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_第294页

  “朕真是白养你们了,平时一个个高谈阔论,嘴上说着要报效大燕,到了危急时刻,竟连一个暂替睿王的主将都找不到?”

  “臣等有罪!”

  众臣连忙跪下,齐齐磕头。

  容璟挥了挥手:“罢了,都起来,传朕旨意,就由李元驹——”

  容妙嫣轻轻地咬住了下唇。

  然而,容璟还没说完,殿外就传来急报。

  “八百里加急,李元驹与魏国大将军魏君濯勾结,通敌叛国,谋害同僚,证据确凿,已被唐战将军关押,听从陛下处置!”

  只听“噗通”一声,李步跪倒在了地上。

  “陛,陛下赎罪!李家对此,毫不知情啊!”

  “李元驹竟然通敌卖国?他可是李家人,岂不是李青与李步两位老将军也”

  “这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这,这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的让顾小侯爷做边军统帅,她只是个未及冠的孩子啊”

  这急报来的是时候,太和殿内顿时议论纷纷。

  容璟震怒无比,深邃妖异的桃花眼落到地上的李步身上,闪过一抹杀意。

  “通敌卖国?为魏国大军用鹰隼提供情报,让羌戎人潜入南境李元驹好大的胆子!李家好大的胆子!”张奉才将八百里加急呈上,他看完,压抑着怒火吼道。

  听到这话,站在文官之首的苏老丞相,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
  

  就在这时,殿外又传来通报声。

  “启禀陛下,李青老将军求见。”

  “宣。”容璟转动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低声道。

  李青是李步的兄长,更是曾经享誉朝野的卫将军,现在也统领着部分禁军,以百步穿杨而闻名。

  他的女儿,便是睿王妃李芙蓉。

  这些年,李青年事已高,多次上书乞骸骨,但他劳苦功高,容璟一直没有放他走,只是允许他可以不用上朝。

  李元驹不但是李家人,还是睿王和睿王妃的侄子,侄子害了叔叔,这件事,并不能按照寻常满门抄斩的罪责定论。

  李青缓缓的走进太和殿,众臣都安静下来,看向这位步履蹒跚的老将军。

  二品大员的官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老将军瘦骨嶙峋的身上,将他那一头白发,映衬得更加刺眼。

  他只比李步大四五岁,看上去,却像是年老了十几岁。

  老将军走到大殿正中,毕恭毕敬的跪下,沙哑而沧桑的声音,响彻大殿:
  “陛下,老臣已经知道了李元驹之事。此子罪该万死,是老臣家教无方,养出了这样一个败类,也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大燕将士,还让王爷至今生死未卜,顾小侯爷能识破李元驹的禽兽之行,老臣感激不尽。

  请陛下不用顾忌,严惩此事,严惩.李家!”

  老将军的声音铿锵有力,痛心疾首。

  他继续说道:“只是在此之前,老臣愿以古稀之年披挂上阵,不求做什么主帅,只求去南境,亲手杀了那个孽孙,老臣,想为边军秣兵历马,为顾小侯爷牵马效力,为大燕,尽忠,尽命!
  陛下,请陛下,允许李家为大燕,镇守国门!”

  朝堂之上,寂静无声。

  妙嫣望着老将军满头白发,鼻尖泛起酸意。

  李青的话,让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动容的神情。

  第248章 小孩子才做选择
  李青说完后,跪在殿内的李步也抬起头,凄然一笑,视死如归的说道:
  “陛下,顾小侯爷既然已经得到了王爷和百姓的认可,便不宜再换,李家愿举家男儿奔赴南境,为国效死。”

  “陛下,臣愿请命前往南境,不求做一军主帅,只求为顾澜效劳。”

  “请陛下允许,臣等愿意前往南境,为陛下尽忠,为大燕尽命!”

  一个又一个官员,跪下请命,愿意奔赴战场,为大燕出力。

  如他们所说,两军交战之时,不应换帅。

  容璟看着他们,愣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他开口道:

  “朕,不知兵事,既然交给了睿王,便听从他的想法,继续让顾澜做主将,如今先帝五皇子容珩也在南境,便让他做监军。

  至于两位李老将军和诸位臣工所求,其心意朕明白,赶去南境就不必了,朕相信睿王和顾澜能抵御区区魏国。

  还有,李家与李元驹通敌一事有没有关系,还需交由刑部调查,而李元驹,便传旨给睿王,让他自行处理。”

  “臣等遵旨——”

  “陛下,容五公子乃戴罪之身!怎能做一军监军?”有大臣反对道。

  容璟淡淡地说:“那便从即日起,为他恢复皇子之身吧。”

  见皇帝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众臣只好连连称是。

  容璟低下头,脑海中,是年幼的容珩一闪而过,这是他此生极少的一抹美好回忆。

  此刻朝堂之上的众人,还不知道,睿王已经“死”了,但睿王重伤昏迷,生死未卜的消息,经过几日的发酵,还是传遍朝野上下,自然,也传到了睿王府。

  有关睿王已经死了的传言,也在京中愈演愈烈。

  妙嫣特意挑选了宝怡没有值守的日子,赶到她居住的小院。

  她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刚去王府看完王妃,牵着一匹白马回来的容宝怡。

  “宝怡,这马是?”

  “刚从东市买的。”

  “今日睿王还是没有消息,应该仍旧在昏迷之中,昨天苏子霄在朝中请命去南境,陛下却没有同意,而是让他官复原职,继续做禁军校尉。”妙嫣主动将朝中各种军报告诉她。

  “这段时间,多谢公主殿下一直将南境的消息告诉我和母妃。”

  宝怡说着,将白马放到一旁,打开大门:“公主进来坐坐吧。”

  妙嫣点了点头,跟着宝怡走了进来。

  院内的杨柳已经抽枝发芽,春风轻抚,柳枝沙沙作响,像是覆盖了一层嫩绿的薄绒,两只春燕正叼衔着泥,在屋檐下唧唧啾啾的筑巢。

  她望着筑巢的春燕,回想起了那日他们庆祝宝怡担任什长,一起在这里包饺子的场景。

  明明只是过去几个月而已,她却觉得已经过去了很久,不知何时,懋勤殿里那些少年,还能再聚在一起。

  容宝怡将白马牵进院来,栓到树干上,又从屋里取出一副略显陈旧的马鞍给它套上。

  “宝怡,你.你真的决定了吗?”妙嫣怔怔的望着她,忍不住开口。

  宝怡点了点头:“国有难,需尽命,我是大燕睿王的女儿,如今边境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

  妙嫣望着少女英气俏丽的容颜,低声道:
  “可是,此去南境那么远,你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如何去得,不如我帮你安排几名随从,再稍等些时日,或许过几天军报传回来,王爷已经醒了呢?我们应从长计议。”

  容宝怡字字铿锵地开口:
  “殿下,我去北境,并不是因为父亲生死未卜,而是因为我想像父亲一样守护大燕,也保护大燕的百姓。我是睿王之女,我若去了南境,一定能振奋大燕士气,即便此事叛经离道,为世人所不容,我也不认为这是一件错事,我义无反顾,并且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