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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_第169页

  王老汉也是这个意思,他想得没王元儿这么多,就是觉得有个铺子在,将来怎么着也有份家业,自家做不起来,租出去也能收个租子。

  老人家,心里第一想的就是传承,银子好,却远不比田地和实物来得更好,毕竟那是实实在在捏在手心里的,是传承的根本。

  一经合谋,王二他们就决定将铺子买下来,当下,便去寻中人,立契纸,银讫两清。

  买下了铺子,王老汉等人都放下了心头大石,看着那契约更觉感慨万分,兜兜转转,始终还是买回了一个铺子。

  留了王二两口子在铺子拾掇,王元儿又去了豆腐乳作坊,和关总管针对作坊上的事作了一番交流。

  “三爷兴许这两日就要过来。”关总管笑着对她说道:“兴许会带来好消息也不定。”

  王元儿心中一动,试探地问:“可是关于咱们锦王的豆腐乳要作贡品的事?”

  关总管有些讶然,想到那崔大人和她似乎走得极近,便也释然,道:“你倒是收风极快,我也说不准,等三爷来了便知。”

  王元儿点了点头,这些确实不好说,便也撇开不提。

  又和关总管说了一下作坊上存在的问题,王元儿便辞了他,往家里走去。

  初夏的天气极好,风吹过来极是凉爽,这在外头走动的人脚步也轻快得很,有小娘子追着孩儿跑,孩子们你追我逐的扬起天真的笑声,镇子一派平和。

  若是一直都这么安宁就好了,王元儿心中愉快地想。

  忽然,有尖锐的吵闹声打破了这样的安宁。

  王元儿脚步一顿,眼瞅着镇民都往一个方向跑去,她凝眼看了看,眉头一皱。
  

  随着人走到那吵闹的地儿,钻进人群一看,王元儿便怔住了。

  眼前,是那贺大郎的家,此时大开的院子,两个人正扭打成一团,发丝散乱,衣衫更是撕扯开。

  这,不是那贺大郎的婆娘和周顺兴的婆娘谢氏么?
  看清两人,王元儿的脸色很是微妙。

  不用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谢氏和贺家婆娘扭打成团的原因,王元儿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定然是周顺兴和贺家婆娘的奸情败露了!
  王元儿猜了个十成十!
  “不要脸的骚狐狸,敢勾老娘的男人,我弄不死你!”谢氏是个泼辣的,扯着贺家婆娘的衣裳就撕,一边大骂:“这么喜欢男人看,我让你给露个够。”

  嘶拉一声,她力度极大,初夏的衣衫本就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贺家婆娘身上的外裳就是随意披着的,一下子就被撕了个大口子,还扯开了一大片来,露出水红的肚兜,半截白花花的胸部都袒露出来。

  哗!
  这围观的人不乏男人,见此就哗然出声,不少人吞着口水,也有婆娘扭着自家男人的耳朵揪出人群。

  王元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看了,羞得满面通红,也不敢挤在其中,而是悄悄退出人群,远远的瞧着。

  被扯开了外裳,贺家婆娘大怒,却也不慌,一把拽住自己的衣衫,一把拽住谢氏的头发一拉。

  “你男人还用老娘勾,他就是喜欢老娘的骚味,他就是欢喜钻老娘的裙底,就是喜欢喝老娘的奶,他嫌你臊,嫌你不够骚,怎么着?”贺家婆娘也不是个吃素的主,不知多少钻她裙底的男人家的婆娘吃过她的亏。

  这一下,她用力一拉谢氏的头发,痛得谢氏嗷嗷地叫。

  “周顺兴,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老婆要被欺死了,还不给我滚出来,啊。”谢氏尖叫着。

  王元儿一愣,莫不是这谢氏捉奸,是将两人堵在屋内了?

  这周顺兴胆子也太肥了吧,偷人家婆娘还偷到人家屋里去了?也不怕贺大郎凶起来给把他宰了?

  “这贺大郎这两天也不知去哪穿街走巷了。”有人在说着闲话,似是回答着王元儿心中所想。

  难怪,这货郎,有时候走得远了,不回家也是常事,怕是贺家婆娘就逮着贺家大郎不在家,就勾着周顺兴来家里行好事来了。

  王元儿摇摇头,想起这周顺兴还是当初二婶他们想说给她作亲的人,不由胃部一阵翻滚,好不恶心。

  若和周顺兴成亲的人是她,那今天和贺家婆娘扭打的人……

  王元儿打了个寒颤,不敢想那情景。

  “周顺兴翻墙跑了!”有人大叫一声。

  王元儿看过去,果不然,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翻着贺家的围墙,见有人发现了,吓得直接栽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暗响,没一会,就见一个影飞快跑离。

  “周顺兴,你这怂货软蛋,王八蛋!”谢氏见自家男人跑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王元儿见此,不由万分庆幸,幸好,幸好啊!
  第222章 誓不为妾
  贺家婆娘和谢氏的闹剧因为周顺兴的逃跑而终告,可这一出,也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所谓丑事传千里嘛。

  王元儿没觉得多解恨,更多的是庆幸,还有替谢氏感到悲哀,想当初,谢氏可把周顺兴拽得多紧啊,还把自己示为敌人呢。

  可如今,她对周顺兴的重视,全都变成了打脸的巴掌,打得啪啪响。

  回到家中,王清儿就拽住王元儿:“大姐,你听说了没?那什么周顺兴偷了贺家婆娘,被他婆娘给堵在屋里了呢!”

  王元儿一捏她的脸:“去哪里听来的腌臜话,也不嫌臊。”

  王清儿往正屋努努嘴:“二婶回来就说的呢!”

  王元儿眉头一皱,二婶这真是,什么都说,还有,她忘了那周顺兴,可是她娘家嫂子的娘家侄儿呢,拐着弯儿沾着亲,说这种闲话有什么好听的?

  王婆子也一如王元儿这么想,眼看着张氏说得唾沫横飞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冷沉着脸:“你可被忘了,那周顺兴也得管你叫一声姑奶奶呢,到底是你娘家嫂子的侄儿,沾着亲呢,说出来也不嫌臊?”

  张氏被说得脸红耳赤,悻悻地闭了嘴。

  王婆子看她那样,满心的烦,又想起已逝的长媳,当初还不是因为这什么周顺兴和二媳妇起了争执才早产,也才早逝了?

  “这人莫要在元儿他们那边提了,你别忘了你大嫂是怎么去的,也幸好,元儿没和这周顺兴配成,不然的话,估计老大媳妇都要气得坟里跳出来找你拼命了。”王婆子又说了一句。

  张氏听了脸色一变,这才想起过去的那些事,很快就低头认错:“媳妇知错,以后不说就是了。”

  王婆子看她那怂样,心里自又叹了一声,想起长媳,微微阖眼念起了佛。

  ……

  五月初九是王元儿的生辰,姐妹几个满心欢喜的给准备了好吃的给她贺生辰,王婆子给她一个小红封,顺带老话重提。

  那就是她十七了,亲事是该拿起来了!

  王元儿大方的应下,出了正屋的门子,脸却垮了下来,亲事,是啊,她今年可要满十七了,便是虚岁也叫十八了,瞧隔壁的铁柱婶子的媳妇儿,也就十五六,都快要当娘了!
  可,要说个什么样的人家?
  王元儿十分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