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科举之路_第215页

  卑职佩服!

  “还有,如果实在打不赢,咱们就直接暗杀,取对方主将首级,群龙无首,不足为据,不过此项对将士要求极高,风险极大,下下之策!”

  苏琉玉又深入开始讲,怎么做间谍,怎么取得对方信任,怎么传递消息。

  然后,又开始讲怎么单体训练。

  野外生存,障碍演练,负重武装越野,投弹,射击各个讲的事无巨细!

  末了还说了一句:“爱卿,这重任,就交给你了,别人我都不放心。”

  这简直把司马锐听的豪情万丈。

  那胸脯拍的砰砰作响!
  他立马跪了下来:“卑职,一定不负皇上重托!”

  “你先带着你的人训练,等各个无人能敌,朕让你去战场试试。”

  帮大哥把周围小国肃清肃清,两国友好,抱大腿还是要抱的。

  “卑职遵命!”

  早朝之上。

  苏琉玉封司马锐为斥候大将,当朝正二品。

  此皇令,无人敢有异议。

  行军打仗方面,文臣不是很懂。

  “佞臣一事,让我大魏官员空缺众多,近日,朕有心把各位官位提一提,那些在朝中不做事的,也该想想自己的帽子带的结实不结实,做点实事,清醒清醒。”

  这句话,立马让文臣全身绷紧。

  最近,都是皇上发布政令。

  他们都是照做。

  但文臣,有为帝王分忧之责,这实事,他们不知从何下手啊。

  毕竟,都不做好久了。

  这皇上,要升谁,要降谁,那现在可是一句话的事情。

  哎。

  此时,文臣不由有些感叹。

  要是后宫之中,有个可以帮忙说说话的就好。

  再不济,也摸摸皇上脾性,他们有所防范啊。

  真是头疼。

  沈埕安也头疼。

  他就是个操心个命。

  皇上登基,他希望皇上勤政。

  但皇上也太勤政一点。

  皇上入朝才多久。

  这朝堂都发生多少大事了。

  现在皇上每日三点一线。

  朝堂,御书房,承明殿,每个时辰都被安排满满的。

  可把他给愁死了。

  皇上家事就是大魏国事,他现在恨不得皇上玩心重一点,去外面逛逛,他安排个公子偶遇什么的。

  哎。

  他又叹了口气。

  终于忍不住回到家,抓住孙子问了一句:
  “皇上她,不会喜欢女人吧,你进宫问问看,也劝劝皇上。”

  “祖父,皇上尚且年幼,无需操之过急。”

  沈怀舟正襟危坐,在这位长辈面前,谈吐语态皆无漏错,家风极正,是君子之态。

  以前沈埕安对孙子这样,是一百个满意。

  但现在不同。

  他觉得也太板正了些,把皇上教成什么样了?
  “你看看你教的好徒弟。”他突然骂了一句,又道:“你给我进宫劝劝皇上,让皇上也别太勤政了。”

  沈怀舟温润的眸色闪过一丝复杂。
  

  又忍不住摸向自己手腕。

  隐在广绣暗纹里的手腕,过了几日,还略微有些青紫。

  此时,见面,未免尴尬。

  “愣着干嘛?进宫递折子去,你是皇上师长,想来你的话,她也是听的。”

  也就表面听听罢了。

  收起利爪的狼崽子,要是露出獠牙来,就连他,都无可奈何。

  他微微叹了口气。

  还是递了折子进去。

  “你说什么?外头来的谁?”

  陈韶柔跪在地上,又重复一句:“回禀皇上,是沈大人,皇上的师父。”

  “.”苏琉玉朱笔一顿。

  “朕觉得有点乏了,不太舒服,就不见了,你和他说,朕歇下了,睡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怂。

  但是没办法。

  自己对自己师父做了混账事,现在过来找她算账,她当然要躲着。

  还是等过段时间,师父消消气再见好了。

  陈韶柔出去,立马又进来了。

  “沈大人说,他知道皇上醒着。”

  “.”

  苏琉玉咳了咳。

  两人同住三年,这谎话真是一戳就破。

  她头疼了。

  “传进来吧。”

  她觉得还是装一波可怜好了,反正事情本来就不记得。

  沈怀舟一如既往穿着一身广绣大袍,风姿神韵皆是大儒之态。

  弯腰拱手行礼一气呵成,礼态举止无一错漏。

  他嗓音清澈,温润而轻柔。

  “臣,沈怀舟,参见皇上。”

  第238章 师父,你要打我手板?
  “起来吧,虽未朝封,但如今师父已是太傅,不用行礼了。”

  她朱笔未停,皱着眉,俨然一副帝王之尊,甚是威严。

  “君臣之礼,不可废。”

  沈怀舟行至御桌跟前,正对着她。

  苏琉玉感觉自己有点装不下去了。

  但此时露怯未免太怂了。

  她语气淡淡:“师父过来,所为何事?”

  “皇上勤政,乃大魏之福,但切不可多加操劳。”

  他嗓音如泉,清澈又动听,还带着一如既往的关怀,和以往,并不不同。

  苏琉玉终于忍不住抬头。

  沈怀舟立于镂空花窗之处,斜阳渡在他身上,趁着他俊朗之姿犹如仙谪。

  她终究还是站了起来,龙袍随着她的动作垂落在滚云皂靴之上。

  她凑到他身边,小声开口:
  “师父,你手腕伤好了吗?”

  她试探的想拉他的手,却发现沈怀舟先她一步把手放在袖子里,掏出一把竹尺。

  这玩意她见过,秦山书院教书的时候,先生各配了一把,淘的很的,手心没少挨揍。

  但她学问好,又懂礼。

  自打入秦山读书开始,直到国子监,哪任先生不是护着宠着,哪里会打她?

  “师父,你不会要打我手板吧。”她愣愣开口。

  “琉玉,为师,承教导之责,自小教你,谨守礼数,尊师重道,切莫越了规矩。”他神色严肃,低喝一声:“伸手。”

  不会吧!
  苏琉玉有点不敢相信。

  “如今,你皇权在握,为师,是教不得了?”

  “.”

  苏琉玉深吸一口气,闷闷开口。

  “师父若是消气,你打就是。”

  她把手主动伸上前。

  看到她这幅模样。

  沈怀舟心里想笑,但只能忍着。

  这会倒是知道怕了?

  “左手。”他轻声提醒。

  苏琉玉老实的换了一边,伸上前。

  沈怀舟把竹尺高高举起。

  苏琉玉马上闭上眼。

  “.”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响起。

  但掌心,却是微微一凉。

  什么东西?
  她忍不住睁开眼。

  掌心里,放着一枚腰佩。

  暖玉腰佩,其上端刻着八个小字“奉天之名,即寿永昌”,玉下,挂着一枚明黄宫绦,是专属帝王之佩。

  当日,她记得喝醉时,已经丢了
  她抬头看看沈怀舟。

  “为师脸上有字?”

  到底是纵惯了的性子。

  苛责一句都不忍。

  吓一吓,让她知道厉害也就罢了。

  苏琉玉握紧那玉,立马高兴抱住他:“就知道师父不忍罚我。”

  环抱间,一股墨香瞬间入鼻。

  “琉玉,注意身份!”

  沈怀舟板着脸,喝了一声。

  刚刚才教过!
  转头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