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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春暖_第218页

  “吃了阿胶真能解了这药毒?这方子可有人用过?”

  周景然点着程恪,恨恨的说道:

  “信不信随你!”

  程恪忙陪着笑,
  “信信信,嗯,我还是拿去再找几个太医瞧瞧才稳妥。”

  周景然满脸郁闷的看着程恪,程恪喜笑颜开的将药小心的收到怀里,跳起来就要告辞。

  周景然更加郁闷起来,有气无力的挥着手,
  “滚!”

  程恪从景王府出来,直接纵马去了太医院,寻人看了药,才急急的转回王府,回到清涟院。

  两人吃了饭,程恪拎着本书,往李小暖身边挪了挪,看着她手里的绣品,笑着问道:

  “绣好了没有?若来不及,就算了。”

  李小暖笑了起来,
  “再绣好这两块山石就好了。”

  “今天别赶着绣了,歇一天吧,离重阳节还早呢,我有事和你商量。”

  程恪笑着说道,李小暖点了点头,收了绣品,程恪大喜,忙挥手斥退了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伸手揽了李小暖,从旁边几上拿了只匣子过来,递到李小暖手里,低声说道:

  “下午我去景王府,从小景那里讨了些药过来,”

  程恪顿了顿,仔细斟酌着说道:

  “小暖,你今年才十五,你看,还小,我问过太医,太医说,若生孩子,最容易落下毛病,也险得多,小暖,你不知道,这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上走一趟!”

  程恪看着满眼惊讶,直怔怔的看着他的李小暖,有些着急起来,李小暖垂下头,程恪急了起来,伸手揽着李小暖,急急的解释着:

  “小暖,我是怕你太小,万一……没旁的意思!那个……”

  李小暖抬起头,伸手按着程恪的嘴唇,温暖的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都知道。”

  李小暖笑容流溢开来,
  “我听你的。”

  程恪有些目眩的看着李小暖,李小暖伸手取过匣子,打开来仔细看着,笑着问道:

  “怎么用?”

  “放水里……你沐浴时,放水里就行,对身子还是有一点不好,你平时多吃些阿胶,就能解了这药毒。”

  程恪伸手揽着李小暖,拥着她紧紧贴在自己怀里,轻轻笑了起来,李小暖回过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程恪,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着问道:

  “你是……为了我好,父亲和母亲那里,怎么办?”

  “不管他!”

  程恪低头吻着李小暖的脖颈,含糊着说道,李小暖失笑起来,忙伸手推开他,
  “你不管,我得管呢!”

  “不用管,别理会就是,有我呢!”

  程恪气息粗重起来,抱着李小暖下了榻,低声说道:
  “让丫头侍候你沐浴,嗯?”

  李小暖脸上泛着红晕,把头埋在程恪怀里,低低的答应着。

  第二天是九月初一日,李小暖早早起来,仔细收拾了,程恪皱着眉头看着她身上的靛蓝裙子,到底逼着她换了条银蓝底绣并蒂芙蓉曳地裙,一件素白绫修身夹衣,比划着挑了条深蓝丝绦系了,退后几步,仔细看了,才算满意的点了点头,李小暖笑盈盈的任他折腾好了,出了院门,往正院去了。

  许氏迎在正院门口,曲膝禀报着:

  “少夫人,王妃一早就进宫去了,临走时吩咐了,让少夫人自己过去给老太妃请安。”
  

  李小暖笑着应了,重又上了轿,带着孙嬷嬷、兰初和竹青、玉扣几人,往后园瑞紫堂去了。

  李小暖带着孙嬷嬷和竹青,谨慎小心的进了院子,一名中年仆妇恭敬迎着禀报道:

  “少夫人安好,老祖宗吩咐了,今儿不想见人,让少夫人在院子里磕了头就是。”

  李小暖恭谨的曲膝答应着,两个小丫头在院子正中放了垫子,李小暖跪下磕了头,起来又曲膝福了福,正要转身离开,从后院里冲出盆怒放的茶花来。

  李小暖吓了一跳,忙往后躲去,竹青急忙拦在了李小暖面前,茶花冲过来,越过李小暖,冲到了院子东边,猛然落了下去。

  李小暖好奇的看着茶花后的矮胖丫头,忍不住失笑起来,忙高声叫道:

  “红福!”

  红福流着口水,一脸傻笑着,呆怔怔的转着身子,两只眼睛左边往左,右边往右的寻找着,孙嬷嬷也笑了起来,忙招手叫着:

  “红福,这边,还认不认得少夫人?认得我不?”

  咳,又晚了,闲那个,对手指,下一章,要两点前了,闲现在就要出去,有个采评会,流泪中.
  第180章  重阳
  中年仆妇满脸意外的看着李小暖等人,又看了看傻笑着奔过来的红福,想了想,往后退了半步,没有说话。

  红福奔到李小暖面前,仰着头,张着嘴看着她,口水顺着嘴角一路流下,李小暖笑得眼睛弯着,抽出帕子,抬手给红福擦了口水,又从荷包里掂了只杏脯塞到红福嘴里,笑着问道:

  “红福今天早上吃的什么好东西啊?”

  “糕、豆沟。”

  红福用力咬着杏脯,挥舞着手臂用力答道,

  “红豆粥还是绿豆粥?”

  李小暖笑盈盈的问道,红福脸上迷茫起来,用力掰起了手指头,想了半天,吃力答道:
  “冯豆,答对了,吃糖!”

  红福开心的大张着嘴,李小暖从荷包里又掂了块杏脯塞到了红福嘴里,笑着夸奖道:
  “几年不见,红福变聪明了,这么快就答出来了!”

  红福指着李小暖,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腿转着圈跳了起来,
  “糖妹妹,糖妹妹,你是糖妹妹!”

  孙嬷嬷满脸惊奇的看着雀跃不已的红福,半天才转头看着李小暖说道:
  “她还记得你,真真是不容易!”

  李小暖“扑嗤”笑出了声,压低了声音说道:
  “她哪里是记得我,她记的是蜜饯的味道!”

  孙嬷嬷失声笑了起来,连连点着头,李小暖招手叫过红福,
  “红福,你搬这花做什么?”

  “太太,太太说,搬好吃肉!”

  红福开心的说道,中年仆妇上前曲了曲膝,笑着说道:

  “太太就是老祖宗,老祖宗说红福吃饱了就睡,对身子不好,就让她每天搬这些花,搬出来再搬进去。”

  “这是老祖宗慈悲处。”

  李小暖笑着答道,

  “红福能跟了老祖宗,是她的福气。”

  李小暖耐心的和红福说了两句话,又塞了块蜜饯在她嘴里,就笑着告退出去了,红福拉着李小暖的衣襟,依依不舍的说道:

  “糖妹妹,来,再来!”

  “嗯,你好好搬花,我过一阵子再来看你,给你带桃脯吃!”

  红福笑得满嘴口水,连连点头答应着:

  “好好搬!”

  李小暖笑着出来,上了轿子,直接回去清涟院了。

  周景然散了朝,眼底满是笑意,往蕴翠宫走去。

  皇上果然是极明白的,南河决堤的事,不罚反而在朝堂上表彰了他,说起来,这次他算是歪打正着、拣着便宜了,要不是为了躲小恪,他也不会那么一大早赶去巡什么河工,若不是亲眼见,也不知道界碑镇一带是最易决堤的地方,也不会提前撤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