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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痞夫_第206页

  几人一眼不由的肝胆俱裂,那太监指着黑衣人怒极大喝,

  “你们……你们可知那车上是什么人?你们……这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全家上下鸡犬不留……鸡犬不留啊!”

  这二十六名黑衣人默然不语,只拿眼瞧向领头之人,领头之人皱起了眉头,

  他先时倒还未察觉,现下却瞧出这面白无须,声音尖利的男人是个阉人!

  这阉人出自何处,自不必说!

  那马车上装的东西是什么,他们自是不知晓,不过由皇城中出来的人护卫那必是不同寻常,再有这太监一嚷……

  哼!此时若是不杀人灭口还要待到何时?
  当下手腕一动,腰间的长刀便已出了鞘,头一个砍得便是那状似疯狂的太监!
  “噗!”

  那太监喉咙处开了一个血口子,鲜血喷到黑衣人面上,那人却是嘿嘿一笑,领着一众黑衣人又向侍卫杀去,
  “当当当……”

  这两帮人又在河滩之上战成了一团,一方是沙场老兵,一方却是那大内侍卫,在这河滩之上打的难分难解,以命搏命,不过半个时辰,河滩之上已是尸横一地,双方杀的都不剩多少了。

  于这时却又有几人急驰而来,见那河滩上人打的十分热闹,各人对视一眼,翻身下马自那马上取了件东西过来。

  此时两方早已杀红了眼,那顾得有旁人靠近,只听有人大喊一声,
  “撒……”

  立时从天而降一个偌大的渔网,那渔网是特制而成,根根带了倒刺,一沾人身立时便钩住,将这浑身浴血的几人罩在里头,两边人发一声喊,急急往绕着他们转了一圈,便将这些人给困在了当中。

  这几人还待挣扎,那刺上的毒已随着破开的伤口游走,不多时便只觉的脑子昏沉沉,四肢无力,不能动弹。
  

  那几人中为首的一个生的尖嘴猴腮却是侯德宝,他自河边勺了一捧水浇到了一名侍卫脸上,那人立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你……你们是什么人?”

  侯德宝阴着脸道,

  “你也不必管我是什么人?我且问你……你们护送那太子的灵柩在何处?”

  那侍卫闻言悲愤不已,目光落在那河中,

  “落……落入这河中了……”

  侯德宝闻言大惊,忙冲着身边人一挥手,

  “快下去瞧瞧!”

  若是棺椁落入河中,里头若是密封良好说不得赵敬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有那通水性的千妙门人立时脱下衣裳只穿了一条裤衩子下去,侯德宝也无心去管那一地的人,只死死盯着河中心,千妙门人到了河中心一个猛子下去,没有多久却是在隔了几丈的地儿浮了起来,冲着侯德宝打了个手势,又潜了下去。

  第159章 忙寻人

  众人连那地上的侍卫都屏息瞧着那处,又隔了不久那人又浮了上来,这厢游回来道,

  “那玉棺已被打开,里头人不见了!”

  侯德宝脸色难看之极,原本的布置便是预备在归山时悄悄潜入陵墓之中将赵敬盗出来,京城那头送了信儿过来,侯德宝立时带了人自归山往京城迎过去,却是没想到一路过来官道之上不见人,直到见到路上倒伏在地的侍卫与黑衣人才知晓出了事儿。

  侯德宝顺着痕迹一路追到河边,却已是更迟了,太子的棺椁已落入了河水之中,见此情景如何不让他心头下沉,

  “那太子爷赵敬本就是身子孱弱,又吃了我那秘药,落入水中只怕是凶多吉少……”

  侯德宝不由的拍着大腿暗恨,

  徒弟将太子交给他没想到中途出了事儿,这要如何向他交待?

  不管如何,总是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若是不管不顾的回去,我老侯的一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想到这处侯德宝一挥手,

  “走!”

  带着人打马往那下游而去,临走时挥刀砍断了渔网,千妙门人已是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这时节得到消息赶到的赵衡翀眼见得别院之中尸横一地,手下人分开搜寻找到不少被杀死的丫头婆子的尸体,但没有一个是方苒苒的,赵衡翀面色阴沉到了极点,额头上青筋乱跳,负手立在那处手掌不停的开合,瞧得身边随从的众人心头乱跳,
  “世子爷历来冷静沉稳便是当年跟随王爷平灭合川叛乱时也未曾这般发怒过……”

  心下对方苒苒在世子爷心中的地位又看高了几分。

  赵筹在四处查探一番,回来禀报道,

  “世子爷,官道上有打斗过的痕迹,有车辙痕迹往南而去……”

  “追!”

  赵衡翀一行人一路顺着那岔路追了过来,到那断桥之前,他却是比侯德宝等人还要晚些,过来时四处痕迹全无,黑衣人早已被大内侍卫带走。

  王府的侍卫四下查看,赵筹回来报道,

  “世子爷这座桥已经断掉,方姑娘多半不会从此逃走,我们还是再寻些别的道路……”

  这一路过来岔路颇多,车辙痕迹重重叠叠,说不得是寻错了。

  赵衡翀皱眉看着对岸,

  “到对岸瞧瞧!”

  说罢不顾众人反对打马涉水过河,果然在对岸发现车厢拖拽的痕迹,赵衡翀目光落在黄土中隐隐带着血迹的脚印之上,

  “快走!”

  一路当先打马顺着痕迹追到遗留的车厢之处,赵衡翀打马围着这处转了一圈,
  “追……”

  又一马当先追到大路之上,正左右观望,赵筹眼尖瞧见了不远处的道旁有一匹无鞍的白马正低头吃草,大喜指道,

  “世子爷!”

  赵衡翀冷哼一声打马过来,到了近前翻身下马,那白马见人来忙唏溜溜打响声,方苒苒正坐在林中溪水旁清洗伤口,回过头去瞧时却是眼前一花,人已被赵衡翀紧紧抱进了怀里,
  “苒苒!”

  赵衡翀紧紧拥了她,又拉开仔细上打下量她,目光落在赤着的双足上,寒光一闪而没,又紧紧拥了她入怀里,
  “苒苒!”

  方苒苒头埋进他宽厚的胸膛之中,眨了好半晌眼才醒悟自己已被赵衡翀找到,这时那紧绷的神经才算是放松了下来,眼泪扑索索往下落,一面哭一面抽泣着问,
  “那……那院子里的人都怎么样了?”

  赵衡翀低声道,
  “死了多数,逃出来几人!”

  方苒苒闻言哭得更伤心了,赵衡翀一言不发抱了她起来,到林子外头放上了马背,自己翻身上马,方苒苒忙指了那白马道,

  “把……把这马……马也一并带走吧!”

  总算与它共患难一回,没有它自己只怕早就变做路边倒伏的尸体了!

  赵衡翀做了一个手势,下头人过去牵了那白马,一行人顺着官道往京城而去。

  方苒苒被满腔怒火的赵衡翀径直带回了镇西王府。

  那头消息大内侍卫带着黑衣人回到皇宫,一入天牢之中那一群黑衣人心知事情败露不能拖累了主家,当下便咬破了藏在牙中的毒囊自尽而死。

  宓秋寒闻报大怒,
  “一帮子无用的废物!人抓到了都没有看住,还让人服毒自尽,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那帮子黑衣人本就是有备而来,死后尸身上无印无迹,如何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