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科举之路_第315页

  “你给朕止住。”

  别以为她醉了!

  她闭上眼更晕,刚刚一直睁着眼的!

  把针给朕收回去!
  “洗过再睡!”

  “那也要缓缓。”

  “.”

  空气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大殿之中的三鼎铜炉炭火烧的正旺。

  苏琉玉睁着眼,决定缓过这阵子微醺的劲。

  她看着龙床顶上那条盘龙。

  趁着酒意,终于还是喊了一声。

  “云仪。”

  “又做什么?”

  “你”她盯着床雕,小声问了一句:“是不是因为朕说了混账话,所以你要避着朕。”

  “你在说什么鬼话?”

  “难道不是吗?”苏琉玉毫不避讳看向他:“为了躲开朕,回长生殿闭关修道,与世隔绝。”

  她深吸一口气,坐起来。

  “你大可不必如此,派人寻你,也是听你受了杖责,何必连封信都不回,若不是这次,你是不是还想一直避着朕,朕知你心意,又岂会强求?”

  云崖儿听了她的话。

  只觉得自胸腔而上一股血腥之气,怄的他如火中烧,嘴里全是腥甜。

  缓了半响都没缓过来。

  什么叫连封信不回?
  这半年来,他浑浑不知何处,醒来也是沉眠在塌。

  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转好,便听到她受伤的消息。

  连忙不顾劝阻,强行赶过来。
  

  她倒是说的痛快。

  他咬咬牙,硬生生把这怄出来的血,咽了下去。

  云崖儿从不是摇尾乞怜之人。

  他生性闲散淡薄,做事随心,讲究无愧,讲究不悔,即便看到她质问,他也一个字不会说出口。

  说什么呢?

  说他回长生殿为她寻药,差点被打死?

  又或者,没死成,日日研读遗典,只为救她这条破命?
  “你干嘛不说话。”

  苏琉玉看他好半响没回,凑近一点。

  云崖儿赶紧避开她。

  如今,嘴里全是血腥之气,她五识又敏感,知道便又要多问。

  他起身,把床头的药端起来,递给她。

  “治治你的脑子。”

  “.”

  这就像,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之上,苏琉玉看着这碗,心不甘情不愿喝了。

  “苦死了。”

  “活该。”

  他从怀里掏出个麦芽糖,硬塞到她嘴里。

  到底还是怕她这脑子多想,又道:

  “你记不记得,先前喂你一颗丹药?”

  丹药?

  苏琉玉皱着眉。

  “是不是那个贵的要死,要一万两黄金,我压根不愿意,你强行塞给我,然后我欠你银子到现在没还的那一颗丹药?”

  “你少说一句会死?”

  他骂了一句,又坐回床头,看着她。

  “你听着,我素来只擅长按方配药,这练炉化丹,是道家之法,我无缘涉及,但要压制药性,需找到当时开炉炼丹密记,此去,并非闭关。”

  “真的?”

  “废什么话?”

  苏琉玉酒一下子醒了不少,直接盘腿坐正,哥俩好的锤了锤他肩膀。

  “可以啊,崖哥,没想到你这么够兄弟,害我担心老半天,可把我矫情坏了,我知道你不能娶媳妇,那以后,养老送终的事情,就交给兄弟我了,保准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

  蠢货!

  他心里咬着牙,骂了一句。

  “崖哥,你怎么感觉有点生气的样子?”

  “还钱,立刻,马上!”

  “!!!”苏琉玉一脸不敢置信:“崖哥,刚刚夸你够兄弟,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崖哥,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

  不过她也不在意,只是看着他,抱歉的开口。

  “崖哥,我知道,长生殿掌罚极重,若不是因为我,想来你何苦要受这份罪,是我不对,如今话说开,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

  话说开?

  云崖儿被气笑了。

  就你这一根筋的脑子。

  还要怎么说开?

  他深吸说一口气。

  决定再说明白点。

  只是刚刚准备开口,就被一声小声的传唤之声打断。

  “皇上,要就寝了。”

  陈韶柔看承明殿内,烛火还未熄,实在是担心不下,就过来看看。

  又看到皇上朝服都没脱,靴子也未脱的直接坐在龙床之上,心疼的要死。

  她心里瞪了云崖儿一眼,又道:“奴婢伺候皇上更衣吧,明个儿还要早朝。”

  云崖儿握住拂尘的手,微微握紧了一点。

  他看着苏琉玉点点头,站起来,自然而然的把手展开,准备让陈韶柔伺候脱衣。

  他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动作,没有动。

  “崖哥,这么晚,你不睡觉吗?”

  “等一会。”

  拖个朝服这么麻烦。

  一套一套的朝服,朝珠,帝冠被拖下,苏琉玉坐在龙床上,又被伺候着洗了脸,烫了脚,这才准备睡了。

  “崖哥,新酒要出了,第一窖,还是一起喝吧。”

  “嗯。”他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用拂尘挑起一件里衣:“这带子,怎么系的。”

  “不大记得了。”

  “你能记得什么?”

  “.”

  这崖哥,变脸也变的太快了。

  第345章 酒卖的这么火?

  大魏四军一回来。

  年节封赏一下。

  国库直接空了。

  老臣们最近心里着急,头发都愁白了。

  这手里头没钱,是走到哪里腰板都直不起来。

  穷怕了,是真的穷怕了。

  沈埕安第二日早朝听户部把国库情况一汇报,那叁小宋大人的折子都给压下去了。

  直接带着一帮子老臣,赶去御书房,准备让自家皇上,先缓缓。

  至少再等两年。

  打大元,他们支持。

  但至少,资金要雄厚吧。

  沈埕安带头,颤巍巍的下了朝,跟着一帮子老臣,走到宫道之上。

  这帮子老头子脚步慢,但米大人,四十多岁,步伐稳健,一下子,一溜烟功夫,立马拉着两个好兄弟窜到了御书房。

  所谓有好大家分。

  自个儿受宠还不忘记兄弟。

  三人来到御书房,正好看到元大老爷胖胖的身子跪在御书房门口。

  明明是腊月的天,这风都凉嗖嗖的,但元大老爷却是一脑门的汗。

  糟糕!

  难不成出大事了。

  米大人心里一慌,大手赶紧把两兄弟拽了回来。

  “咱们等下再去。”

  要是龙颜大怒,他们就赶紧溜了。

  但元大老爷那眼神正好和米大人对了个正着。

  两人在八月是见过一面的。

  元大老爷一看到他,就喊了一句:“米大人。”

  糟糕!

  你个元胖子干嘛喊我!
  米大人心里气炸了,又不得不扯了一抹笑,上前。

  “元大老爷跪在这干嘛?”

  “哎,草民有罪。”

  果然!

  他赶紧撤了。

  “草民把皇上的酒厂都搬空了,如今年节无酒,草民该死。”

  “.”

  什么情况!
  “什么叫做搬空了?”

  他刚想开口问,却见宫道之上,又急急忙忙赶来一群人。

  “元胖子!你真是掉进钱眼里了,这不声不响就把酒给搬了,你让我们怎么办?”方钱着着急急的赶了过来,带了一大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