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_第380页

  随着他按动墙壁上的一个机关,大门缓缓打开,外面还是那四个红袍太监——他们什么也没有听见,恭谨的看向容璟和张奉才。

  张奉才不知道容璟要做什么,下意识跟到他身后。

  “啊!”

  下一刻,伴随着一阵诡异的冷香,撕心裂肺的疼痛传入脑海,张奉才无法控制的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嘭”的一声,他已经被容璟踹到门外。

  临鹤连忙将张奉才扶了起来,想问什么,看到殿内的场景又忍了下来。

  殿门重新关闭,张奉才依靠着临鹤站起身,冷汗津津的抬起头,因为刚才那一下,他的脑仁针刺似的疼,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陛,陛下.”

  容璟垂下眸,将刚才从张奉才腰间摘下来的香囊,挂到了自己身上。

  他冰冷苍白的面容,在马上要闭合的殿门缝隙显现,幽冷的声音落下:

  “不安全,那就再加重好了你觉得她还有力气对朕出手吗。”

  张奉才明白过来,皇帝是想让殿内噬心香的浓度更高几分,而再浓下去,哪怕是年幼时日日沉浸在噬心香中,早已对这种疼痛感到麻木的皇帝,也需要戴上香囊缓解.
  更何况是什么都没有佩戴,从未经受过这种痛苦的顾小侯爷。

  这样一来,他就不必担心皇帝的安全了。

  
 
噬心香是个设定,不要纠结它的bug,也不要担心,一切还基本在顾小侯爷的掌控之中。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场,想要探究一些秘密就得深入敌营~
   
 我可是亲妈,是不会让女鹅受苦滴!
   
 
  



 
  第321章 承认
  伴随着殿门关闭发出的轰鸣,顾澜颤抖的抬起头:“容璟,你就这么自信,噬心香能让人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说到底,噬心香只是让人疼得无法动弹而已,有人天生对痛觉麻木,有人意志坚定,能够克服疼痛忽然暴起,也是有可能的。

  容璟看着她,拿起拾香钳,将更多的噬心香放到香鼎之内。

  整个大殿,顷刻间都弥漫起了浓浓的青白色烟雾,甚至遮盖了人的视线。

  顾澜猛地咳嗽起来,无力的垂下头,脸色似乎更加苍白。

  容璟冷笑一声,轻轻地反问:“你不会以为,朕真的会将自己置身险境,和你待在一起吧?”

  他话音落下,三道身着黑衣,带着黑色面罩的影子,从巨大的屏风后走了出来。
  

  这三道黑影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气息均匀,和殿外的临鹤四名红袍太监差不多,属于虽然算是高手,但是打不过顾澜的存在。

  他们也未曾佩戴辟毒香囊,一个个双目无神,仿佛没有灵魂的傀儡。

  “暗卫?你连张奉才也不信任,居然让三个人听到你的身世。”顾澜的声音更加沙哑,语气仍旧带着几分嘲讽。

  她刚刚故意当着张奉才的面说出来容璟不是皇室血脉的事情,容璟居然忍了下去,没有直接将张奉才灭口。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护好秘密。

  也许张奉才能活下去.是容璟忽然良心发现了。

  容璟坐到了香鼎后方的白玉座椅上,张开手臂,傲然道:

  “比暗卫更忠心的,是没有感情的死士.他们三个都是从小熏着噬心香长大的死士,早就失去了作为人的感情,只会服从朕的命令。他们武功或许不如你,但是你真的敢出手吗,真的还能动弹吗。

  顾澜,朕现在的确还不能杀你,但是你如果敢动朕,你,顾承业,顾长亭,还有整个定远侯府,都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顾澜的视线从那三人戴面罩的脸上扫过,三双灰败无神的眸子,就像曾经组织里那些练废了的杀人机器。

  怪不得容璟连张奉才都赶了出去,却不怕他们三个听到自己的身世。

  “既然如此,你什么时候能让顾承业和顾长亭回侯府?”

  容璟勾起殷红如血的唇:“随时啊,大小顾是朕的股肱之臣,朕怎么会对他们不利呢。”

  顾澜勾了勾唇,仍旧低垂着眉眼,没再说话。

  “现在这里没有任何外人了,你该告诉朕,”容璟一字一句的问,“你是怎么知道谢叙之事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顾澜垂下眼眸,嗓音沙哑而低沉:“我更想知道,你如何确定我和容珩是断袖的。”

  容璟刚刚冷静下来的面容随着顾澜最后说出的四个字,骤然化作一片狰狞。

  他猛地拔出一旁墙壁上挂着的利剑,一道寒光闪过,剑刃已经横到了顾澜纤长的脖颈之上。

  眼前的少年因为噬心香而浑身颤抖,不用他动手,自己便迎着刀刃撞上去,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剑刃划破了少年雪白的肌肤,一缕鲜血沿着亮白的剑身滴落,似乎再近一寸,就要割断她的喉咙。

  也是,她中了噬心香,这种疼痛能压下生理上任何别的痛苦,也会让她疼得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容璟将利剑扔掉,忽然卸了一口气,怔怔的说:
  “顾澜,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得如何激怒朕的人。”

  顾澜最后下了一剂猛药:“多谢夸奖,那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是苏馨玉临死前,将谢叙和她的事情告诉我的,而且你和谢昀,真的很像。”

  她毫不犹豫让死去的苏太后背锅,容璟无法向已经死去的人求证。

  “苏馨玉?果然是她.哈哈哈哈,这就是朕的母亲她就是死,也不放过朕,也要拉朕下水。”

  容璟喃喃着这个名字,忽然扬天大笑,张狂的笑意中,透着绝望般的悲凉。

  容璟承认了!猜测化作现实,顾澜的内心更加平静,表面上仍旧痛苦而虚弱。

  “你不是先帝之子,更不是皇室血脉.先帝是你害死的,有关平南侯府抄家的圣旨是你伪造的,甚至先帝让太子登基的遗旨也是假的吧,还有容玦,容珞,他们都是你害死的,对吗。”

  顾澜的声音透着让人心惊肉跳的蛊惑和危险,虽然是质问,却并不咄咄逼人,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冰冷,像是一根针,刺破了容璟的心理防线。

  这种语调,没有任何顾澜的个人情感,却更能让多疑的人信任,产生倾诉的欲望。

  “你觉得呢?”

  容璟没有承认。

  他笑够之后,再一次将视线锁定顾澜,眼底似乎浸润了桃花般的色泽,凄绝而艳丽:
  “朕从小到大都很疑惑,为什么朕做什么都得不到容寰的满意,他倚重容朔,夸赞容玦,宠爱容珩……

  可是朕呢,朕是东宫太子,兢兢业业监国理政,天下人都称赞朕是个贤德兼备的太子,为什么他永远都对朕不满意,为什么朕要每天被苏馨玉那个愚妇折磨,为什么除了朕,他们都有爱自己的母妃。

  后来朕知道了……原来,朕就不是他的种啊。朕身上流着的,是苏馨玉跟谢叙苟合的肮脏血液,那朕便告诉他,让他在天上看着,看着朕是如何毁了他在意的一切!哪怕不是容家人,朕也能做到最好!朕要告诉容寰,他的选择是错的,朕,才是真正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