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_第24页

  就在这时,大白猫居然温顺的贴住了容珩的手掌,毛球似的脑袋在他手心一顿乱蹭,喵喵咪咪的叫个不停。

  少年轻轻地拍了拍白猫的脑袋,动作出奇的轻缓,眼底的冷意散去。

  白猫被他放下来,蹭了蹭他的靴子,然后到小花猫身边轻轻地舔舐着。

  顾澜一愣,就见容珩重新蹲下身,拿起一块干净的绢布,给小花猫擦拭身上的鲜血。

  一旁,是一摞纱布模样的布匹。

  “珩,珩兄是要褪了毛再炖?”

  容珩从牙缝中挤出话语:“顾小侯爷真是懂我。”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容珩已经将小花猫擦干净包扎好,动作行云流水一般,然后转身,用湿布将铁锅下的火扑灭。

  一阵浓郁药味传入鼻息,容珩轻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结实白皙的小臂,熟练的将铁锅里的药汤倒到碗里晾凉,又将药渣仔细收好。

  顾澜:.
  “没想到珩兄还有这等爱心。”

  原来,这人并不是要铁锅炖大猫,而是在给这只小猫包扎。

  她回想起前几日知道的事,老宗正容穆的外孙晏清便是容珩救治,她以为他是有治病的药方,现在看来,是他本身就精通医术。

  顾澜看着容珩轻轻地撬开小猫的嘴巴,将熬好的汤药灌进去,一直以来都冷漠阴鸷的少年,此刻垂着眸子,长长的浓黑睫毛微颤,覆盖了眼底的冷霜,显得格外温柔。

  那只修长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小猫的背部,让猫咪瑟瑟发抖的身子渐渐恢复平静。

  “殿下,我把剩下的药寻来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小酒看见顾澜之后,话语戛然而止。

  他的手里,提着两包没煮的药渣。

  “顾小侯爷?”

  “嗨,好久不见。”

  “不是前几天刚见嘛。”

  “.”

  容珩抬起头,看了小酒一眼,将喂完药的小猫放到白猫身边,随即站起身来:“把锅处理好。”

  “是。”

  容珩顺手捡起地上白猫叼了一路都不放的小鱼干,并不在意地上的尘土,何况那猫特意放到了一块干净的青石板上。

  他将鱼干随意抛到嘴里,然后微微眯起眸子,轻轻地拍白猫的脑袋,显然味道很不错。

  “多谢。”容珩边吃边说。

  白猫亲昵的蹭着他的手。

  小酒笑着蹲下来,认真的对白猫道:“谢谢了,再喝两天药,二花就没事啦。”

  顾澜这才反应过来,这只大白猫偷的小鱼干,居然是给容珩的。

  “受伤的叫二花,这狡诈的呢?”她不爽的指了指白猫。

  小酒回答:“大白呀。”

  名字有够草率的。

  见容珩准备离开,顾澜上前阻拦:
  “等下。”

  容珩顿住脚步,盯着顾澜洋溢着笑容的脸,他嘴巴鼓鼓的,还在嚼着小鱼干,睁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没有言语。

  黑色的头发翘起来几缕,配合着他鼓鼓的脸颊,顾澜差点不忍心对他说重话。

  “这鱼干,是我的。”她忍心。

  “所以顾小侯爷,是想要回去?”容珩停止了嘴巴的咀嚼。

  顾澜立即将头摇成拨浪鼓:“不,我的意思是,这鱼干是我被珩兄的爱心之举感动后,心甘情愿送给你吃的,甚至还能再送你好多条,只不过,和这只猫没关系。”

  容珩目光向下,看着脚底委屈叫唤的大白,再抬头,是顾澜笑容满面的脸。

  这顾小侯爷,在和一只猫争功?

  顾澜上来就要和容珩勾肩搭背,被容珩再次躲开后,她毫不在意,笑着说:“没想到珩兄会医术呀,这不就巧了么,以后我有什么头疼脑热身体不适,就得麻烦珩兄了。”

  容珩摇了摇头,盯着顾澜喋喋不休的唇,缓缓开口:
  “我看顾小侯爷,的确有病。”

  顾澜也不生气,只要容珩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女性身份,其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她这女扮男装的易容,颈部还贴着侯府秘制假喉结,绝不可能被人看出。

  这么想着,顾澜内心一动,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少了一根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病呀?”

  容珩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肾,虚。”

  顾澜瞳孔一缩,垂眸看向自己手腕,便发现一滴刚刚沾染的猫血。

  在她刚刚试图抓住容珩的一瞬间,容珩为她把了脉?

  在顾澜发愣的时候,容珩和小酒已经离开假山。
  

  二花被小酒抱着,大白则翘着尾巴跟在两人身后。

  容珩与顾澜擦肩而过时,在她耳边一句轻语:
  “顾小侯爷,要多注意身体。”

  这熊孩子,居然说她虚?!
  他临走时还不忘记威胁自己——堂堂定远侯府小侯爷居然肾虚,这事情要是宣扬出去,侯府的脸面放在哪里?

  都不需要证据,就顾澜这张弱鸡小白脸,一旦有了那个风向,绝对会成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是想让自己,为他会医术一事保密。

  顾澜摸出绣帕,将手腕处的鲜血细细擦净,又搓了两遍才松展了眉心,重新回想刚刚看见的药渣和药包。

  她本来也不会透露啊,珩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她从不出卖兄弟。

  顾澜的手往下摸了摸,再次觉得,自己女扮男装需要更真实一些——少了个什么,总归是不够完美。

  第26章 我疼你~
  待快要回到潇湘宫,小酒才把怀里的小猫放到一处隐蔽巢穴,又对大白叮嘱道:“以后啊,你可不能让二花再被人看见了,这宫里,没有主儿的猫是不能活的。”

  容珩冷着脸道:“你对只猫讲话,无不无聊。”

  小酒跑回到容珩身旁:“无聊呀,可是这猫,不是殿下您救的?”

  容珩:“聒噪。”

  小酒笑嘻嘻的问:“对了殿下,那顾小侯爷真的肾虚吗?”

  “你觉得——”

  这时,一抹黑光闪过。

  容珩双眸一缩,身形迅速后退,躲开之后,才发现是一枚圆滚滚的玉弹珠,正在地上滴溜溜的转着。

  他脸上淡然的神情一瞬间凝固,然后覆上了一层冷酷的冰霜。

  远处,被一众宫人簇拥在中心的二皇子容祁俊放下弹弓,恼怒的喊道:“容五,你现在竟然还敢躲了?”

  “容珩,见到二殿下还不跪下!”

  “容五皇子这是从掖庭搬到潇湘殿,觉得自己是个角儿了。”

  “一个反贼的外孙,还不跪下向二殿下行礼!”

  容祁俊被吹捧的越发狂妄,他重新取来一枚弹珠放到弹弓上,再次对准了那个单薄的身影,满眼的厌恶。

  这个容珩,真是长了一张不咸不淡的死人脸,尤其是这几日还入了宗学,坐在最后一排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看了就生气!

  “元朗,你将本殿下的玉珠捡回来。”容祁俊趾高气昂的吩咐。

  “是。”

  元朗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从一众人中跑出来,低垂着眉眼,捡回了刚刚的弹珠,双手捧过头顶,将弹珠呈给二皇子。

  “赏你了。”容祁俊笑着说道。

  让一国太子做自己的随从,容祁俊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多谢二殿下!多谢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