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_第238页

  半晌,鸡终于烤好,金黄冒油,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顾澜一剑斩了一根鸡大腿,戴上手套吃起来:“顾侯爷最爱吃烤鸡了,我这是在用他的枪怀念他的人。”

  苏子霄:“你信你个鬼。”

  片刻后,三人吃的满嘴流油,一致认为,湛金枪烤鸡,就是好吃。

  由于定远军回了北境,现在的游击将军,军议校尉,和骁骑校尉,都成了光杆司令,每天只能靠小烧烤度日,建立了深刻的酒肉情谊
  主要是顾澜和容珩还得去懋勤殿上课,而苏子霄这个已经在宗学毕业的人,只需要在家里吃吃饭,练练武,这样太不公平了,所以,他才会被两人抓来做厨师。

  一只烤鸡很快就被三人干完,顾澜又将烤好的小土豆,撒了顾侯爷留给自己的调料后,分给两人。

  苏子霄抱着滚烫喷香的小土豆,左右手来回颠着:

  “好烫!顾澜你这剑不错,用这把剑烤鸡不行吗,非要用侯爷的枪?”

  顾澜将湛金枪上沾染的油脂擦得很干净,道:“现在,它是我的枪,我就喜欢用它烤鸡。”

  苏子霄啃了一口小土豆,就听顾小侯爷又道:“哦对了,这把剑是睿王送的,叫龙泉。”

  苏子霄:“.烤的不错,下次别烤了。”

  三人是在京郊的树林里吃的烧烤,这片树林就在官道两侧,属于入京出京的必经之路,往外走走,能遇见极少的,千里迢迢赶到京城逃荒的百姓。

  南境虽然有了很严重的饥荒,但是燕国百姓们比起隔壁魏国,要坚挺得多,官员们控制的及时,又有睿王在做定海神针,所以并没有形成太大的恐慌。

  顾澜把他们没吃完的小土豆,送给了路边一个衣衫褴褛,步履蹒跚的老爷爷。

  老爷爷磕着头,对顾澜千恩万谢。

  顾澜看着老爷爷在寒风中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打算回家就把那一筐小土豆种到自己屋里,先培育着。

  这时,她身旁又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老爷爷。
  

  “没有别的小土豆了。”顾澜耸了耸肩膀,说道。

  没想到,来的老爷爷撩起了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慈祥又熟悉的脸。

  “李伯?”顾澜惊讶的喊。

  眼前的老人,正是侯府管家李伯。

  顾澜把苏子霄赶走,容珩深深的看了李伯和顾澜一眼,说道:“我也该回宫了。”

  容珩看得出来,李伯应该是想告诉顾澜一些有关侯府的事情,这不是自己该刨根问底的。

  见外人都走了,李伯才瘫软到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顾澜:现在叫容珩回来,还来得及吗。

  “怎么回事,李伯,你昨天不是说自己去牧城接应手下了吗,怎么会受伤?”

  顾澜打算背着李伯回去看大夫,李伯却摆了摆手,安慰道:
  “公子不必忧心,老奴没事,只是受了一些外伤,从前跟着老侯爷时候,多少明枪暗箭都活了下来。”

  李伯寻了个石头,在路边坐了下来,有些感慨的看着顾澜:“只是,老奴没想到,公子您居然会在此处等候。”

  顾小侯爷脸颊一红:“我只是约了珩兄他俩在这里吃烧烤而已。”

  李伯笑而不语。

  顾澜是他看着长大的侯府公子,从前,公子顽劣不堪,性情古怪,从不与侯府的下人交流,更不在乎他这个年迈的老管家。

  还好,公子如今终于长大了,成了一个正直又温和的人,能让侯府众人信任,也能让侯爷安心的将湛金枪交给她。

  她明明是在意自己这个下人的安危,才会在树林这边等着,却不肯承认。

  公子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孩子。

  顾澜咳了咳,这才问道:“你昨日说,牧城有汴都的情报传回来,究竟是什么情报,竟然让你受了伤。”

  之前顾侯爷就告诉过顾澜,李伯负责着侯府的情报机构,顾澜因此让李伯去注意魏国那对姐弟的动静。

  要知道,顾侯爷可是说过,他都打不过李伯。

  昨天,李伯忽然说有消息传到了牧城中断,一名很重要的手下失去联系,他要去亲自接应。

  牧城是一处小城,离燕都不过几十里,半天就能走个来回,却是一处情报汇聚之地。

  顾澜知道他去了牧城,今天肯定能回京,才跟容珩他们一起出京,在树林里吃烧烤,也是在等李伯。

  李伯道:“公子之前让我等监视魏流羽,看她何时会有身孕,此次的消息,却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顾澜皱了皱眉:“跟她没关系?那情报为何传回的如此艰难。”

  李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这也是老奴感到奇怪的地方上个月,侯府在魏国的眼线得知,魏国皇宫的确有一名妃嫔怀了身孕,但并不是谨妃魏流羽。”

  第196章 元朗,危
  “我们的眼线传回两个消息,一个,是魏国皇帝后宫中,的确有妃嫔有了身孕,但并不是谨妃魏流羽,而是齐嫔,这个齐嫔刚入宫两年,母家只是七品小官,不过,因为她年轻貌美,所以很得魏皇宠爱。

  另一个消息是,魏皇最近这些时日,身体大不如从前,居然在上朝时睡着了,此事许多人都知道。”

  李伯说完,自己也觉得奇怪,声音低沉:

  “一个嫔妃怀有身孕,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值得他们千里迢迢追杀咱们传递消息的人呢。”

  顾澜问道:“李伯,你可知道追杀侯府眼线的是谁?”

  李伯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沉声道:
  “传回消息的人,昨夜将此事告诉老奴后,就重伤而亡了,他说一开始追杀他的,是魏国宿卫军,魏君濯就是宿卫军统领,等他逃出汴都往回赶的路上,追杀他的人,则成了魏国武德司。

  老夫昨晚,也是为了救他,与三名埋伏在牧城的武德司暗线纠缠了许久,这才受了伤,不过,那三人俱已毙命。”

  魏国宿卫军,就相当于燕国京城禁军,由魏君濯统领,负责魏国皇宫和汴都安危。

  而武德司,则是魏国的谍网名称,里面大多是一些宦官,和燕国内司监差不多,巧的是,魏国谍网负责人,就是魏君濯的姐姐,谨妃魏流羽。

  魏家姐弟深受魏国皇帝信任,魏流羽能以女子之身统领整个魏国谍网,可见其能力出众。

  “宿卫军和武德司都在魏家姐弟手中,他们既然如此追杀我们的眼线,意味这个齐嫔怀孕,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他们不想让外人知道。”顾澜分析道。

  李伯点了点头,说道:
  “公子,你之前说过,让我们注意魏流羽是否有身孕,所以我们此次才能发现魏国后宫的异常。

  魏家姐弟在魏国权势如此之重,一旦魏流羽有了皇嗣,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的魏君濯很可能会转而扶持自己的侄子,那时候,如今在大燕的太子元朗也就没了约束与制衡魏国的作用。

  可是如今,怀孕的不是魏流羽啊,魏家姐弟为何还会如此?难道,他们是不想让我大燕知道魏皇患病一事?亦或者,是以为我们会谋害皇嗣?”

  “魏皇身体不好这件事,世人皆知,跟这无关,”顾澜内心一震,脑海中划过一丝光亮,问道,“李伯,魏流羽入宫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