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神医:腹黑世子,甩不掉_第1268页

  辉哥笑了笑:“可是这九天对于儿子来说,是最幸福的啊。”

  “什么,那你的意思是说,以往都不幸福了?”牧莹宝故意抓他话中的漏洞。

  辉哥很是委屈:“母亲,你都要走了,还欺负儿子啊。”

  “对呀,欺负儿子是我快乐的源泉啊。”牧莹宝笑嘻嘻的说到。

  站在马车边上的薛文宇,抬头看看天色,再看看那根本就不像是要别离,聊起来没完没了的娘俩,暗暗叹口气。

  多聊会儿也没啥,反正也不着急赶路,薛文宇怕的是,等下媳妇要上车,真的要启程的时候,这娘俩不会又要哭了吧。

  想想可能性应该不大,娘俩在一起九个晚上了,眼泪也流的差不多了吧!
  辉哥也抬头看了看天,时候确实不早了,再这样耗着母亲,可能母亲傍晚的时候就赶不到驿站休息了。

  “母亲,时辰不早了,启程吧,路上注意身体,空的时候一定要给儿子写信,安顿好了也要尽快告诉儿子一声,儿子想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辉哥不舍,却也不得不主动开口,这样令人难过的话,还是他这个做儿子的来说吧。

  牧莹宝点点头,没了先前的嬉笑,开口只有一个字:“好。”再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伸开双臂,辉哥就扑进怀中,即将离别的母子俩,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如开闸的洪水,涌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薛文宇和陶老头对视了一下,又转开了头。

  “丫头,既然舍不得辉哥,干脆带他一起走吧。”老爷子狠狠心开口了,再这样下去,天黑也出不了这皇宫了。

  “祖父,这种情景你还开玩笑合适么。”牧莹宝边哭,边质问,边松开了怀中的辉哥。

  “儿子,我们真的要走了,你记住了,你是有父亲有母亲的,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不要自己死扛着,记得告诉我们。”牧莹宝再次叮嘱着。

  辉哥使劲点头,用袖子抹去眼泪:“儿子记住了。”

  牧莹宝狠狠心,转身抬脚上了马车,坐下后,却连车窗都不敢靠近,生怕自己看见辉哥的模样,就走不了了。

  薛文宇伸手拍了拍辉哥的肩膀,又跟站在辉哥身后的洛逸点点头,翻身上马,一声令下,车队就启程了。
  

  辉哥没有追着马车跑,也没有送到城门外,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那车队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

  这一站,就站到了黑夜降临,没人敢来劝说,洛逸就在边上陪着,什么都不说。

  马车驶出了京城,路上很多老百姓都知道这是国公爷夫妻离开,虽然具体怎么回事都不清楚,但是,他们知道,现如今能过上富裕平安的好日子,不只是有个好皇帝,还有国公爷夫妻。

  百姓们蜂拥追着到城门外,有受过牧莹宝恩惠的人,对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跪拜,祈祷菩萨保佑他们一路顺风平安,保佑他们平安百岁。

  车厢里的牧莹宝,在自家男人怀里闷声的哭。

  “别闷着哭,想哭就哭出声。”薛文宇心疼坏了,眼睛也红了。

  牧莹宝哭了大半个时辰,才停下来,抽搭着问:“圆哥呢?”

  薛文宇想逗她说,怎么,现在终于想起来咱还有一个儿子了?

  可是又怕媳妇不哭了,自己再给挑起来继续哭可怎么整,赶紧老实的告诉,圆哥在南珠她们马车上。

  “咱以后想儿子了就回来。”休息了片刻后,牧莹宝很是正式的对薛文宇说到,

  薛文宇怔怔,忙说:“好,想回就回,看咱自己的孩子,看谁敢有意见。”

  “那你说,咱们离开了,大哥他收到信后,会不会留人手在这京城?”牧莹宝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大哥是为了守护她,才带着帮中兄弟到京城的,现在她离开京城了啊。

  薛文宇看了看媳妇:“放心,北珠还在咱的手中,他不留人在京城,咱就让他打光棍。”

  牧莹宝点头,随机反应过来了,抬手捶了他一下:“人家说正经的呢,你开什么玩笑。”

  薛文宇把媳妇搂入怀中,轻声的哄着:“莹宝你莫要难过,不是说过的么,真正的一家人,即便不在一起,心也是在一起的。

  咱们离开京城,也不是不管儿子了,还能继续帮他啊。”

  “这些我都知道,就是忍不住的难过,我会好的,不会一直这样,咱辉哥也会好起来的,毕竟是咱俩教导的孩子啊,怎么可能那么不堪一击。”牧莹宝的心情现在轻松了些。

  难过的时候,大哭一场果然是可以减压的。

  虽然早几年前就已经安排日后离开的事,但是具体在哪里定居,还没有真正的定下来,两口子商量,边走边看,遇到喜欢的合适的地方就留下来。

  虽然此次远行不着急赶路,可是他们的行程速度真的是很慢的,遇到山林就看看,有蘑菇的话停车扎营,集体采蘑菇,收拾晾晒腌制,顺便抓几只野鸡来个炖蘑菇。

  途径城镇小村,也会停一下,摆个摊行医给人治病看诊。

  在京城皇宫里的辉哥,每天下朝后看了母亲那边传过来的信后,就会在地图上找对应的地点:“咦?这都走了几天了,怎么还是走到这呢?”

  回到养心殿就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齐大厨听见动静就赶紧出来告诉,今个吃野鸡炖蘑菇。夫人差人送来的。

  次日,回到养心殿,就见齐大厨的帮手在院子里的大铁锅里用沙子炒榛子,地上还晾晒着一大片的松塔,还有散落出来的松子,没等辉哥问,人家就禀报道,这是夫人今个差人送来的。

  辉哥蹲在地上,扒拉着松塔,闻着炒榛子的香味,眼泪流着流着就笑了。

  母亲父亲是离开了,可是,又好像就在他身边。

  一转眼,冬天就来了,牧莹宝一行人依旧没有在哪里安家,就是一直朝前行,冬天没有蘑菇和坚果采摘了,行程的速度也不见快。

  遇到结冰的湖面够大,下车安营扎寨,夫人要在这里教小公子滑冰。

  于是,一堆人忙而不乱,搭帐篷的,上山打野味了,搭灶台的,薛文宇亲自到湖面上查看湖面是否冻结实了,冰尘是否够厚。

  然后牧莹宝带着全副武装的圆哥,穿上她画图找人打制的溜冰鞋,牵着圆哥的手,耐心的教他滑冰。

  晚饭后,玩累的圆哥被北珠抱到自己帐篷里去了。

  第二天圆哥醒过来的时候就会问,咦,我怎么在这里呀,昨晚明明是睡在父亲的帐篷里啊。

  开始还都逗他,说他梦游自己走来的,后来糊弄不了,直接问他想想当哥哥,他想了想,说当然想了,当了哥哥就不是最小的那个了。

  牧莹宝已经从跟辉哥别离的伤感中走了出来,分开又怎么样,只是距离的问题,根本就影响不了她根辉哥的母子情。

  每隔三五天,就能收到辉哥的信。

  “咱辉哥真的长大了。”牧莹宝枕着自家男人的大腿看着信,很是欣慰。

  “长大个屁,站着比你都高了,还撒娇要跟你一屋睡说什么悄悄话,这也就是咱们身边的人嘴严实,不然传出去的话,让那些文武百官怎么看他,怎么想他。”薛文宇想起来翻后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