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妃有点毒_第294页

  刘诏蹙眉,“这么说你没告诉她,木匣子内另有乾坤?”

  林书平顿时紧张起来,“顾姑娘那般聪明,定会发现木匣子里面的秘密。”

  刘诏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林书平自责,怪自己办事不得力,没有揣摩到公子的真正心意。

  刘诏沉默了一会,问道:“王爷这会在哪里?”

  林书平躬身回答:“王爷这会正在碧玺阁听小曲。”

  刘诏当即带着人前往碧玺阁。

  刚穿过月洞门,就听见一阵阵丝竹之音,伴着女子唱小曲的靡靡之音。

  刘诏微蹙眉头,转眼收敛了情绪,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布置奢华的厅堂内,舞姬们身着薄纱衣裙,身材妙曼,正在闻歌起舞。

  两个歌姬坐在边上,唱着靡靡之音。

  后面则是一排乐师,他们面前摆放着各种乐器。

  刘诏站在厅堂大门口,也不进去。

  内侍见状,急忙上前禀报宁王爷。

  “王爷,大公子来了。”

  说完,还指了指大门口。

  宁王爷睁开眼睛,朝大门口看去,“哦,老大来了,进来吧。”

  刘诏板着脸,走进厅堂。

  舞姬们忙退到边上,不敢阻挡大公子的路。两个歌姬也止住了歌声,乐师也停止弹奏乐器。

  “别停,继续!本王正在兴头上,谁敢停,本王就罚谁。”

  宁王冲所有人大喊,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歌姬,舞姬,乐师,大家面面相觑。

  夹在王爷和大公子之间,好生为难。

  不过府中王爷最大,自然是听王爷的。

  于是乎,丝竹之音再次奏响,歌姬们放声歌唱,舞姬翩翩起舞。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刘诏面无表情走上前,躬身一拜,“儿子见过父王。”

  “坐着吧,和本王一起欣赏。”

  “儿子有要紧事情禀报。”

  “不管什么事情一会再说。本王现在正在兴头上,没心思听朝堂上的事情。”

  刘诏脸色铁青,他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先是落在两个歌姬的脸上。

  两位歌姬被刘诏眼神逼迫,小曲唱得七零八落。

  嘤嘤嘤,大公子的眼神好吓人。

  舞姬们也没办法继续跳下去,因为公子诏朝她们看了过来。

  那眼神要吃人啊。

  歌姬,舞姬一乱,乐师也没办法好好演奏。

  听着七零八落的歌声,看着动作乱七八糟的舞姬,宁王震怒。

  “滚滚滚,全都滚出去。”

  歌姬,舞姬,还有乐师,如蒙大赦,急忙退了出去。

  人一走,偌大的厅堂就显得特别空旷。

  宁王很不高兴,不满地盯着刘诏。

  “败坏本王的兴致,你该当何罪?”

  刘诏面无表情地说道:“今日朝堂上,皇祖父提拔了薛贵为中书侍郎。”

  宁王一听,当即大骂,“老头子是糊涂了吗?竟然提拔薛贵那个不学无术的混球做中书侍郎。”

  宁王口中的老头子,自然指的是天子。

  刘诏继续说道:“皇祖父此举,儿子斗胆猜测,是故意针对东宫。”

  宁王挑眉,“何以见得。”

  “父王难道忘了吗,现在的尚书左仆射徐大人,是太子詹事徐大人的同族兄长。命薛贵为中书侍郎,本就是为了掣肘尚书省。”

  宁王哈哈一笑,“老头子虽然选人的眼光不行,不过干的事情,还是很不错的。”

  刘诏蹙眉,“父王,明日请你上朝参政。”

  “本王不去。去了定要被老头子痛骂一顿。”

  刘诏眉眼一抽一抽,“赵王叔和燕王叔可是很积极的参与朝政。”

  宁王冷哼一声,盯着刘诏,“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做皇子吗?”

  此乃诛心之言。

  第184章 小玖婚期确定
  刘诏眉眼都没动一下,直面宁王的责问。

  “难道父王对那个位置就没有一点想法?”

  宁王冷哼一声,“本王有想法如何,没有想法又如何?你这小子,整日里撺掇本王同其他兄弟斗,无非就指望着本王做了皇帝,好立你为太子。”

  刘诏微微垂首,眼神轻蔑,嗤笑一声,“父王若是做了皇帝,会立我为太子吗?”

  “当然不会。”宁王想都没想,就给了一个否定的答案。

  刘诏面色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父王明日就上朝听政,好好同赵王叔,燕王叔斗一场。”

  宁王眼珠子一转,问道:“老头子和你说了什么?”

  这刘诏低头一笑,表情清冷,“皇祖父说,明日你再不上朝,就派人绑了你上朝。”

  宁王龇牙,“老头子就是见不得我过几天清闲日子,果然是老不死。”

  “父王慎言。”

  宁王半点不在乎,“本王在这里说的话,谁敢传出去一个字,本王灭他九族。”

  厅堂内,所有内侍齐齐跪下,大气都不敢喘。

  刘诏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内侍,将每个人的脸记了下来。

  宁王问道:“老头子还说了什么?”

  刘诏说道:“皇祖父有意指派一位皇子统领户部,清理历年积欠。”

  顿了顿,刘诏又说道:“据我所知,父王前些年从户部打秋风,一直没还钱。算起来,差不多欠了户部足足三十万两。”

  宁王龇了个牙花,“本王有欠户部这么多钱?”

  刘诏点头,“光是父王打赏花魁,就花了不下五万两。”

  宁王捋着胡须,“本王不愧是败家子,再多的钱都能被本王败光。老头子让人清理户部积欠,这可是个得罪人的差事。他这个时候让本王上朝听政,莫不是想点本王的名,让本王统领此事?”

  刘诏点点头,“有可能。”

  “不去,不去。老头子这是在挖坑,想把我们都给埋了。哼,本王绝不上当。”

  刘诏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去不行。否则明日一早,金吾卫就该上门请父王去诏狱喝茶。”
  

  宁王脸色都变了,“老头子太恶毒了,他对我们这些儿子,是一点慈爱之心都没有,要将我们活生生逼死。

  他当了几十年的皇帝,杀了多少宗室,多少皇亲,多少朝臣,却还稳稳当当的坐在那个位置上,难怪世人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

  刘诏蹙眉,“父王说话,好歹注意点分寸。”

  宁王冷哼一声,“少来教训本王。就是当着老头子的面,本王也敢这么说。”

  这话倒是不假。

  好几次,宁王当着天子的面,大哭大闹,指桑骂槐。

  每次天子罚宁王,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还说难得听到实话,又说过去对宁王有所亏欠云云。

  天子如何亏欠了宁王,外人并不清楚。

  这似乎是天子同宁王之间的秘密。

  淑妃娘娘略微知道一点,却从来都是闭嘴不言,权当不知道。

  天子的放纵,让宁王越发惫懒,胆子也越来越大。

  天子宠幸新得的美人,也只有宁王敢说天子老不修。

  宁王就是靠着这副惫懒的形象,在朝堂上立足了脚跟,同赵王,燕王,还有太子殿下,分庭抗礼。

  不过宁王上朝,通常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乎志不在那个位置。

  当然,是真不在意那个位置,还是假不在意那个位置,唯有宁王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