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_第69页

  关键是,顾小侯爷不但自己吃火锅,还不让子衿做别的,甚至拉着整个侯府小厨房都普及各种火锅吃法,研究出了好几种蘸碟。

  也只有躲在暗处,一天只吃一顿饭的卫承渊还能津津有味吃辣锅。

  身为医者的容珩,平生第一次上火。

  他唇角生了一个小疮,导致小酒这几日见到他都一脸诡异。

  终于吃了一顿正经饭菜,休沐了小半个月的宗学开学。

  容珩抱着自己日渐庞大的小包袱离开定远侯府,包袱里是大包小包的粮食膳食,险些装不下。

  临走时,顾澜问他,对步莲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欢迎下次再来。

  容珩垂下眼帘,随即环视了一圈四周,落到院内那棵古槐上。

  “把这棵树,砍了吧。”他淡淡的开口。

  卫承渊从树上落下来:“不行,砍了树我去哪?”

  顾澜本来还不想砍,毕竟这棵树夏天留着做阴凉挺舒服的,然而看见卫承渊这么说,她立即找来子佩:“去,砍树去。”

  卫承渊已经赖到了定远侯府。

  前天,顾澜为了赶走他,对他收租金,没想到卫承渊出去一趟,做回了自己游侠的老本行,不知从什么地方劫富济贫了银两给她,还委屈巴巴的说:“澜澜,住自己家也要收钱吗?”

  顾澜无语,也就默认他在暗处蹲着了,至于卫岚,暂且就养在侯府。

  在卫承渊难过的目光中,古槐应声而倒,惊动隔壁的谢昀看了好半天。

  容珩心满意足的回宫,看来自己下次和顾澜吃小火锅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人在树上跳上跳下了。

  不,怎会有下次,没有下次!

  水灾过后,百废俱兴,懋勤殿也修葺一新,重迎几人入学。

  只是,秦正笏前几日被工部尚书举荐为官,暂时离开了宗学,晏清的伴读曹臣,也没有出现。

  这次的水患看似结束了,但因为发生的这段时间正值秋收,燕都外千顷良田被毁,百姓颗粒无收。

  昔日最富饶的燕都,如今灾民遍布。

  流民若继续增多下去,唯恐社稷不稳,皇帝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从国库中拨款黄金万两,又在京城四周都开设了施粥场所,如此一来,朝野上下都开始节衣缩食。

  “所以,秦正笏被调入工部,前往京郊修筑河堤,就不回来了?”

  被揍了之后老实很多的二皇子终于养好了身体,也回到了宗学,诧异的问。

  “那本宫岂不是就元朗一个伴读了?凭什么。”

  容妙嫣翻着白眼嘲讽:“人家秦正笏做的你伴读,如今都出去当差了,你一把年纪还在上学,还挺骄傲啊?
  真正一把年纪的容珩和元朗,在宁安公主无差别攻击下陷入沉默。

  容允浩翻动着手中的书卷,为过些时日的考试焦虑,叹息道:“澜哥,你说我要是也能做官,是不是就不用上学了?”

  顾澜捏着他软绵绵的包子脸,说:“那大燕完蛋了。”

  容允浩:“.”

  在燕国,读书人可以科举入朝为官,也可以经过举荐做官,只是官员举荐的名额有限,士族之间官官相护,寒门学子都是靠科举才能步入仕途。

  秦正笏几年前就考上进士,还是当年殿试的探花郎,也做了两年多二皇子的伴读,现在才当上工部员外郎一职。

  而顾小侯爷和小世子这种世家大族嫡子,在家族安排下担任个清贵闲职,却是很简单的。

  “曹臣怎么没来?”容祁俊奇怪的问道。

  旁边,晏清小声开口:“曹臣不会再来了。”

  曹臣是他的伴读,如今出事,晏清心里有些难过。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淹死了?”

  韩萱儿解释道:“前几日朝堂之上,曹臣他爹曹敬宗对苏老丞相大打出手,被革职查办。“

  她说到一半,看了一眼顾澜。

  要知道,曹敬宗被查的起因,是顾小侯爷被刺杀了。

  今日她见到顾澜安然无恙,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还有几分轻松。

  “所以曹臣也被查了?”

  “——昨日,内司监从曹敬宗房里搜出了与魏国大将军交谈的信笺,曹家私通外敌,满门抄斩,曹臣,要被压去秋后问斩了。”

  韩萱儿说完,眼底一闪而过一丝鄙视。

  从前她觉得二皇子有勇有谋,年少有为,可是经历完这次水灾,她忽然看透了二皇子的本质。

  救她的人是自己曾经看不起的顾澜,而容祁俊这个堂堂大燕二皇子,对朝中事务还没有自己清楚,打架也打不过顾小侯爷。
  

  ——谁要喜欢这种草包皇子!
  “没想到曹家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是该满门抄斩!”二皇子愤怒说道。

  顾澜也是才知道这件事,闻言,微微皱起了眉。

  顾长亭说了,曹敬宗被查,是因为不小心推到了苏老丞相。

  没想到,直接查的全家没了。

  这件事怎么看,曹家怎么像是被推出来顶包的。

  坐在角落里的元朗听到韩萱儿的话,呆住了,浅浅的眸子闪过异样光芒。

  曹臣,真的会被秋后问斩?
  那日在皇帝寝宫,容璟询问他要什么赏赐,他回答的,就是曹臣的脑袋。

  难道,容璟因为他一句话,便将整个曹家都满门抄斩?原来身为皇帝,便可以大权在握,生杀予夺
  容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声音低沉冷淡,似是为顾澜解释:“内司监从曹家搜出几万两白银,如今,已经用来充盈国库。”

  原来是这样,容珩的话让顾澜明白过来,为自己遇刺主持公道只不过是幌子,根本原因,是国库空虚皇帝没钱,要杀几个臣子将家产充公。

  他们都没注意到,角落里的元朗,在听到容珩的话之后,脸色霎时间苍白了下去。

  “夫子来了!”

  坐在第一排靠门位置的容宝怡远远地便看见一道身影,第一时间喊道,随即,睁大了眼睛。

  “我回来啦!”

  秦正笏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摞书卷,腰间别着一根戒尺,一身天青色官服带着几分书卷气,脸色却有些苍白。

  “怎么是你,夫子呢?”容宝怡问道。

  “秦正笏,你怎么回来了?”小世子也惊讶的看着他。

  “是啊,你不是做工部员外郎了,莫非,是工部将你罢官了。”韩萱儿笑着说。

  顾澜见秦正笏穿的,并不是学子的衣裳,挑了挑眉。

  “在下前几日偶感风寒,没办法跟工部其他同僚去京外勘测护城河,尚书大人将在下交予司业,而算学的夫子前些日子水灾中摔了腿,所以,咳咳咳,由在下暂时担任夫子一职——在下实在想大家了,还没上课就回来看看。”

  秦正笏咳嗽了起来,脸色泛起不太正常的潮红,腼腆的和众人解释。

  他还高兴的等着昔日同窗们的欢迎呢。

  然而,他说完,发现没有一人看着自己。

  秦正笏疑惑的皱了皱眉,有些失落:“在下现在也算是宗学直讲夫子,你们不至于——”

  “谢公子,您怎么来了?”

  “谢詹士——”

  “景栖哥哥?”

  顾澜原本见秦正笏当了代理夫子,还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