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_第168页

  念夏抬起头,抽了抽嘴角,眼底却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

  终于来了呀。

  还好她没解开小侯爷的腰带。

  她从来没有见过弟弟这般气喘吁吁的紧张模样,好像生怕她对顾澜做些什么。

  真是着实有趣。

  她没有回答容珩的问题,反而美目一凛,看向游鹰道:“你是看自己进不来,就找了容珩来坏我的好事?”

  游鹰:“属下错了。”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辛辛苦苦风驰电掣赶到皇宫,告诉了容珩此事,殿下果然跟自己一起来了。

  念夏冷冷的问:“错在哪里?”

  游鹰:“下次属下飞鸽传书主子就行,不应亲自跑去,太浪费时间。”

  “.”

  念夏试图让顾澜松开放在她腰间的小手,然而,喝醉后的顾小侯爷力气惊人的大,她完全挣脱不开,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的笑道:

  “你看,是小侯爷抱着我不撒手的哦。”

  容珩:“我不瞎。”

  随即,他冷冷的反问:“可是,你为何又要和她纠缠在一起?”

  念夏笑的越发勾人,她感觉自己弟弟现在就像一只爆竹,一点就炸的那种。

  “顾小侯爷为情所困,来我这鹊坊饮酒,我总不能不接待吧?”

  容珩表情一顿,露出几分异样。

  “为情所困?”

  顾澜为情所困的原因,容珩当然知道.
  念夏觉得自己为容珩操碎了心,提醒道:
  “全京城如今背地里都在议论,顾小侯爷喜欢上一个男子,却被拒绝了。因为这个男子,顾家连户部尚书的嫡女的婚事都推了,容珩啊,你和她不是兄弟情深吗,真不知道她喜欢谁?”

  “她喜欢”容珩说到一半,踌躇的闭上了嘴。

  她喜欢他吗?
  如果喜欢,怎么这半个月都不来找他;
  如果不喜欢,怎么当初偏偏找到自己演戏。

  容珩想到那日顾澜当桌的表白,以及那一触即分的吻,深邃的眸中更加幽暗难测。

  她的确喜欢男子,可是他不知道她喜欢的是谁。

  “你管她喜欢谁,反正不喜欢你,而且,谁和她兄弟情深了。”容珩定了定神,冷冰冰的说。

  “好好好,你随便如何,你们不是兄弟行了吧。”念夏心道,不是兄弟,但倒是挺情深的。

  她瞥了一眼一脸冷漠的容珩,开口道:“小侯爷说了,她是为了侯府,打算重新喜欢女子,才来鹊坊找女人的。”
  

  “重新喜欢上女子?”容珩喃喃了一句,双眸更冷了几分,面容却仍旧平静,“如此也好。”

  他大步走到两人面前,微微躬身,在顾澜的耳边轻声道:“澜澜,该回去了。”

  容珩身上淡淡的药香钻进顾澜的鼻息中,顾澜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紧抱念夏的手。

  这个举动,让念夏惊讶了一下,然后更让她惊讶的是,容珩看见她的举动后,勾起了唇。

  弟弟笑了。

  少年笑意如淡雅的春风拂面,带着林间蔼蔼朝,美好而温柔。

  念夏的眼睛又一次泛起涩意,她很少见容珩笑,最近的几次,好像都是因为顾澜。

  容珩顺势搂住了顾澜的腰肢,入手的触感,让他的掌心微微发麻。

  怀里醉意朦胧的少年睁开眼睛,双眸泛着水色,似乎看清楚是容珩之后,很配合的伸出双手,缠上了他的脖颈。

  容珩的呼吸都变慢了几分。

  “啧。”

  念夏斜倚着罗帐,啧了一声。

  累了,一把年纪还要看这一幕,她真是自讨苦吃。

  容珩皱起眉,盯着念夏,缓缓说道:
  “顾澜年纪还小,不管她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不该纵欲。”

  醉醺醺的顾小侯爷听见容珩的话,很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扭了扭身体,接话道:“珩兄,我不小,我很大。”

  “.”容珩其实是有点想把怀里这玩意儿扔掉的。

  念夏忍着笑,再一次故意说道:“可是小侯爷很明显更喜欢我呀,而且旁人像他这么大的,娶妻生子的都有。”

  容珩的眼睛都红了。

  念夏彻底大笑起来:“容珩,你终于像个十六岁的少年了,哈哈哈,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好笑得很。”

  容珩攥紧拳头:“闭嘴。”

  念夏眨了眨眼睛,轻松的开口解释起来:
  “我已经将我的身份告诉了顾澜,她是因为我是你的姐姐,才会跟我这么亲近,否则你以为呢?她一个小孩子,喜欢上我?还是我的口味,是这么嫩的小少年?”

  容珩怔住,回头看了一眼包厢内的酒水,低声道:“为何.要告诉她那些事。”

  “因为我看出你信任她,所以我也愿意信任她。”

  “我信任她?她是定远侯嫡子,与我们本来就身份有别,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外人。”容珩淡淡的说。

  念夏指了指容珩的心口,魅惑一笑:“小五,可能你自己都没发现,你对顾澜是那么纵容。”

  容珩看着自己怀里的少年,没再说什么。

  虽然他曾觉得那些过去不需要让任何人知道,但是既然念夏已经告诉了顾澜,他也只能接受,甚至心里升起几分好奇。

  知道了这些的顾澜,是什么反应呢?她会不会觉得,原来自己小时候那么无能。

  容珩抱着顾澜,离开了鹊坊,又偷偷潜入了定远侯府,将顾澜送了回去。

  时隔半个月,再次回到这间屋子,容珩之前的记忆一下子被唤醒。

  原来在他人看来,他对顾澜,是纵容。

  这时,顾澜揉了揉眼角,睁开眼,看见了近在眼前的容珩。

  她刚好做了个梦,梦见九岁的容珩,要被迫杀夏荷的场景,梦里的小容珩哭唧唧的,格外凄惨可怜,虽然这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梦,但顾澜觉得当时也差不多就是那样子。

  梦里的画面和眼前的少年重合,顾澜还没有完全清醒,于是哑着嗓子,脱口而出:“别怕,容小五,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她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容珩站在顾澜的床边,定定的看着她,心跳如雷。

  他活了十六年,从来没有过现在的感觉,因为一个人喝醉后的一句话,就恍惚不定,好像跟着她一起醉了。

  他今日在接到游鹰通知,说顾小侯爷和念夏在一个房间时,其实他明明知道,念夏肯定不会对顾澜做什么,顾澜亦是如。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担惊受怕,失去方寸的赶来。

  顾澜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他都还不确定。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将顾澜当成什么人。

  他凝视着塌上沉睡的俊逸少年,漆眸中满是迷惘。

  许久,容珩为顾澜盖好被子,飘然离开。

  第二天,顾澜在宿醉中醒来,推开门,就见卫承渊跪在自己屋外。

  “澜澜,属下今日要前去北境,特意来向你告别。”卫承渊的背后,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还背着一把刀。

  顾澜微微惊讶:“不是说下个月才去云州吗,你才教容允浩几天武艺?”

  “不是云州,是潍州。”卫承渊说道。

  潍州同样是北境一座重城,比云州还要再北一些,再荒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