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_第361页

  换言之,梅朵拥有让自己变得不引人瞩目的天赋,她的身体素质也很好,这样的人,极其适合做刺客或者杀手。

  顾澜忍不住,就将一些潜行技巧教给了她,但她怕失去大侄子的信任,并没有让小姑娘学任何杀人手法。

  于是很尴尬,顾小侯爷又多了一个迷妹。

  不过这几日,顾澜却没空再入宫,变得忙碌起来。

  ——顾老夫人的寿宴,就快到了。

  老夫人是大燕一品诰命夫人,是定远侯的亲娘,她的六十二岁寿辰,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得参加,顾澜作为嫡孙,被迫开始准备寿宴名单和流程。

  去年老夫人寿辰时候,正好遇见燕国水灾饥荒,侯府便没有操办,今年却不一样了,前有定远侯在雪原大捷,后有小侯爷在鄞州大捷,睿王薨逝,京城百年苏氏一族又被抄家——

  一时之间,顾家在京城风头无两,已经替代苏家、睿王府,成为了大燕第一世家。

  或许,也只有湘王能与其抗衡,然而容珩对外孤家寡人一个,刚封王不久,根基哪里比得上定远侯府。

  顾二爷提前七日就传来消息,说皇帝都打算在寿宴开席之时御驾亲临,以彰显天子对顾家的信任,让侯府做好准备。

  此事从两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七日后就是寿宴之时。

  书房内,得知容璟要御驾亲临,顾澜翻看着之前寿宴邀请名单,又添加了两个合适的名字,划去了一个不熟的名字。

  这时,她察觉到了什么,墨笔停顿,看向门口:“怎么了?”

  李伯走了进来,将一份线报呈上:“公子,这是魏国传回来的最新消息,还需您过目。”

  若是寻常小事,李伯不会来找她。

  顾澜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接过线报看了起来。

  “临安王暗中发动汴都政变失败,其汴都余党被魏君濯率领宿卫军一扫而空,至此,临安王只能孤守临安及其周边三城.”

  半晌,她看完了所有内容,喃喃自语。

  临安王,自然是元朗本人。

  元祯驾崩后,他并没有称帝,而是打着先帝乃是被大将军和皇贵妃害死,自己身为太子,要为先帝报仇雪恨的旗号,一直在临安收敛支持元氏皇族的臣子,也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

  “元朗真是飘了,他怎么敢发动政变的,这下好了,不但困守临安成了光杆司令,连汴都内支持他的余党,也被魏君濯顺藤摸瓜歼灭个干净。”

  李伯说道:“这线报上还说,临安王政变本来策划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关键时候,魏国太傅忽然倒戈,他们这才吃了大亏。”

  顾澜放下手中毛笔,姿态慵懒:
  “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事后来看,很明显是魏君濯主动卖了个破绽,就和二皇子勾引太子对其下手一个意思,只不过,魏君濯的做法可能更为高明,他引诱元朗主动出击,于是,汴都内不安分的因素彻底被清扫,元佥的帝位也稳固了。”

  李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询问:
  “那公子,咱们还帮元朗吗?”

  当初元朗在离开燕国前,主动将他知道的,所有魏国在大燕的情报网都送给了顾澜,她也就卖他人情,就让侯府在魏国的暗堂,于暗中配合他,给他提供些他们境内的情报。

  然而,元朗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事实证明,原书中魏氏姐弟在魏国只手遮天是有原因的,元朗是真的斗不过人家。

  “同窗之谊已尽,是他自己不争气,不管了,”顾澜眯起眸子,“我担心的,却不是这个。”

  李伯疑惑的问:“公子担心什么?魏君濯跟元朗鹬蚌相争,我们大燕是渔翁得利。”

  顾澜摇了摇头:“你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

  “一位伟人说过,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而现在.魏君濯已经把魏国打扫的差不多了。”

  她担心的是,魏君濯解决了元朗,腾出手来,会重新对大燕动手。

  如今情况和原本的剧情不一样,原书里,魏君濯跟容珩一直在南境打得不可开交,打了几百万字的仗,也不能怪她跳章,又恰逢魏国内部出现各种复杂情况,魏君濯才无奈退兵,两个签订的,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和平盟约,容珩也因此得以回京。

  但现在,魏国不过是发动一次突袭失败,发动一次围城失败,又发动一次远征失败,在鄞州外损失的那所谓十万大军,还都是魏国国内反对魏君濯的势力。

  魏国远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就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能不能打得过燕国是一回事,打不过但还会一直努力尝试,是另一回事。

  李伯苍老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凝重,他沉思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说:
  “或许是公子太过小心了,临安王还未彻底解决,战事也刚过去几个月,魏君濯怎么可能再起刀兵呢?”

  顾澜看向他:“李伯,你这话一出来,我就知道.魏君濯大概又要攻城了。”

  好端端的立什么flag?

  李伯:?
  次日,容珩就急匆匆赶来,表情微微沉重,将一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交到了顾澜手中:
  “澜澜,我恐怕不能给老夫人过寿了,这是我为老夫人准备的寿辰礼物,只能由你转交给她。”

  顾澜皱起眉头,跟容珩对视了一下,见他没有意见,就轻轻地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尊十几寸高的白玉弥勒佛,佛像的神情憨态可掬,透着祥和之气。

  这么大一块完整无暇的白玉是很难得的,何况又雕刻得如此精致。
  

  顾澜不禁伸手摸了摸,入手的触感细腻微凉,但不过片刻,指腹就温热起来。

  “这是暖玉?”她惊讶的问。

  容珩点头称是。

  这玩意一下子从极为难得,上升为价值连城了,顾澜摸着暖玉,不由自主的嘀咕:
  “容珩,我合理怀疑你是不是偷偷在别的地方开了乌鹊楼分楼?否则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有钱?”

  容珩白皙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绯色,低声质问:“你这小脑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鬼东西?”

  顾澜眉眼弯弯,眼尾勾人的上挑,语调轻快:“是你呀。”

  容珩呼吸一窒。

  他定了定神,让自己的心跳得别那么快,这才解释道:
  “念夏最近在处理青楼的善后工作,她过些日子要跟杜常宁一起去周游江湖了,所以乌鹊楼的钱财,现在由我亲自负责刚好这玉石,是萧七从南境一个贪官府里得来的,原本是完整一块玉料,因为要送给老夫人,就被我雕成了佛像。”

  没想到容珩还有这项技能.也对,一般古文男主都会雕东西。

  顾澜睁大眼睛:“所以你以前穷到没钱吃饭——”

  “是念夏不知道给我钱,”容珩红着脸解释,“而且我是男孩子,怎么能要姐姐的钱呢。”

  顾澜又问:“那你现在为什么接受了?”

  “因为我忽然想开了,”容珩的双眸忽然幽深起来,缓缓逼近,直到与顾澜的距离近在咫尺,他才轻飘飘的说,“软饭好吃,你也好吃,我想跟你及时行乐,不在乎他人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