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法医_第435页

  这样一个被筒,太容易干柴烈火了。

  萧颂舒适的轻吟了一声,他现在也不急着反对,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火炉中微光映照,床帏内春光乍现。

  ……

  次日清早,冉颜在被褥中动了动身子,便觉得浑身酸痛。身边早已经空了,冉颜抬头看了看,见官服已经不在,才想起来他今日还要上朝。

  “晚绿?”冉颜唤道。

  外室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晚绿进来道,“夫人,要起塌吗?”

  “嗯,什么时辰了?”冉颜起身。

  晚绿撩开帘子,带着一股寒凉之气进来,答道,“已经快午时了呢,郎君吩咐奴婢不要唤您。”

  “我要去浴房。”昨晚因着太晚了,只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并未沐浴。

  晚绿捂嘴笑道,“怪不得!”

  冉颜干咳了一声,下榻由着晚绿服侍她穿上衣物。穿妥之后,转身瞧见侍婢正在收拾床单,隐约间还能看见一丝狼藉,不由脸颊发热。以前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时,对这方面倒是很看得开,若工作需要,甚至能面不改色的在数百男性面前谈论起此事,却不知怎的,与萧颂越多次,却越羞于旁人窥探。

  偏是晚绿此时又道,“郎君如此怜爱夫人,夫人很快便会有小郎君了吧!”

  那几名侍婢隐隐有些笑意。

  冉颜心中窘迫,面上却依旧维持淡定。她正欲回答,忽然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的伸手捏了自己的脉。

  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是喜脉!

  冉颜微微怔了怔,她这具身体的月事一向不怎么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才好些,这个月已经有四十五天没有来了,再加上如此脉象……真的……怀孕了!

  “夫人,怎么了?”晚绿见冉颜有些出神,不禁问道。

  “去叫刘青松来。”冉颜道。中医脉象是她相对来说比较不擅长的,又是摸自己的脉,一时不能确定。

  她与萧颂还差几天便婚后一年了,虽然中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各种原因并未同房,但之后也同房四五个月,刚开始他几乎每天都要,怀孕也在情理之中。

  晚绿见冉颜情绪有些不太正常,便也没问什么事情,急急的跑去叫刘青松。

  不一会,刘青松便一身散乱的被晚绿拖了过来。

  “冉颜你得好好管管你这婢子,哪有一个大姑娘,到被窝里来掏男人的!”刘青松见到冉颜便嚷嚷道。

  冉颜也没应他,便把手伸了出来,“刘青松,你来替我把把脉。”

  刘青松挠了挠乱糟糟的头,打着呵欠在他对面的席上坐下来,散漫的伸手捏住她的脉搏,“你病啦?”

  冉颜默不作声。

  刘青松闭着眼睛,半晌又开始打哈欠,不过这次呵欠打了一半,忽然睁开眼前,仔细的摸了摸,诧异道,“你怀孕啦!”

  他话音一落,晚绿便上前抓着他,喜道,“刘医生,真的吗!夫人真的怀孕了!”

  “祖宗唉,你别慌的我眼晕成吗?”刘青松松开冉颜的手腕,道,“怀了怀了,我拿自己的名声担保。”

  晚绿怔了一下,皱眉道,“这么说来,还不一定?”

  冉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是,我说你什么意思?”刘青松瞪晚绿。

  晚绿不确定的道,“名声这种东西……您有么?”

  “你这丫头太毒了!”刘青松愤愤然,向冉颜告状道,“你得好好教育教育晚绿这丫头,她一大早就踹开我的门,看光了我的身子,把我从被窝里掏出来,如今又这样损毁我!”

  冉颜笑道,“怎么,你嫌还不够?”

  换而言之,这正是教育之后的成果。

  刘青松盯着她看了半晌,挥了挥手道,“一点都不好笑。”

  “还一大早呢,这都晌午了。”晚绿咕哝道。

  “说正经的,我怀孕多久了?”冉颜问道。

  刘青松道,“一个多月吧,大概三四十天。”

  冉颜暗道好险,这些天居然没出点什么事情,真是万幸。

  第387章 幽怨萧侍郎
  第384章

  晚绿喜的不知该怎样才好,“夫人!太好了!太好了!”

  “什么喜事?”萧颂醇厚的声音传来。

  在婚前萧颂从不回府吃午饭,自从婚后,却是一顿不落。

  萧颂踏进屋内,第一个看见的便是刘青松,不由眉头一皱,“刘青松,你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衣衫不整还不是拜晚绿这妮子所赐!我说要穿好衣服吧,她急慌慌的拉着我来!”刘青松满肚子委屈,拢着袖子起身道,“我继续去睡,九郎你慢慢享受这个好消息吧,额……对了。”

  刘青松幸灾乐祸的故意提醒道,“九嫂,你最近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千万,千万啊!这段时间是最危险的。”

  萧颂立刻看向冉颜道,“怎么,你哪里不舒服?”

  晚绿只一个劲的捂嘴笑。

  联系前后所听的话,以及三个人的态度,萧颂一下子便猜中了原因,“夫人……你有了?”

  既被猜中了,冉颜便点头承认了。

  “哈哈!”萧颂爽朗的大笑声惊起外面雪地里的一群鸟雀,扑棱棱的四散开来。他喜的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想抱起冉颜庆贺一下,但他初次为人父,也不知这样做会不会伤到胎气,只是眉梢眼角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冉颜望着他,觉得这一刻的萧颂真的好看,如耀耀日光般夺目。
  

  “晚绿,去去,把刘青松叫来。”萧颂连忙道。

  晚绿脆生生的应了一声,一阵风般的跑了出去。

  萧颂小心翼翼的伸手抚上冉颜的小腹,小腹还如从前那样平坦,但他仿佛能摸到什么似的,认认真真的摸了半晌才收回手,声音里带着笑意,“阿颜,我要做父亲了!”

  “嗯。”冉颜眉眼间也染上一层笑意。

  隔了片刻,刘青松更加衣衫不整的被揪了回来,“我说你们夫妻俩怎么这么爱折腾人!我跟你们说!老子要搬出去和桑随远住!”

  “晚绿,你去给他收拾包袱。”萧颂立刻吩咐,转而,笑容不减的拉着他坐到一旁,问了许多关于怀孕期间要注意的问题。仿佛毫不挽留的人不是他。

  刘青松一直想插嘴问问萧颂是不是当真要赶他,但奈何萧颂的热情无法阻挡,他愣呼呼的就答了,末了才道,“九郎,你家夫人自己就是个医生,何须多此一举的问我!”

  “可我不是医生!问我家夫人,又怕累着她。”萧颂理所当然的答道。

  刘青松嚎了一声,“我的娘诶!我的包袱收拾好了没有!老子已经能预见未来坎坷的日子了!”

  “刘医生,你可别乱喊,我还没嫁人呢!”晚绿紧张道。

  刘青松原本只是句感叹的话,连在一起却十分有歧义,晚绿素来又是个实诚的姑娘。

  刘青松一把从她手里扯过包袱,夺门而出,紧接着一声惊呼从雪地里飘了进来。

  “晚绿,去瞧瞧他怎么了?”冉颜道。

  “不用瞧,我命人把他丢去他自己的府里了。”萧颂道。

  冉颜诧异道,“刘青松有自己的府邸?”

  “何止有,比我这处还大一倍,只是他自己嫌寂寞,不愿意去住。”萧颂对刘青松面上一点怒气也没有,但实际上记着仇呢!对待刘青松,不能打不能杀,就只好扫地出门,眼不见为净。萧颂笑道,“是老太太留给他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