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神医:腹黑世子,甩不掉_第996页

  众位大臣们还会像现在这般,拥戴朕,尽心尽力的辅佐朕么?朕告诉你,答案是不会,真若是那般的话,他们对朕也就不再信任了。朕这个皇位,根本就不用别人惦记算计,来篡权夺位了,朕自己都坐不住了。”

  辉哥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背着手,看着黄副御史。

  而黄副御史,已经怔住了。

  因为,皇上刚刚所说的这些,他是真的没有考虑过。

  他张张嘴,想反驳,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眼前这位年幼的国君,一番话竟然能让他无言以对!

  “陛下,臣与国公爷夫妇并不曾结怨,臣之所以坚持,真的没有半点私心,真的是为了陛下,为了我延国的江山社稷着想啊。”黄副御史脸色苍白,一撩官袍就跪了下来。

  他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卡壳了,那十几个同僚怎么就没有一个开口的呢?
  “朕自然是知晓的,不然的话,你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辉哥看向这黄副御史,忽然没了怒气,有的只是遗憾。

  黄副御史可是第一次换血的时候,穿上这身官袍的。

  上任后,也是真的一心一意的辅佐自己。
  

  为延国百姓过的更好,而出谋划策。

  黄副御史一听,脸色更加难看了。

  皇上的回应沉稳不乱,有理有据,还是如最初的那般坚决。

  他猛的抬头;“陛下,微臣斗胆问一句,陛下临时决定的夏考?可是针对微臣等人的?”

  终于回过味来啊?晚喽!

  众大臣叹气,摇头,没有幸灾乐祸,有的是跟辉哥一样的惋惜。

  “的确如此,朕其实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辉哥没有否认,目光清澈的看着他说到。

  辉哥话音刚落,黄副御史身后的十几个人,呼啦啦跪下;“陛下,臣等知错了。”

  本以为刚刚没跟黄副御史一起谏言,就没事了。

  可是,黄副御史刚刚问是不是针对微臣等人,就等于是把他们都捎带进去了,而皇上也没否认!
  辉哥没有理会跪下的那一片大臣,还是看着黄副御史;“朕来问你,你可知错了?”

  黄副御史一点都没犹豫;“回陛下,微臣一心为国,为陛下,臣自认无错。”

  虽然,刚刚听了皇上那番话后,内心的确是震惊的,真的没考虑到那么多。

  但是,黄副御史还是坚定的认为,自己所做没错,要说有错,就是考虑的的确没有皇上周全。

  “这个死心眼啊,认个错能死啊?”大臣里,有人很是无奈的低声说到……

  第1101章 让你服气
  辉哥就站在黄副御史身前,就那么看着他。

  君臣二人相互对视着,跪着的神情仍旧坚决,站着的亦是先前的惋惜和痛心。

  “朕虽然不赞同你的谏言,朕却也丝毫不怀疑你对朕的忠诚,但是,你可曾想过,你自认的对朕的忠诚,对延国江山社稷的忠诚的这种行为,其实,是在帮那些那些真正的心怀叵测造谣,重伤我父亲母亲的人呢?
  他们在暗处,就动动嘴,上嘴皮子和下嘴皮一动,就能让保护朕的人被人怀疑是另有企图。

  而你,你们,现在这般不正是做了那些人帮凶么?
  朕来问你,你可曾羡慕朕现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呢?”辉哥问。

  “陛下,微臣敢对天发誓,从不曾这样想过。”黄同易立马开口表态。

  “既然如此,那你,你们又凭什么相信那传言?就怀疑朕的父亲母亲会有那样的想法和打算呢?是因为有那样的传闻么?还是仅仅因为,他们两个不顾自己的安危,为朕做了太多?
  仅仅是因为他们与朕并不是血缘至亲,所以,尔等对他们为朕种种的付出和牺牲无法理解?
  朕来问你们,朕的亲生父母,朕的家人是因何遭受那灭门的厄运?对他们下手的人,跟朕的这一脉是不是血脉至亲呢?

  朕就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何尔等能接受皇室为了争夺皇位,可以父子反目,兄弟手足相残?觉得这就是理所当然的。

  而对于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付出和牺牲,就认定是不可信,是别有用心另有目的?
  来来来,尔等给朕说出个所以然来,让朕明白明白。”辉哥越说越是激动,音调也是越高。

  辉哥的这一番话,大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站着的那些文武百官,无不为之动容。

  看着眼前这个小皇帝,他们的目光更加坚毅,多少年纪一大把的人,却还没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儿活得明白,看得透彻。

  而那黄同易,此刻,脸上终于露出了懊悔之色。

  皇上刚刚这一番话,就好像一道天雷,把浑浑噩噩的他给劈清醒了。

  他双手脱下官帽颤抖的放在身边,俯身伏地;“陛下,微臣知错了,微臣糊涂,微臣认罪。”

  “陛下,此事不是黄大人一人之错,臣等也有参与,臣等也有罪,臣等有负皇恩,臣认罪。”黄同易身后跪着的那一片人中,有八人也都是双手脱了官帽,跪伏着。

  辉哥闻言,看了看其他那七人。

  那七人原本就忐忑不安的,见皇上看向自己,心里更是一惊;“陛下,臣知错了,求陛下开恩,给臣改过的机会。臣以后定然不会再做如此糊涂之事。”

  “陛下,等国公爷一品夫人返京,臣去他二人面前负荆请罪。”

  七个人,争先恐后的认错求饶,请求原谅。

  辉哥没有立马回应,看着眼前的一幕,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龙椅走去。

  说句心里话,辉哥自己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这般。

  他算到,他们会借着裕东疫情已经得以解决,父亲母亲拿着虎符却没有立马返京的事做引子说事儿的。

  辉哥以为,他们会用罢官啊、称病不上朝、又或者跪谏的方式来逼迫自己呢。

  那样的话,自己就顺着他们,罢官?准奏!

  有病甚至不爽不能上朝?好啊,那朕就体恤爱卿们,干脆以后都不用上朝了,好好在家静养吧!
  至于长跪不起么?只要尔等身体吃得消,朕就让尔等称心如意的跪个够。

  不成想啊,世事难料,这拨人的头头,已经真正的意识到了他自己是错误的。

  他的这些同党们,居然都没能统一战线到最后,竟然有了两种反应。

  不是已经策划了很久了么,这凝聚力也不行啊!

  辉哥心里,真的很是瞧不起跪着的这拨人,就这还妄图想跟他斗?

  切,连你们这样的都搞不定的话,朕还做的屁个皇上啊,干脆脱了龙袍跟母亲父亲他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多逍遥自在啊。

  辉哥背着手,步伐稳健的回到龙椅边,端坐了。

  就听身后曾祖父低声的夸着;“行啊小子。”

  “那是。”辉哥简单低声的回应到。

  声音很轻,轻到只有龙椅斜后方的曾老头才能听到。

  但是,这轻飘飘的俩字,却是满满的得意。

  也不看看他是谁带大的孩子,战斗力怎么会差!

  再怎么说,也不能给父亲母亲丢了颜面不是!

  大殿内,气氛很是紧张,站着的大臣在揣摩,皇上会如何处置这十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