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户娇女不当妾_第113页

  真是废物,连一个六岁男孩子也看不住!而且还是个跛脚的!

  山林里,一名白嫩的小男孩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一边抹着泪。

  为什么他这么倒霉!第一次偷偷扮作普通百姓溜上街,不过是想吃一串糖葫芦就被人掳了!来了三个很吓人的和尚,先放了跟他一起的那个小妹妹的血。

  老和尚出去了,他吓得把几串佛珠扯断,撒了一地,把两个小和尚放倒,又抓了一把土灰撒了他们一脸就跑了。

  “快追!我看见了,小畜牲就在那里!”后面响起那两个和尚的声音。

  小男孩吓得身子一抖,就踩错了,圆滚滚的身子一滚,就滚下了山坡!脑袋在树杆上一碰,就晕了过去。

  “嘿,小畜牲自己就先把自己放倒了!”两个和尚哈哈大笑地要上前把人带回去。

  突然一声低吼响起,二人抬头一看,心下大惊,只见一只吊睛白额虎脚步生威地走过来。二人吓得失了魂,连叫都不会叫了。

  只见白额虎走到小男孩身边,用嘴叼起了小男孩。

  两个和尚这才反应过来,啊一声尖叫着就跑了。回到做法事的密窒仍然惊魂未定。

  “童子呢?”普慧方丈沉着脸。

  “被老虎叼走了!被老虎吃了!”两个和尚脸色青白地道。

  “当真?”

  “自然是真的!师父,咱们骗你干什么!这可是关乎都咱们性命的事情,还能骗你。”

  “只要死了就干净!”普慧方丈松了口气。

  “那今晚的法事?”

  “寺里不是新进了几个小和尚的?好像有两个六岁的,拿一个来。”

  ……

  三月十六,宋濯正式领了差事出了门。

  在还没领到差事之前,宋濯每天下朝后都会出城,第二天凌晨寅时就会赶往城门。

  累了几天瘦了几斤,但却一点也不显憔悴,反而神采奕奕的。只要想到有个人在等着自己过去,他就不会觉得辛苦和累。

  现在领了差事,至少一个月不用来回的赶。

  走进私宅,宋濯习惯性的寻找宁卿的身影。以前来梦竹居,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就会从屋里伸出头来,然后一笑,然后会像只蝴蝶一样扑进他怀里。

  现在的宁卿不会。

  每次他到来,都得四处地找。找到她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但这几分钟却让他情绪莫名的有些慌和焦虑。

  今天在后院的张躺椅上找到她。

  那时阳光明媚,春风微冷,她穿着一身嫩黄的狐裘华裙像只猫儿一样,慵懒地卷缩在那里,低着头在玩手指。

  宋濯微微一笑,一把将她抱起,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唇,在她的肩窝上狠狠吸了两口气,才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在干什么?”

  “数手指。”
  

  宋濯哑然失笑:“有这么无聊吗?”

  “不无聊。”每天都数着你什么时候下聘,什么时候成亲,我就不无聊了,这够我数上一整天。

  “走,表哥带你去玩玩儿。”宋濯抱着宁卿进屋。

  雨晴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衣物,宋濯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把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再一件件地穿上,把她包得像只毛绒绒的兔子一般,再抱上马车。

  两个人呆在一起总是默默不说话的,但这样也不会尴尬。宁卿坐在他怀里,靠在他胸前假寐,宋濯轻拍她的背。

  下了马车,宁卿见白茫茫的一片雪山:“这是要去哪里?”

  “家里的雪花糕太闷了,咱们再去抓一只给它做伴。”宋濯把宁卿背到背上。

  “这种事,让清风他们干就好。”宁卿趴在他背上,抱着他的颈脖。

  “表哥想亲手抓给卿卿。再说,你整天呆在家里闷,出外走走总有好处。”宋濯说。“一会给你打猎物。”

  “要打兔宝宝吗?”宁卿嘟囔。

  “怎么,舍不得伤了,可以养着。”

  “不,我要爆炒兔丁!”

  宋濯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她抡到身前,捧着她的脸就亲:“我家卿卿为何这么可爱?”

  清风清河在前面探路,这时却下起了大雪。

  宋濯脸色不好,刚好前面有个小木屋,宋濯拉着宁卿到里面躲雪了。

  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雪停,宁卿道:“这么大雪,清风清河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宋濯也不畏大雪,就是怕她冷着而已。

  身上的火折子,水都在清风身上,宋濯暗暗发愁。怕她喝着,出了木屋,把皮毛手套脱了,接住落下的雪,等到雪因着手心的温度融化,才进屋捧到她面前让她喝:“有些冷。”

  宁卿就着他的手喝了:“确实冷。”

  他手心的水不冷,冷的是他的手。

  “还要吗?”

  宁卿长睫轻垂,然后点了点头。

  第208章 等着(1)
  “还要吗?”

  “嗯。”宁卿点了点头。

  宋濯就走了出去,把门关上。

  这间小木屋应该是给上下山的人来歇脚用的,窗房破破烂烂,虽然宋濯把门关上了,但宁卿还是能透过破烂的窗户纸隐约地看到外面。

  宁卿穿得一身毛绒绒的狐裘华衣,缩在床角朝外看着。

  大桐山上,飞雪茫茫。宋濯正站在茫茫飞雪中微微抬着手,接着落下来的雪花。一身及地的纯白狐裘,墨发如瀑,说不尽的仙姿绝色,寥落孤冷。

  等了好一会儿,宋濯捧着水进来,宁卿又喝了一口就摇头不喝了,宋濯把剩下的喝完。

  天越来越黑,风雪却没有停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门掩上,但风雪却从破烂的窗户吹进来。她穿得毛绒绒,很严实,但他还是怕她冷着。把身上的狐裘脱掉,又给她包了一层,用挂墙上的一个破斗笠挡住窗。

  “可好些了?”宋濯想抚她的小脸,却不敢碰,怕他的手冷着她。“先休息一下。”

  宁卿抬眼瞅瞅他:“你冷吗?”

  “不冷。”宋濯见她关心自己。

  宁卿醒来时已经是半夜,宁卿是饿醒的,肚子咕咕叫,却闻到一阵焦糊的饭香。

  宁卿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的一张破桌上摆着半碗粘糊糊的东西,宋濯一脸尴尬地站在一边。纵然他收拾得再好,也显得有几分狼狈。他发丝微乱,只穿着里面一件略薄的直裰,外面的大氅脱掉放到一边,纵然天再冷,他也没有穿。

  宁卿闻到那件大氅传来些微烧焦的味道。他向来注意形象,极要面子,这次因做饭而烧破的衣裳他是不会穿的。

  “过来,把东西吃掉。”说完他就出了屋。

  宁卿走过去,捧起那碗东西,还热的。是一碗浓绸得像浆糊一般的米粥,虽然没有焦黑,但能够闻得出一股子焦味。

  宁卿低声道一声多谢,就把东西默默地吃完。转身上床继续睡,第二天就在宋濯怀里醒过来。

  “殿下!”外面传来清风的声音。

  宋濯与宁卿收拾了一下就出来了,清风道:“咱们在山上探路,遇到大雪,正要下山,却倒霉地吵醒了两只冬眠的熊瞎子,只好爬到了树上,那两熊瞎子在树下守了咱俩一夜。直到今早,等那俩熊瞎子累透了才趁机斩杀。殿下,咱们给您带了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