了防止侯爷再次出现过往的病情。”徐太医说道,“陛下一直记挂侯爷的身体,亦是经常要看侯爷的医案,是以医案记录的十分详细。”

  陶大人看,确实很是详细,连何时何地出现的何种病状,用的什么药,有什么样的效果,都详细的记录在案。

  这医案所记录的萧承誉的病症,正好与张胜全所说的那些草药所引发的症状相同。

  萧奉行购买草药的时间,也对得上。

  张胜全忙说:“大人,小人确实不知萧奉行为何要买这些。”

  “药都有两面性,用得好了能救人,用的不好能害人。”张胜全说道,“萧奉行也是每次都只说自己有用,他为侯府二公子,小人又岂敢多问。”

  “客人来抓药,只要不是那种只能致死,不能救人的药,小人自然是要卖的。有些治病救人的药方,往往就缺这么一味药。小人也不敢一杆子打死。况只有小人这有,生怕是要救人的急用。”张胜全着急忙慌的解释,“还请大人明鉴,小人从不敢害人性命!”

  “大人!”萧奉行赶忙说道,“我兄长自幼体弱,体弱之人,症状亦是差不多的,跟这些药没有关系!”

  “这些药……”萧奉行说道,“这些药是我买来自己服用的。”

  “哦?”陶大人挑眉。

  萧奉行便道:“兄长自幼体弱,外界常言他活不久,又总说我要继承侯位。”

  “只是兄长尚在,我又要在主母底下生活。外界如此传言,岂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主母与兄长,怎能容我?”萧奉行可怜道,“我只能让自己身体也弱一些,看着也不是太好的样子,来让主母与兄长安心。”

  第198章 反水
  “是吗?”陶大人挑眉,“可本官却从未听过你身体不好的事情?”

  “大人,萧奉行在府中身体向来康健,从未有过不好。”萧承誉说道,“他若是身体不好,必然要请郎中。我侯府有郎中长住,即便是他信不过,去外头请郎中,也可去医馆随便叫个郎中过来问一下,医馆的郎中不多,且又成日在一起,曾给谁看过什么病,都彼此清楚,不需问到本人身上。”

  “正是。”陶大人点头吧,“去,将城内医馆的郎中都带来,只要在医院的,都带来。”

  萧奉行紧紧地咬住了后槽牙。

  今日萧承誉怕不是一定要将他定罪。

  萧奉行不等那些郎中被带来,便道:“大人,此事我从未声张。”

  “因也顾及侯府名声,恐外人觉得,兄长身体不好,我也身体不好,侯府自此败落。”萧奉行说道,“所以未敢请外头的郎中。”

  “只偷偷的配制了解药,一点一点的自己吃了。”萧奉行说道,“此举,也不过是想让主母与兄长放心罢了,让他们觉得我的身体也没有那么好,不似外人所说那般觊觎侯位。”

  萧老夫人在屏风后听他一派胡言,冷笑连连。

  这萧奉行跟这儿装什么可怜呢!

  说的好似他在侯府多么委屈,忍辱负重,又受了多少苛待!
  “你给自己服用,可有证人?”陶大人问道。

  “这……确实没有。”萧奉行沉着脸说,“为了侯府的名声着想,此事自然不敢叫人知晓。”

  “对于此事,你没有证人,但长平侯的医案却足以证明他中过这些毒。”陶大人说道,“你说你有解药,解药你是从何处得来?”

  “我读过不少医书。”萧奉行说道,“不知大人可知,之前甘宁城内的疫情,便是我提供的药方,解决了城内疫情。”

  此事陶大人怎会不知,更知道陛下没有赏赐萧奉行的原因。

  “我便是从医书上看到的解药。”

  “竟是萧奉行提供的药方吗?”

  “之前怎么没听说?”

  未免外头围观百姓误会,陶大人高声说道:“之前甘宁的疫情,你虽提供了药方,但里头每一种药的用量却不明,且每个人的病情有轻有重,不能只简单的用那一个药方解决。”

  “是付家二姑娘亲自试药,确定了最合适的用量。”

  “此毒如此凶险,你怎知自己服用的量,那解药的药方,用量又是多少?”

  “药方重要,里头每一味药的用量不可有丝毫闪失。否则,大家都知道药方,自行抓药去便是,又何必让郎中看?”陶大人说道,“二公子竟敢直接用书中看到的不知效果的解药,不管用量,随意服用?”

  陶大人问徐太医,“徐太医,本官说的可对?”

  “正是。”徐太医道,“便是寻常的因冷了热了得了病,我们也需要看病人是风寒还是风热,两者用的药方不同。又要根据病人患病的具体情况,增减药方以及其中草药的用量。”

  “有人咳嗽重些,有人鼻涕多些,有人舌苔厚白,有人舌苔发黄。”徐太医说道,“如此小病,都不能用统一的药方,恐病没治好,反而雪上加霜,更何况是只西域漠北才存在的草药制成的毒药呢?”

  “单单从医术上读到的药方,就敢随便乱吃?”徐太医摇头,“二公子可是读书人,怎会如此?况又是侯府公子,自小锦衣玉食,又怎会拿自己的身体如此随意?”

  徐太医摇头,“大人,萧奉行此言,实在是不可信。”

  “也把我们医者的努力当成了一个笑话。”徐太医说道,“外头百姓如此多,若听信了萧奉行的谎话,谁家得了什么病,不知从何处寻个药方去抓药给自己随便乱吃,吃出人命来,可怎生是好!这岂不是造孽!”

  “徐太医说的是。”陶大人点头。

  “大人。”萧承誉说道,“这里还有一个方子。”

  “此方用在牲畜身上,能致牲畜发狂。”萧承誉将马场马匹突然发疯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匹马正是吸食了此药,突然发狂,差点伤了付家二位姑娘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