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神医:腹黑世子,甩不掉_第354页

  有质疑的,有不甘的,还有怨恨的还有他都无法形容的。

  辉哥注意到,十位里只有一位没看自己,仍旧端坐着,那就是比他长一辈的周书桓。

  辉哥记得父亲跟自己说过,这位书法的造诣很深,今个却一朵绢花都没得到,这对他来说打击实在是大啊。

  不好意思了,我要为父亲母亲他们讨公道,我既然做了决定回来争这个位置,那当然要竭尽所能了。辉哥看着那个僵硬的后背,在心里说到。

  念及此处,辉哥坐得更端正了,无视这来自身边的各种注目。

  字幅来到了薛文宇这边,拿着字的宗使本来是保持步伐的节奏往前走的,不成想樊普常伸手示意他停下。

  宗使本想跟他开句玩笑,你自己外孙的字,你还需要跟那些人一样的看个仔细么?什么意思啊?人家是因为不敢相信,有质疑,你这做外公的跟着掺和神马!

  樊普常看着面前的字,感觉心都快跳出胸膛了,这严整飘扬、犀利飞动的字,这从来没看见过的字体,竟然是出自自己外孙的手?

  他激动的想伸手去触摸字幅上的字,可是,宗使歉意的对他笑笑,继续往前面走去。

  樊普常的目光追随着宗使的身影,仅存的理智让他没有起身跟过去。

  辉哥的字最后到了新君参选者这边,其他几位参选者看罢,不甘也变成不可思议,质疑的变成不甘!

  宗使到了周书桓面前时,很是同情的想加快脚步,可是又一想,那不行啊,还得让这位看仔细了心服口服才行啊。

  周书桓看着眼前的字,眼睛徒然瞪得老大,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自己四十五了,几岁就开始习字,成年后,每年都会外出远游摆放各地的名家大师,怎能可能没看见过这种字体?

  何况,这只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怎么写得出如此力透纸背、矫若惊龙、入木三分的字来?

  宗使看着这位的神情,心里很是同情,通过今个天这件事,他算是真的体会到,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

  像这位苦练四十多年又如何?竟然败在了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手上,还是如此的惨败!

  宗使同情归同情,还是狠下心继续往前走了。

  其实此时,殿内人的目光也跟随着宗使的步伐移动着,看到这周书桓的反应,有人表示同情,有人则在心里偷笑。

  忽然,大家就见这周书桓猛的站起身,转身看向辉哥,然后抬脚往他身边走去。

  “他要干神马?”商小虎急了,曾的一下就站起身要冲过去,却被被人拽住,扭头一看是薛文宇对着他摇头。

  好吧,量那老小子也不敢当众对辉哥怎样,商小虎安抚着自己坐了下来。

  辉哥看着周书桓走向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那字真是你所书?”周书桓语气冷漠的问。

  辉哥一听,慢慢的站起身;“正是,不知道王叔有何赐教?”

  “可否当着本王的面,再写一次?”周书桓语气更加生硬。

  “王叔想看?”辉哥毫无惧色的问。

  周书桓没想到这孩子胆识竟然如此,皱了皱眉点了点头。

  “不好意思,虽然王叔辈分长一辈,但是今个这比试,御宗堂的人说的算,王叔想亲自看的话,劳烦你跟宗首大人打声招呼,他同意,俊杰我立马就写。”辉哥不卑不亢的回应到。
  

  辉哥的反应,让四周的人更是大吃一惊,天啊,他竟然敢这样跟王叔说话?

  周书桓看着辉哥不惧的眼睛,再次点头,转身大声冲着不远处的宗首说;“宗首大人,本王有异议,想看他再书写一遍,可否?”

  宗首离的距离远,但是辉哥的话他是听清楚了的,再次看了眼薛文宇,这才转头看向周书桓;“杰郡王自己同意的话,老夫没意见。”

  宗首聪明的很,这样回应道。

  “你听见了?”周书桓现在也顾不上宗首的态度了,看向辉哥问。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谁让你是王叔呢。”辉哥摊摊手,有些无奈的说到。

  周书桓看他如此,这个气啊,知道恭敬不如从命,知道他是王叔,那刚才还说什么要听宗首大人的?

  “哎呀,这墨汁有些凝固了。”辉哥拿起笔,在砚台中沾了沾,嘀咕着。

  因为余光看见周书桓走向辉哥的那位宗使,收到宗首的暗示,怕出乱子所以赶紧返回到辉哥身边,闻听此言伸手就要去往砚台里加水,却被辉哥开口制止了。

  “王叔,侄儿久闻你大名,自幼就苦练习字,那怎么研一砚好墨想必也是有诀窍的,可否方便让小侄见识见识?”辉哥仰起头一脸纯真的问。

  听见他这样说,四周的人可没谁觉得他是孩子的天真,反而觉得这小郡王有些过分,就连樊普常都皱起了眉头,只有商小虎觉得就该如此。

  而薛文宇听罢,袖下的手掌变拳用力攥了攥,这就是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面对找自己不自在的人,从来就不手软……

  第380章 母亲说过忍无可忍无需忍

  其他人则是有些惋惜,既然小小年纪能写出这样惊人的字来,怎奈定性不够!
  到底是个孩子啊,这种时候不知道个什么叫大度!

  “好。”周书桓冷笑着伸手往砚台中加了少许水,然后捏起墨块研墨起来。

  辉哥猜不在乎听别人怎么看,母亲说了,老虎不发威别人当你是病猫。

  昨个有个汤柏泽,今天又有这位。

  今个这事儿若是大度的忍让了,以后还要接连不断的发生类似的事,难不成都要忍着?

  倒还不如顺了他们的意,用自己的能耐好好的回应他们。也好让其他人长个记性,别欺负小王的年纪小。

  辉哥立马就露出开心状,坐了下来,很是认真的看着这位研墨。

  你能质疑小王我的字,还要求小王我当面再写一次,那不就是过来找事儿的么?那小王我怎么就不能让你做点啥了?有来有往,这才叫公平。

  辉哥记得清楚,母亲说过,忍无可忍时无需忍!
  昨个杀鸡儆猴效果不怎么好啊,今个还得再来一次,力度当然不能小了,否则又白忙。

  “可以用了。”周书桓停了手冷冷的说到。

  “多谢王叔了。”辉哥很是礼貌的道谢,一手拿起笔,另一只手挽着拿笔的袖子,慢腾斯文的蘸了蘸墨,就这嘴还不闲着;“天啊,到底是王叔研的墨,小侄看明白了,这研墨的技巧就在于快则粗、慢则细、粗则滞、细则神、王叔,小侄说得可对?”

  辉哥天真的表情加上惊喜的语气,更让周书桓胸口发闷,根本就不想回应。

  不远处周书桓的三位亲友团,一个个阴沉着脸,可是这种场合下,偏偏还不能怎么样。

  宁王这个孙子,太损了!

  有没有弄错啊?宁王为人文雅谦和,他儿子周壹安也是个不喜欢与人争高低的文儒,怎么这个孙子却是这样一个德性?难道是因为打小生活的环境造成的?
  三人忍不住又往薛文宇那边看了眼,看看你教出的是个什么!
  薛文宇收到这指责的眼神,心里其实也很郁闷啊,孩子这样真的不是他造成的,真的很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