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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结同心_第315页

  “还不错,没撒酒疯。”刘梅宝笑道,一面戳了戳他的脸,“就是越发的傻笑了。”

  卢岩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只是看着刘梅宝笑。

  第二日卢岩醒来觉得头疼的很,躺在床上念叨几个人的名字,说灌自己的酒待日后和他们算账。

  刘梅宝将他昨晚喝醉的样子说给他听,一面抱着儿子对着卢岩笑。

  “别总是臭丑的叫,多寒碜。”卢岩说道,“换个好听点的小名。”

  “嗳呦,你爹嫌弃你叫丑丑不好听了。”刘梅宝笑道,晃着儿子,“莫非觉得假妮儿好听?”

  假妮儿是卢岩的小名,也就几个月大时为了图个吉利被这样叫过,知道的也就贵子娘,在这里陪刘梅宝待产坐月子时闲话家常说给了她听。

  卢岩从床上起来,几步过来抓痒刘梅宝。

  夫妻笑闹,忽的怀里的孩子咯咯的笑了几声,将二人吓了一跳。

  “他笑出声了!”卢岩瞪眼说道,一脸惊喜。

  “当然会笑出声了。”刘梅宝嫌弃他大惊小怪,不过也是满面惊喜的说道。

  “宝宝,笑一个..”

  “丑丑,笑一个..”

  贵子娘进来时便看到夫妻两个正千方百计的逗孩子笑,可惜的是小胖子只是躺在炕上瞪着眼看,偶尔咧嘴笑一笑,却并不出声。

  “好了好了,这又不是玩的,一大早的瞧瞧你们有个爹娘的样子没。”她瞪眼喝道,几步过去将孩子抱起来。

  这些日子贵子娘抱孩子抱得多,孩子已经认得她,被她抱起来挥舞着手臂,显示很高兴。

  贵子娘高高兴兴的抱着孩子去让奶娘喂奶了,刘梅宝便和卢岩一起吃早饭。

  吃过饭卢岩又歪在炕上看刘梅宝和仆妇管家查看昨日的贺礼,登记入册。

  “你今日不用去上班?”刘梅宝有些奇怪的问道。

  上班这个词卢岩已经适应了,闻言笑了笑。

  “我就不能歇一天。”他说道。

  “能,我的老爷大人。”刘梅宝笑道,唤奶妈抱孩子进来,“去,给他爹,让他也带带孩子。”

  奶妈红着脸笑,哪有这样和夫君说话的,也从来没有让男人带孩子的。

  卢岩哈哈笑,示意奶妈送过来,果真带孩子玩。

  刘梅宝一面在外间和管家婆子说话,一面偶尔看里面,见一大一小并排躺在临窗的大炕上,卢岩或凑过去嘀嘀咕咕的和儿子说话,或者将他举起来晃来晃去,这个时候,孩子就会发出咯咯的笑,这越发让卢岩兴致勃勃。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照在大炕上,光影中父子嬉戏很是温馨,刘梅宝嘴边的笑意便化不去。

  玩了一刻,卢岩又建议去外边走走。

  “怀了孩子后就一直操劳赈灾,生孩子又如此凶险,算起来到现在快要一年没有自自在在轻轻松松的玩过了…”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刘梅宝说道,“说让你嫁了我享福,结果连许诺打野兔子一年了还没兑现….”

  刘梅宝就笑了,一手抱住他,一手抱住儿子,贴在他胸前。

  “你这个傻子。”她笑道,“好,那难得今日大人您有空,小的们必将鞍前马后跟随。”

  卢岩哈哈笑了,吩咐下去备车出门。

  一家三口先是去了府城外的观棋山赏腊梅,虽然景色很美,但毕竟大人孩子都才三个多月怕受了风寒,看了一刻就驱车赶往府城,进了腊月临近年关街上很是热闹,卢岩穿着半旧的衣袍扣着一顶皮帽子,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刘梅宝,身旁没有日常护卫跟随,就如同平常的一家三口游街逛景一般,别人也没人得出来他是谁,一家难得自在。

  在街上看了杂耍,刘梅宝又玩了一次套圈,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中午就在街口的食摊上一人吃了一大碗油泼面,孩子年纪小玩到这里已经困了,便交由仆妇和奶娘带着喂了奶先回操守厅。

  卢岩和刘梅宝又去了大悲寺,上香舔了香油钱,在大悲寺后院又赏了腊梅花,吃过了方丈亲自安排的斋菜,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孩子已经由奶娘带着睡了,二人悄悄的围着儿子看了一刻,便也去盥洗了。

  卢岩才坐在浴桶里,就听见脚步声响,转头看他不由瞪大了眼。

  刘梅宝穿着淡绿色外衣,随着卢岩看过来,伸手解开来,露出素绸裹胸以及短裤,勾勒出起伏旖旎风光。

  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解掉外衣,又慢慢的解开裹胸,站在了浴桶边。

  净房里点着两盏灯,照着那细腻的泛着瓷光的肌肤,坐在浴桶里的卢岩一瞬间从头红到了脚。

  “你…”他结结巴巴的想说什么。

  刘梅宝伏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卢岩大手一伸将她抱住站起身来,湿漉漉的身子紧紧的贴住她,一双大手紧紧的扣在那嫩嫩的肌肤上,所过之处留下一片颤栗。

  他一手捞起软的站不住的人儿,一手挥灭两边的灯。

  当狂风暴雨停歇下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说吧,出什么事了?”刘梅宝倚在卢岩的胸前,一面手指搅动他散开的头发,一面忽地说道。

  第239章 奉命  

  她突然说出这话,卢岩显然有些吃惊。

  “你怎么知道”他问道。

  刘梅宝伸手戳他。

  “你傻呼呼的会藏什么事,我还看不出来。”她笑道。

  卢岩一笑,将她在怀中揽好,闻着才洗浴后的清香。

  “李长三围了京城”他说道,“兵备调集山西兵马进京,命我河东出兵。”

  刘梅宝一下子坐起来,瞪眼看他。

  “除了你们这些兵还有谁要去?”她低声问道。

  卢岩头枕手臂看着妻子哈哈一笑,没有说话。

  这算是默认了自己的猜测,刘梅宝看着他,慢慢的又俯上他的胸口。

  “你要答应我,平安回来…”她说道,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从天亮那一刻开始,河东堡急促的鼓声与锣声便响个不停,一队队的战兵披挂整齐,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尽数跑步汇合到城外的校场。

  贼子围城,天子被困,东北兵马被冬猎入境的鞑子牵制,东南兵马被李长三反贼隔断,山西兵马进京解围杀贼。

  这消息一大早传遍了整个河东,城门上街道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看着一对对战兵肃容而过。

  此一去,不知道是否能平安归来。

  人群中送别的年轻妇人,忍者悲痛挤出笑脸,嘱咐自己的男人在外小心。

  孩童们被大人抱着冲行进的队伍挥舞着小手高喊着爹爹。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操守大人供养我全家,给了田地耕牛,你好好的干,别丢了操守大人的脸。”年长的父亲嘱咐自己的儿子。

  这一刻,无论每个人心中对亲人是多么的不舍以及担忧,他们依旧欢笑挥手送别自己的亲人,而行进队伍中的兵丁们,虽然有离开家的不舍对前途生死未知的忐忑,但更多是激动兴奋,那种被困许久的猛虎出笼的兴奋,对于河东兵来说,有战就意味这升官发财,就意味的能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校场上,卢岩肃然而立,在他身旁一字排开披挂整齐的将官,看着面前的队伍一排又一排的成阵,很快随着战鼓的声落,五千兵众集结完毕,黑压压人头遍布的校场上,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