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_第22页

  或许是想到过几日就要和顾澜分别,周夫人内心更加伤感,眼泪打湿了衣袖。

  “别哭。”

  顾澜站起身,她生的比一般女子颀长,也比周夫人高上许多。

  她想了想,弯腰拿起一方手帕,轻轻地擦了擦周夫人的眼泪,动作有些笨拙。

  “.娘,你别哭。”

  顾澜很费力的才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称谓。

  周夫人的泪水止住了,人也愣住,呆呆的看着女儿。

  “澜儿,澜儿”她一把抱住女儿温热的身躯,一声声低唤着,“你已经好些年不叫娘了,都怪爹娘不好,怪我们,为了一己之私,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顾澜本想让周夫人别哭,没想到哄了半天,这人哭的更厉害了,自己的肩膀瞬间便殷湿了一大片。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她叹了口气,也没推开,因为周夫人的怀抱暖暖的,脸颊很软,她感受不到一丝恶意。

  “我,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女儿身?”

  听到周夫人提起“委屈”,顾澜眸子一闪,然后缓缓的,仿佛不经意的问。

  周夫人红着眼睛喃喃:“老夫人真的太想要孙子了,爹和娘也是没有办法,以后,终有一日可以的。”

  当初,她和顾承昭成亲后,许久未能有孕,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纵然两人恩爱如初,但老夫人已经想要替儿子寻几门妾室入府。

  那时,澜儿出生了,这个孩子需要是男孩,也只能是男孩。

  是澜儿让侯府还是侯府,也安抚了老夫人想要抱嫡孙的心至于其他原因,她现在还不能告诉澜儿。

  顾澜没想到,顾小侯爷女扮男装的理由,居然是老夫人对定远侯夫妻俩的“催生”。

  可惜,原主一直到死,都没恢复女子身份。

  等周夫人走了,顾澜展开信纸,上面,只有顾侯爷寥寥几行墨书:  

  【婉清,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伯琮与吾信中说,允浩顽劣,想让澜儿作为兄长伴读,照拂一二,不知澜儿意愿如何。

  北境一切安好,勿念。】

  伯琮,是睿王容朔的表字。

  顾澜看了半天,没什么感动,唯一的想法就是:
  顾侯爷这字,是真丑啊!

  *
  昨晚瓢泼大雨,今晨雨过天晴,又是一日好风光。

  子衿从外面取来王氏送的蜜饯,一边摆盘一边神秘兮兮的说:“公子,有件喜事儿告诉你,今天京里头刚发生的。”

  顾澜瞥了一眼她,见她幸灾乐祸的模样就猜出了原委,捡了一枚杏肉放到嘴里:“可是天日昭昭,打雷劈死哪个畜生了?”

  “.还真差不多。”子衿抽了抽嘴角。

  “我也是听子佩他们说的,就是昨个儿跟您作对的钱公子,今天遭了报应!”

  “死了?”

  “中风了。”

  “遗憾。”

  嗯,勉强算是一件喜事吧。

  子衿倒是很高兴,解释道:“钱公子昨天不是也落水了嘛,据说当时就受了风寒,回家后晚上下雨,钱府的丫鬟忘了关窗,他着凉吹了一夜冷风,今早丫鬟进屋时候,看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抽抽呢。”

  顾澜满意的咽下杏脯,不枉她半夜爬窗,效果甚好。

  她问:“他的丫鬟如何了?”

  “钱尚书勃然大怒,好像要把伺候钱瑞的丫鬟打卖出府,唉,那丫鬟也是个可怜人,钱瑞自己倒霉,结果让人家受了这无妄之灾。”

  “买回来,我要了。”

  顾澜笑眯眯的舔了舔指尖的酸甜,像一只狡黠的狸猫。

  “公子,这.”子衿疑惑的看着顾澜,迟疑片刻,忽然睁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公子,是您做的?”

  怪不得昨晚天刚黑,公子就把她撵走睡觉去了。

  “天道好轮回啊,不是雷劈的?”顾澜微笑着说。

  反正窗户不是她拉开的,人也不是她点了穴道扔地上的。

  就是可怜人家好端端一个小丫鬟被迁怒,只能她来安慰了。

  子衿担忧道:“公子,那丫鬟要是以后反应过来,得知是您害了钱瑞,也害得她被赶出去.”

  顾澜淡淡地说:“二十年后,定远侯顾澜被养女小红刺杀身亡,原来他多年养虎为患,小红乃已故偏瘫公子钱瑞的卧底,多年来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什么?”

  “话本里不就都这么写的?顾小侯爷和他的娇宠侍女,恩恩怨怨,反目成仇,子衿,你觉得可能吗?”

  顾澜看着子衿,红唇微扬,澄澈的眸跳动着恶劣又明艳的光泽。

  子衿捂着乱跳的心,受不了顾澜这般恣肆飞扬的神情,她觉得自家小侯爷若真是男子,她得第一个忍不住把人扑倒。

  “小红怎舍得刺杀您。”

  “若真是可能,那不就更刺激了。”顾澜的红唇上扬。

  子衿噗嗤笑了,哎了一声:“行,您高兴就好。”

  转眼间到了六月初十,这天,是小世子和顾澜正式进宫的日子。

  
 
今日(有没有奖看我心情)问答,顾澜和顾侯爷父女俩什么地方最像:
   
 A.长得一样帅!

   
 B.字都一样丑!

   
 C.人都特别猛!
   
 D.都喜欢干饭!
   
 
  



 
  第24章 小鱼干惨案

  晨光熹微,宫里已经来人在侯府外等着,待顾澜穿戴整齐,又去老夫人处用了早饭。

  “乖乖,那书你想读便读,若是读累了,让子衿给你做好吃的歇着,我们顾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要是宫里头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就告诉祖母,祖母护着你。”

  老夫人毫不避讳宫人,中气十足的叮嘱。

  旁边的传旨太监瑟瑟发抖,心道,娘嘞,谁敢招惹顾家这小霸王,顾澜把别人欺负了还差不多。

  周婉清轻轻拉着女儿的手,将一只锦绣钱袋子塞到顾澜手里:

  “这里是你外公上次差人送来的东珠,那金瓜子金叶子沉重,我让子衿给你收好几箱放马车上了,东珠你随身拿着,入宫后可用来收拢人心。

  还有你说的那些药材药丸药膏,娘也已经为你备好,子衿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可有一点,别以为有了药,就皮的上蹿下跳满身伤的。”

  顾澜掂了掂,这一袋东珠得有三斤。

  “咱们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周婉清还怕顾澜不好意思收,又加了一句。

  顾澜嗯了一声,平静的收下,面对出手如此阔绰的周夫人,她已经习惯了。

  周夫人的母家周家是燕国巨商,在全国各地都做着布匹钱庄等生意。

  据说,当年周夫人嫁入侯府那天,拉钱的马车九十九辆,十里红妆,散的喜钱京城百姓捡了一天都没捡完。

  在古代,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是低贱,而越是如此,商人才越想攀附权贵世族。

  所以,周家对顾澜这个外孙一直格外上心,恨不得把家底搬来让侯府造,造的越多周家心里越踏实。

  “还有,你前几天让子衿买回的丫头,娘让玲儿先教她一些规矩,再把她身上的伤养一养,你若是想,下旬送去宫里伺候你。”周夫人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