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气农女不好惹_第792页

  虽说刘家默许了王府丢弃刘侧妃的做法,但刘侧妃至少现在还不能死,否则,刘家只怕会寒心、会对二殿下心生芥蒂。

  刘侧妃被带到薛氏面前,低着头,不声不响的跪了下去。

  薛氏心里一阵畅快,这女人飞扬跋扈,一向来不把她放在眼里,有的时候当众也敢跟她顶撞呛声,不知让她生了多少暗气。

  这会儿见她失魂落魄的跪在自己跟前,薛氏忽然觉得,好像见她一面,其实也挺不错的。

  至少,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啊。

  “你闹得还不够吗?还要闹什么?有什么话便快些说吧。本妃还有事要忙。”

  薛氏居高临下瞟了刘侧妃一眼,便垂着头不紧不慢饮茶,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刘侧妃忽然觉得自己好卑微,卑微到了尘埃里的那种卑微。

  想起从前与薛氏平起平坐,甚至敢跟她当面顶撞呛声、给她吃暗亏的日子,她觉得一阵恍惚,继而,更深的绝望与不甘袭来。

  她用力抠了抠手心,刺痛的感觉令她清醒了几分。

  她强行压下胸中翻腾汹涌的怒火,忽然扑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想到她的人生已经完全没了希望,更是哭的肝肠寸断。

  薛氏瞳孔微缩,不由一怔。

  看到以往嚣张跋扈的刘侧妃变成这样,她心里一时也说不上什么滋味。

  到底心里软了两分,虽然这两分柔软并不可能令她改变对刘侧妃的看法,更不可能让她会因为不忍而放过她,说话的语气到底柔软了两分。

  “今非昔比,”薛氏淡淡道:“你自己做下的事,这结果如何,也只能自己受着,别做这副样子了。有话快说吧。”

  刘侧妃狼狈万分的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道:“求王妃开恩,让婢妾离开王府吧。不管去哪个庄子上、或者什么寺庙也好,婢妾都心甘情愿。婢妾.实在是没脸再住在王府里了!”

  薛氏一怔,没想到刘侧妃费了这么大劲儿非要见自己,说的确是这件事。

  略想一想,看到刘侧妃如此狼狈的样子,薛氏又有几分了然了。

  心道这女人嚣张是嚣张、跋扈是跋扈,其实也不是真的蠢。

  她以前踩过的人太多、得罪的人太多,现在落难了,并且明显是再也不可能东山再起的那种情况,有的是人乐意在她身上狠狠的踩上一脚,把她踩入泥坑里。

  她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

  与其如此,还不如离开王府呢。

  “这件事本妃也不好做主,你先回去等着消息吧,本妃问过殿下再说。”薛氏淡淡的道。

  刘侧妃已经落到如此地步了,看见她跪在自己脚下匍匐卑贱的模样,薛氏对她瞬间已经没有了恨。

  殿下是有一个,殿下的宠爱也只有一份,从前两人之间再怎么勾心斗角都没有对错。
  

  她输了,输的彻底,自己也安然了。

  没必要跟她一个必死之人再计较。

  “王妃娘娘.”刘侧妃望向她,眼中全是卑微和祈求,将满腔的仇恨掩埋在眼底深处。

  “你求本妃也无用,先下去吧。”薛氏挥了挥手。

  刘侧妃捂着脸哭道:“婢妾唯有所求而已,求王妃娘娘替婢妾美言几句,婢妾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王妃娘娘的大恩大德,呜呜呜.”

  薛氏挑了挑眉,轻嗤不语。

  这种话,听听就算了,若是当真——那得是多傻的人啊。

  刘侧妃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薛氏略想了想,到底替她在二殿下跟前递了话。

  二殿下一听到刘侧妃三个字就满脸戾气骂了几句,听了薛氏转述的话,倒是沉吟了起来。

  把那贱人挪走也好,以后眼不见心不烦,不然留在府中,即便到不了自己跟前,到底也膈应。

  而且——

  二殿下心里一动,看了薛氏一眼,慢慢道:“明日就把她挪到最偏僻的庄子上去,对外就说她对自己所作所为深为后悔,自请赎罪——大体意思就是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第932章 哀求,要报复

  因为此事连带着王府的名誉也受了影响,殿下这么做,也是想要借以挽回几分。

  薛氏面上一喜,忙笑道:“到底是殿下,想到这般好主意。臣妾明白了,臣妾定会将此事办好的。”

  原本薛氏是打算一大早悄无声息的一辆简陋马车将刘侧妃送走的。

  可既然要大张旗鼓的借此为王府挽回几分颜面,那么此事就不宜太低调了。

  即便不宜刻意高调,也不会刻意隐瞒。

  当晚回去,薛氏便安排了下去。

  与心腹商量,仔细的吩咐了下去,明日如何拿这件事造势、传出话去,带动舆论,将王府的形象往正面上改。

  一面命人准备马车。

  既然是去忏悔赎罪的,马车自然不能太奢华了。

  但也不能太简陋,否则有失王府体面。

  最重要的是,这马车既要看起来低调,又要行走在街道上能让人一眼便认出来。

  如此,才能够当做一样“证据”表示王府的诚意——刘侧妃是真心出城忏悔。

  另一方面,又命人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刘侧妃,让刘侧妃明日做好离府出城的准备。

  刘侧妃低着头,做出一副哀哀欲绝、泫然欲泣的模样,低低的应了一声。

  实际她是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就暴露了心中的快意和喜意。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了,简直就是天都在帮她。

  刘侧妃一夜没睡,心中翻滚着熊熊报复的怒火,带着几分兴奋和狂热。

  次日,太阳高高升起,大约九点多的样子,刘侧妃钗环尽去,松松挽着光光的发髻,穿一身半新不旧的竹青色粗布衣裳,十分高调的在王府中上了马车。

  因为王府需要宣传效果,需要让世人知晓她的忏悔,所以她上车离开的时候也并没有避开人。

  非但没有避开人,还被人押着绕了老大一圈、才绕到车马房上了马车。

  面对一路上碰见的形形色色的下人、听到消息特意跑来看热闹的王府姬妾们,尤其范流珠那贱女人也特意跑来看她的热闹,这让刘侧妃更是气得气血直冲脑门,死死的咬着嘴唇才没有当场爆炸发作起来。

  她有什么错吗?她不过是做了那些贱人们满心想做结果却并没有做的事而已,她们凭什么看她的笑话?凭什么幸灾乐祸的嘲笑她?
  范流珠那贱人就更可恶了,自己居然成了阶下囚,而她,那个卑贱的女人,还稳稳当当的当着侧妃?

  刘侧妃觉得无比的难堪和莫大的羞辱,她很想狠狠的将所有人都撕裂.
  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冷笑,她毫不犹豫踏上了马车。

  押着她的嬷嬷只觉眼前一花,仿佛看见了刘侧妃面上的狰狞。

  呆了呆,待要细看时,却只见她低眉垂目,老实巴交。

  那嬷嬷揉揉眼睛,想来,是自己眼花了吧
  马车很快使出王府,刻意放缓了速度,不紧不慢的前进着。

  在刘侧妃的身边,一左一右端坐着一名腰圆膀粗的中年嬷嬷。

  两名嬷嬷板着脸,起陪坐监视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