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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枝为上_第688页

  成青侯颓然的闭上眼睛,索性不再去看二人:“你们回去吧,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府里鸡飞狗跳又怎么样?只当是没看见就完事儿了。

  成青侯如此态度,蒋旬就叹一口气,再度解释一句:“祖父,我下手重了。”

  蒋旬还是为了哄成青侯高兴的。

  可是成青侯却比谁都知道,如果再来一遍,事情还会是那么一个结果的。

  蒋旬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

  成青侯灼灼的看住蒋旬:“你是大哥,本就该多包容一些——”

  “我问了三次,他也不知错。”蒋旬叹息一声,似是有些懊恼惋惜:“我就气恼之下,没控制住力气。”

  蒋旬从小习武,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力气。

  可他却这样说——

  成青侯更忍不住气急反笑。

  “您从小就教我,我是大哥,要教他。”蒋旬从容不迫的继续说下去:“今日,便是想让他知晓事理,知道他错在何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蒋容还是不肯服软,反倒是挣扎狞笑:“那大哥倒是说说,我错在何处?”

  蒋旬侧头,盯住了蒋容。

  蒋旬的目光太有压迫力,以至于蒋容一下子就又想起了刚才的疼痛。

  于是连着胸口那地方,也是不由得又疼了一下。

  蒋容握紧了拳头,脸色很阴沉。

  蒋旬却道:“辱骂嫂嫂是其一,私闯后宅是其二,是非不分,是其三,知错不认,是其四,鲁莽不孝,是其五,冤枉他人,是其六,暴躁易怒,是其七。”

  蒋旬几句话,就直接给蒋容总结出了七个罪名来。

  也实在是……厉害。

  偏偏蒋旬说的这一桩桩,一条条的,还叫人都反驳不出来。

  蒋容的确犯了这些错。
  

  就连蒋老夫人,也是低下头去,不知该说什么好。

  成青侯更是打定主意不再去管。

  蒋容灼灼的看住蒋旬:“大哥可知,她做了什么?”

  对于蒋容这一句质问,蒋旬沉默片刻,才反问一句:“那你告诉我,你母亲又做了什么?”

  这下,蒋容就说不出话来。

  蒋旬一声叹息:“你母亲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所以你这骨头,今日断得不算冤枉。”

  蒋容沉着脸,咬牙切齿:“你当然会说这风凉话。”

  “哦?”蒋旬缓缓的发出一个音节:“不然,我也去找她们质问一二?”

  蒋容目赤欲裂:“你敢!”

  蒋旬却很平静:“你都敢,我又有什么不敢?”

  谁也没怀疑,蒋旬说的是假话。

  以蒋旬的性格,真到了那一步,还真没他不敢的事儿。

  而让蒋旬过去做了这样的事情,那蒋家二房只怕都不是鸡飞狗跳就能形容的事儿了。

  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既然道理说不明白,那就以暴制暴。

  蒋旬觉得,不管是讲道理,还是用拳头,他都不在乎。哪一个管用,就用哪一个。

  最重要的是,妻儿不会受委屈。

  “蒋容你记住了。若你再敢生事,我决不轻饶。”蒋旬说这一句话的时候,神色格外冷峻。

  蒋容身上都是忍不住凉了一下。

  蒋容刚要开口,外头就嘈杂起来,紧接着谢云澜脸色惨白的跑进来:“不好了,我婆婆她寻短见了!”

  第786章 一环扣一环

  谢云澜脸色惨白的喊了一声:“婆婆她寻短见了!”

  这一嗓子喊出来,登时就让所有人都是惊了一跳。

  好好的,怎么就寻短见了?
  这……

  蒋老夫人霍然起身,劈头就问一句:“现在人呢?”

  蒋容也是顾不上自己伤势,一下子就要站起来。不过刚一动,就被伤疼得哎哟了一声,软到了下去。

  成青侯也是睁开眼睛,颇有些震惊。

  蒋旬却是一脸平静,仿佛并不在意。

  所幸此时并无人看见这一幕,否则的话,只恐怕是要觉得蒋旬有些冷血了。

  谢云澜先是喘了两口气,这才回一句:“所幸发现得及时,命人看着有请了大夫过来看——”

  谢云澜眼泪扑簌簌往下落:“之前她情绪不好,我也只劝说几句,没曾想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二爷,您快随我回去看看吧。”谢云澜说着,走到了蒋容身边去,就要扶着蒋容起身。

  结果就看见了蒋容的一身狼狈。

  当时,谢云澜就又惊慌了一下。

  “二爷,您怎么了?”

  蒋容呲牙咧嘴:“骨头断了。叫人抬我回去。”

  一听这话,谢云澜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一惊之下,竟是软软的就这么倒了下去。

  这样的事情,对于谢云澜来说,就像是天塌了一样。

  有这样的反应,也不会多叫人觉得惊奇。

  不过,因为谢云澜一下子昏厥过去,将屋子里其他人吓了一大跳,一时之间,反倒是有些兵荒马乱。

  丫鬟们忙上去掐了谢云澜的人中。

  不多时,谢云澜悠悠醒转,还没开口呢,倒是先哭起来。

  谢云澜哭得是肝肠寸断,叫人动容。声音凄切得像是蒋容已经去了。

  别人还没怎么样,蒋容自己先受不住,忍不住呵斥了一声:“还不快闭嘴?!”

  这样丢人现眼做什么?
  蒋容看了一眼蒋旬,轻哼一声:“大哥真是好手段。”

  说完这话,就让人抬着他回去看蒋二太太。

  然而蒋旬却是沉声吩咐:“不许他出去。”

  果然蒋容就被人拦在了门口。

  蒋容目赤欲裂,狠狠瞪着蒋旬:“你想做什么?”

  “把话说清楚。”蒋旬只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蕴含了无限压迫力。

  显然,要是不将话说清楚,这件事情,蒋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成青侯只觉得一头烂疮,说不出的烦躁。

  所以,最后还是成青侯出面,呵斥一句:“都住口!蒋容!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蒋容却还是不肯说。

  蒋旬倒是缓缓开口:“之前府里买炭一事,祖父祖母都还记得?”

  “那时候,卿娘被逼着拿出了自己私房钱来买了那一批炭。”

  “原本也没什么,我和卿娘都不曾放在心中。只可惜,有人却起了歹毒心思。想要先买去,再转头等到没有炭火可买的时候,再来卖给卿娘。”

  “他们算计得很好。卿娘管着家,若是不买炭火,定是无法交代。而府里因为上次一耽搁,也是没买到合适的炭。”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炭火商人见有利可图,就从南边大量运过来贩卖。结果炭火价格一落千丈。”

  “他们高价买回去的,反倒是根本卖不出去了。”

  “不难猜测,只恐怕是已经血本无归了吧?”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样的事儿,倒是也好意思上门来找茬。”

  蒋旬微微眯起眼睛来,看住了蒋容:“这一次你随军出征,我还真当你长大了,也变聪明了。可惜,倒是叫我失望了。”

  蒋旬如此态度,只让蒋容觉得有些高高在上。

  对于蒋旬如此态度,蒋容却反倒是倒打一耙:“你何必如此假惺惺的说这话?这事儿,要不是你们算计好的,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