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策之嫡女权谋_第486页

  当机立断,司言和苏子衿便是带着墨白,朝着药王谷的方向进发。毕竟东篱的事情,苏子衿已是安排妥当,即便没有她如此盯着,也会一切顺遂,即便远在千里之外,这局照样进行的很好,只不过在乎她亲眼见到与否罢了。

  东篱离药王谷本就不算太远,否则苏子衿当初也不会掉入悬崖后便径直落到了药王谷去,故而大抵一日下来的兼程赶路,他们便抵达了药王谷。

  彼时夜色正浓,药王谷气候微微有些冷,司言多次前来药王谷,倒是一路通行无阻,只是,堪堪一进药王谷,便瞧见外头站着几个身影,其中两个则是一男一女……男子委实与昭帝一模一样,可比起昭帝却又要显得年轻十多岁,而那女子生的很是妩媚,瞧着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在看到司言和苏子衿的一瞬间,那女子便已然小跑着过来了。

  “阿言!”女子上前一步,摸了摸司言清冷的脸容,蹙眉道:“你都瘦了。”

  分明是热情似火的女子,如此一个蹙眉,便是容易让人心都融化了去。

  只司言那一头,却是微微一躲开,伸手握住苏子衿的小手,面色依旧漠然:“母妃,这是子衿。”

  母妃……毫无疑问,眼前这妩媚的女子,正是长宁王妃乔乔。

  苏子衿心下微微一顿,便弯眉笑了笑,轻声道:“王妃安好。”

  客套而生疏,大抵是苏子衿唯一能够表达的情绪了。虽然对方是司言的母亲,可苏子衿依旧做不到热络异常。

  “叫什么王妃?”长宁王妃嗔怪的瞧了眼苏子衿,随即拉过她的手,眉开眼笑道:“叫母妃才是。”

  随着长宁王妃的声音落下,便是听身后,长宁王亦是开口道:“哎呦喂,我们家儿媳妇来了啊,快过来给父王瞧一瞧……”

  一边说,长宁王一边便凑了上来,脸上那弥漫着的喜色,委实叫人惊诧。

  苏子衿心下一动,到底对于长宁王夫妇这性情有些奇怪,毕竟司言这厮极为清冷,他的父母应当也是会淡漠一些才是……

  苏子衿如此想着,司言却是冷冷盯着长宁王,阻拦道:“王爷注意分寸!”

  说着,司言便转过身,将苏子衿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俊颜一片寒霜。

  “混小子!”长宁王瞪了眼司言,随即将目光落到了苏子衿的身上,忽然便又换了一副面孔,笑眯眯道:“儿媳妇啊,这混小子就是这样,你莫要介怀。”

  瞧着司言看长宁王那冷冰冰的模样,苏子衿一时间有些不解,不过这时,长宁王妃却是看了眼司言和长宁王,哼道:“你们两父子私人恩怨自己解决,我带儿媳妇儿进去好生休息着。”

  长宁王妃一边说,一边便拉过苏子衿的手,打算将她带进去。

  “母妃,我们这次来,是要让轻衣救一个人的命的。”司言手下却是没有松开苏子衿,而是冷冷开口,眸光在触及长宁王妃的时候,倒是温和了几分。

  实际上,司言倒是不愿意他人将苏子衿独占了去,即便是长宁王妃……他也是着实不太愿意的。

  那一头,长宁王妃闻言,显然是愣了愣,随即她着急的看向苏子衿,上上下下瞧去:“子衿,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不适?怎的现下才说?”

  这一声子衿,长宁王妃委实是唤的自然,不过落在苏子衿的耳朵里,倒是有些无奈了,毕竟如此一个热情的人,便是如何她也不会冷脸相待。

  “王妃,不是子衿有事,是里头的一位……友人。”苏子衿失笑,轻声道:“他昨日为了救子衿受了伤,现下还在昏迷之中。”

  一听苏子衿说不是她受伤,战长宁王妃便是长吁一口气,倒是对于苏子衿对自己这一‘王妃’的称呼不甚在意。

  而那一头,长宁王却还是瞪着司言,那一张和昭帝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容,看的苏子衿有些别扭的慌。

  “落风。”这时候,司言只清冷冷吩咐道:“把他带进去,让轻衣为他诊治一番。”

  落风闻言,立即便领了命前去。

  长宁王夫妇瞧着司言那一副将苏子衿护的牢牢的模样,两人倒是默契的对视一眼,心中暗道儿子长大了,就只惦念媳妇儿了。

  ……

  ……

  烟京的局势仍旧如火如荼,驿站那边,南洛和喜乐却是坐在门外的大树底下,唉声叹气。

  “那假慈悲怎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南洛捧着脸,有些郁闷道:“我父皇都来消息了,要是没有他亲自回复,我父皇定是要让人把我抓回去。”

  墨白作为疆南的国师,此次自是肩负着保护太子的使命,故而大约每一段时间,疆南的皇帝都会飞鸽传书前来慰问,顺带便是要墨白回复一两句话,报一声平安。

  “墨白他先前说有事要离开两日的。”喜乐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径直便是往地下一吐,嘟囔道:“我猜着他估计是去沾染红尘俗世了!”

  所谓沾染红尘俗世,无非便是与女子挂钩,当然,在喜乐心中,也许墨白是去寻男人了也说不定……

  “他也不回老子消息啊!”南洛叹了口气,看向喜乐道:“你说那假慈悲会不会是死了?”

  “死?”喜乐闻言,有些嫌弃道:“难道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么?墨白那假模假样的人,最是会祸害别人,我瞧着是死不了!”

  喜乐的话,可谓算是毒舌,毕竟她和墨白表兄妹的,也曾有过欢乐的时光,可年少的时候她却是被墨白坑害的有些苦,故而等她知晓人事以后,便开始对墨白不太‘友好’了。

  “可他从前倒是没有这般过……”南洛起身,秀丽的脸容上,难得的便浮现了一抹思索:“不然咱们去找他罢?左右这烟京也是无趣了,再呆下去我都要发霉了。”

  这几日烟京四国比试极为热络,可南洛却又不是那等子喜欢诗词歌赋的人,只偶尔与喜乐和苏墨出去厮混一场,倒也是慰藉了些许。

  “呦呵,”喜乐挑眉,不怀好意的笑道:“我说娘娘腔,你这是不为情苦恼了?这么快就寻思着离开了?”

  为情?

  南洛想了想,他也算是心大,这些时日下来,倒是没有怎么去思索苏子衿的事情了,如今被喜乐一提,他才忍不住一脸正经道:“我估摸着可能是失了兴趣罢……”

  “啧啧。”喜乐听了,不由便摇了摇头,叹道:“年轻人啊,就是这般喜新厌旧,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话一出来,下一刻便是听到一声低笑响起:“喜乐姑娘怎的今日伤春悲秋起来了?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酥胸……”喜乐一抬眼,瞧着那温润而沉静的青年,不由起身,笑嘻嘻道:“酥胸这是不知道,我是在教育这娘娘腔呢!”

  喜乐唤南洛娘娘腔,南洛刚开始时还有些羞愤之意,如今与苏墨也算是有些交情,故而习惯了便只是瘪瘪嘴,不着痕迹的瞪了眼喜乐,却是一声也没有吭。

  “哦?”苏墨桃花眸子一弯,眸底深邃道:“看来是太子殿下有了心上人了。”

  南洛曾爱慕过苏子衿的这件事,苏墨自是不知道,毕竟那时候他与南洛并不认识,便是说点头之交也是算不上的,如今几个人虽说常去饮酒作乐,却是还不到那种聊到深入的交情,充其量不过是酒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