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神医:腹黑世子,甩不掉_第961页

  他心里其实也想不通呢,陛下自己的外祖父都不着急,不担心的事儿,主子和这几位大臣们这是操的什么心啊?
  吃力不讨好的,何苦呢!

  “还不赶紧回,杵在那做什么?”车厢内,终于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这才忙不迭的转身,赶着马车掉头往回返。

  车厢里的人因为今晚的事,处处碰壁心情都是不好的。

  外面赶车的,边赶车边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还一边往四周张望着,越想主子跟其他几位大臣们现在做的事不靠谱。

  主子跟其他几位大臣们要做的事,虽然是为了当今圣上好,可是这偷偷摸摸的就让他感到心里不踏实,心虚啊。

  当今皇上,身世可怜,亲身父母都不在了。

  得亏人家国公爷夫妇把他当亲生儿子一般的对待,人但凡是有良知,有良心的,就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

  说人家国公爷夫妇心怀叵测图谋不轨,那至少得有确切的证据吧。

  若是就凭大臣们的揣摩猜测,就认定人家别有用心,这也太站不住脚了。

  话说回来,皇上若是真的听你们的谏言,就让国公爷夫妇搬出宫去,那样的皇上还值得你们拥戴,你们辅佐么?

  越想,赶车的心里越慌,开始琢磨着要不要赶紧想办法离开这个主子。

  哪怕回乡下老家种地,日子虽然苦点,好歹不用担惊受怕吧。

  樊大学士府内,那位已经‘睡’下的樊大学士,樊普常衣袍整齐的坐在书案前,拧眉不语,几个儿子在边上也都是沉默着。

  “老爷,既然你不赞同他们的提议,那刚刚怎么不见了他们,当面跟他们说说清楚呢?”袁氏上前给换了盏茶,轻声说道。

  樊普常轻叹了一口气;“他们当日在朝堂上提出的时候,我没附和,不是已经表明了态度么。他们已经钻进牛角尖了,你以为我当面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就能听得进去?
  在他们心里,我就是那个明明赞同他们的说法,却不想做恶人的,想坐享其成的人。

  说薛国公夫妇别有用心,倘若那二人真的想要辉哥坐的这把龙椅,你以为谁能制止得了么?

  辉哥年纪虽小,但是这个皇上他做的却是很得心应手的。

  你们以为这些都是辉哥天生的么?就是做皇上的料?

  不,不是的,辉哥就是占了个皇族的身份。

  让他小小年纪,就能如此沉稳,治国有方的,其实是那夫妻二人。

  说他二人心怀不轨?真真是好笑了,他们若是想让辉哥做个傀儡的话,怎么会把他教导得如此厉害?一个废物岂不是更好操控么?”

  “父亲说的有道理,那薛文宇若是有异心,那肯定一天到晚在朝堂上啊,怎么可能在辉哥坐稳了之后,就几乎不上朝了呢。”

  “可是,这些大臣们,毕竟也是为了咱辉哥好,就是有点,怎么说呢操心没用到正地方。”

  辉哥原名周俊杰,恢复身份后,姓氏虽然改回来了,可还是坚持自家人喊他辉哥。

  “父亲,那这件事该怎么办?看这样子那些人是不会罢手的。”樊家老大樊卫庭有些犯愁的问。

  毕竟是希望自己的外甥,没这些国事之外的烦心事……

  第1062章 一群可悲的人

  夜里外面发生的事,天一亮,在花园练剑的薛文宇就知道了。

  他不上朝,可不代表就真的撒手什么都不管。

  他也知道辉哥安排了人负责盯着外面的动静,但还是让手下也盯着点。

  也不是不放心辉哥安排的人,就是认为这样做多一层保险。

  辉哥这个皇位看似坐得挺安稳的,薛文宇却还想让这个孩子的江山掌控的更牢固些。在他和媳妇离开后,也能坚如磐石,让人无机可乘。

  这样的话,最好就是在现在,发现一点不对的苗头,就立马掐灭。

  之前在饭桌上,一家四口就这个问题已经沟通过,辉哥已然有了打算,所以,这会儿即便听到手下的禀报,薛文宇也没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林川听着主子轻描淡写的对自己说;“知道了,继续注意这就是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件事,薛文宇倒也没瞒着牧莹宝,练好回屋冲洗换衣袍的时候,就当八卦说给她听了。

  牧莹宝一听,就乐了,递给他长袍;“这些人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才合适了。”

  “怎么形容?我看他们就是太平盛世太闲了。”薛文宇是一点都不同情那些人。

  还自以为是的觉得是效忠皇上呢,殊不知,是在好心办坏事。

  “其实,说他们是无中生有,也不为过吧?”牧莹宝边说边帮他整理了一下腰带。

  薛文宇伸着胳膊,享受着媳妇的伺候;“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全凭他们自己揣摩的,这种臣,再忠也是要不得的。”

  牧莹宝整理好,退开一步,端详着自己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养眼呢。

  “你说,是不是因为历朝历代,皇族内部的争斗都太残酷,就几乎没什么太平的,所以才让他们潜意识里,太过于太平就感觉不正常了?就忍不住的认为有阴谋?”她纳闷的问。

  “兴许吧,毕竟辉哥这种情况,很是罕见。”薛文宇说罢,用手往门外指了指。

  牧莹宝见状,就垫着脚尖,轻轻的往门边走。

  薛文宇含笑看着媳妇蹑手蹑脚的扒着门缝往外看,真好,不管什么破事儿都不会影响到媳妇。

  门外两米的位置,站着辉哥,正往这边张望,嘴里还嘀咕着;“母亲怎么还没起,不会是昨晚做月饼太迟,累到了吧?”

  “累什么累,力气活不都是咱们做的,她就在那动动口。你母亲本来就是个随性的人,现在又怀了身子,她就更随意了。”陶老头走到辉哥身边说到。

  听到这,牧莹宝忽然就把门推开了;“您老人家这是拐弯抹角的说我偷懒?”

  那一老一少的,没料到门里居然有人偷听,小的笑着迎过来,老的站在原地很是无所谓;“我是长辈,就算说你难道还说不得了?”

  “母亲,儿子让人去採粽叶了。”辉哥欢喜的告诉着,一点都不担心曾祖父跟母亲真的掐起来。

  “嗯,是该多採些,再迟了采摘的叶子会老,对了,你叫他们带着避虫蛇的药囊了么?”牧莹宝想起来问。

  辉哥很是得意的点头;“都带着呢,儿子办事母亲尽管放心,儿子可记得你说过的,那竹叶青最喜欢在粽叶上了。”

  边说着,娘俩就往厨房走。

  一早上就被儿子抢走媳妇的薛文宇,落在后面却无可奈何。

  “祖父你老人家昨个做月饼,累到了?那行,回头我跟莹宝说下,生孩子前后这两年,吃不消做那些吃食就先别做了。”经过老头身边的时候,薛文宇来了一句。

  竟然说他媳妇偷懒,那可不行。

  长辈怎么了,长辈也不能说啊!
  媳妇她容易么?怀着孩子呢,还吃力不讨好的!
  “行啊,没问题啊,反正老头子我又不是那个最嘴馋的。”陶老头才不在意这个威胁呢,很是神气的说完,背着手大步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