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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枝为上_第328页

  但是也未必查得出来。

  虽说雁过留痕,可真如果是蓄谋已久的,那就真不好查了。

  苏酒卿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也没想让蒋旬为难,当即笑了笑,说一句:“应天府一定能查出来的。”

  “放心。”蒋旬只说了这两个字。

  苏酒卿琢磨了一下,没猜出蒋旬是想做什么。

  不过她也没问。

  紧接着,苏酒卿又问了几句出海的事情,蒋旬一一作答,最后无奈叹一声:“如今见了我,倒没有别的话可说的样子。”

  苏酒卿顿时心虚。

  仿佛是这样的。

  蒋旬看着苏酒卿这幅样子,干脆就伸手在她的脑门上一弹,然后说一句:“下次再这样,我便不乐意了。”

  苏酒卿嘟嘴:“那不然说什么?”

  蒋旬斜睨苏酒卿。

  苏酒卿讪讪住口。

  蒋旬叹一口气,“我月底可就走了。”

  提起这个事情,苏酒卿心情也是一下子低落下来,眉目之前的俏皮之色也是渐渐沉下去,最后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是啊,月底就要走了。”

  蒋旬看着她那副样子,心情却莫名的好了起来。

  然后,他就对她道:“边关也有不少特产,喜欢什么,我给你带。”

  蒋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就像是在闲话家常。

  当然,这样的事情或许也本来就是闲话家常。

  只是前提却是蒋旬要去边关。

  想到这个事情,苏酒卿就多多少少有些烦躁和焦灼。

  她想张口说几句什么,但是发现一张口就什么都说不了了。

  最后,能出口的只一句:“不要什么东西,你平安回来就好。”

  蒋旬看着苏酒卿似乎眼圈儿都有些红,心下也有些后悔提起这个事情。

  可偏还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上一次,也没定个亲就去了,没人跟我说这话,所以就死外头了。这一次,完全不同了。或许就都不一样了呢?”

  苏酒卿顿时一噎。

  一时之间就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到底还是破涕为笑,恶狠狠的对着蒋旬说:“反正你必须平安回来!你要知道,你如果不回来了,你的所有东西可被被别人霸占了!”

  蒋旬只慢慢悠悠回了一句话:“今时不同往日。”

  苏酒卿想想也是,现在蒋旬可是督国大将军,就算是去了边关,也和以前不一样。

  首先肯定不用上阵杀敌。

  其次就是暗杀什么的肯定也不容易得手——

  蒋旬自己那边,也一定做了许多准备。

  蒋旬将苏酒卿送到了苏家门口时候,又对苏酒卿说一句:“过两日我腾出空来,带你去溜冰。”

  苏酒卿一听这话,登时眼睛都睁大了,里头光芒一下就亮起来:“果真?”

  第373章 用心
  看着苏酒卿这幅期待的样子,蒋旬轻笑一声。

  心中也就确定苏酒卿的确是没有因为酒楼的事情太过发愁,以至于影响了心境。

  “自然是真的。”蒋旬保证一句:“不骗你。”

  于是苏酒卿回去的路上,都是脚步轻巧,忍不住带着笑的。

  溜冰这个,她是听人说起过,但是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

  所以,难免本来就好奇,加上蒋旬跟她一起——那就更是值得人高兴了。

  苏酒卿如此高兴,她屋里的丫鬟们自然也是赶紧使出浑身解数,然后将苏酒卿哄得更加开怀。

  春月笑眯眯的说一句:“蒋世子对姑娘是真上心。”

  苏酒卿泡在浴桶里,白玉般的脸颊上,已经被蒸出了红晕来。

  她拨了一下花瓣,笑眯眯说道:“是啊。倒是真上心。”

  所以嫁给蒋旬,似乎也很不错的样子——

  “姑娘也该对世子多上心。”春月有些着急自家姑娘的迟钝,最后,就更有些无奈:“不然的话,世子也会寒心吧?”

  苏酒卿现在泡得脑子有点儿迟钝,想了半天才严肃的点头:“是该多上心。”

  然后也不泡澡了,径直就站起来:“你叫人将布摆出来,我选一块,给他做个披风。”

  披风比衣服好做。工序也少,大约赶一赶,是能够在蒋旬出征之前赶出来的。

  苏酒卿这样说风就是雨的架势,倒让春月惊了一跳。

  春月提醒了一句:“姑娘,这都快半夜了——”

  苏酒卿却坚持:“快去。”

  这眼看就要月底了,她再不动作快点,就真赶不及了。

  苏酒卿如此坚持,春月也是无奈,最后就只能叹了一口气,按照苏酒卿的吩咐去做了。

  苏酒卿自己飞快的擦了擦身子,换了衣裳出来之后,果然布匹都摆好了。

  春月他们自然也是不傻的。

  所以拿出来的布匹,都是男子用的花色。

  苏酒卿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一个低调的颜色。

  松绿色的织锦。
  

  织锦上的图案是白鹤凌空。

  仙鹤的翅膀有力又洁白,脖颈修长上扬,看上去既优美又有气势。

  苏酒卿心想:这样一来,就不用绣花了。

  不然这么一点时间,如果还要绣花,那怎么来得及?
  这么冷的天,自然是要用大毛的里子才可以。

  大毛的里子御寒又不透风,赶路穿的时候最合适。

  苏酒卿想,蒋旬应该是一路骑马,所以又利索的裁了一块布,准备做一对大毛的护腿护膝。

  其实这个比披风好做,就做出两个能用布带系上的皮子就行了。

  到时候,在腿上包裹成一个圆筒子,刚好挡住膝盖和小腿。

  苏酒卿也不知道蒋旬会不会用,但是想到了,就给做出来,若能用得上,那就最好了。

  毛料苏酒卿倒有几块压箱底的。

  不过她这里也没有太好的,水貂毛算是不错。

  做披风,水貂毛刚够,再多出来的,做护腿却不够了。

  苏酒卿想了一下,就干脆吩咐春月,去拆一个自己的半身斗篷。

  那个半身斗篷是去年的,还算新。

  春月听了这个吩咐,反而有些迟疑:“这——”

  苏酒卿看一眼春月,“快去快去。”

  “姑娘也没几件大毛的。”春月还是有点儿不乐意。

  “反正都春天了,也穿不上了。再说了,年底再做新的。”苏酒卿知道春月这是心疼了,当下抿唇一笑,如此说一句。

  她倒是真的不心疼。

  蒋旬对她的那些心意,也值得她这么做。

  春月见苏酒卿如此坚持,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当下只能叹了一口气,去将斗篷拆了。

  将料子都准备好,剪出来了,就只剩下针线活计了,苏酒卿这才打了一个哈欠:“困了。”

  去已经是比平日晚了一个时辰了。

  第二日,苏酒卿不可避免的起晚了。

  苏酒卿略略有些不自在:“春月。你怎么也不叫我?”

  这活儿还不少呢。

  春月劝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姑娘也不用这样着急,若是没睡够,哪里又有精神?这披风真要认真做起来,五六天也就能完事儿了。”

  苏酒卿却还是止不住心急:“做出来先摆在那儿,也就心安了。”

  迟迟没做好,总觉得还是心急的。

  苏酒卿梳了头用了一碗粥,就赶紧趁着有一会儿功夫,就开始捻针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