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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痞夫_第211页

  宋士铭没头没脑一通打,初时他还挣扎几下,到后头便没有声息了,待到宋士铭清醒过来时,宋老六已成了一堆破烂肉瘫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宋士铭见着宋老六那张七窍流血的脸不由吓得大叫一声,自他身上爬下来远远的躲到一旁,也不知隔了多久,这才回过味儿来便往方妙妙那屋里去,
  “砰砰砰……”

  急急拍打方妙妙的房门,方妙妙此时早已睡下,听到是宋士铭在外头拍门,心中暗道,

  “难道是又吃了酒过来发酒疯?”

  方妙妙心中很是厌恶。

  这些日子宋士铭防她甚紧,暗中吩咐伺候的下人关紧了门户不许她到外头走动,许久也见不着仲烨璘一面,方妙妙一面又知自己不应见异思迁一面又恨他心胸狭窄,不是大丈夫所为,越见他越烦,那里会给他开门?
  宋士铭见方妙妙久不应声,在外头急道,

  “妙妙……妙妙……我打死人了!”

  “什么?”

  方妙妙吓了一大跳翻身起来,

  “你……你说什么?”

  忙忙穿了鞋过去打开门,
  “你……你打死谁了?”

  “我……我打死我爹……宋老六了!”

  方妙妙闻言大惊,连衣裳也没记得披一件便过去前厅,瞧见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宋老六,吓得也是六神无主,
  “你……你怎么就打死他了?”

  宋士铭哭丧着脸道,

  “我也……也不知晓,他……我……”

  这中间的事儿他如何同妙妙讲,自己真正的身世更不能同妙妙讲,

  “我……我吃醉了酒,不过与他说了几句气话,就……就……”

  方妙妙气道,
  “当真有事儿你没胆子出头,现下灌了两口马尿你到胆大的能打死人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两人在那处瞧着宋老六的尸体发呆,也不知隔了多久,久到一股子阴风从外头吹来,撩到方妙妙身上立时遍体生寒,方妙妙拢了手臂四下瞧瞧,只觉外头黑影重重,风吹乱摇倒似那宋老六冤魂徘徊不去一般。

  当下忙靠近宋士铭拉着他的袖子哭道,
  

  “快想法子,把他弄走!”

  宋士铭那有法子,在那处抠着头皮想了半晌,

  “不如我们把傅兄叫来?”

  方妙妙惊道,
  “你疯了,你这是杀了人还要嚷嚷的整个临州城的人都知晓么?”

  宋士铭急道,

  “这可是……可是在人家的宅子里,人死在这处,总归要被人知晓的!”

  方妙妙此时也没了主意,只得眼瞧着宋士铭出去叫了外头早已睡下的下人去请傅恭明过来。

  此时夜已深傅恭明还未睡,敞着壮实的胸口,带着一身的女人香气,进来一眼就瞧见了地上的宋老六,

  “宋兄弟……这……这是怎么回事?”

  宋士铭拉着他的手,立时眼泪鼻涕齐齐往下流,

  “傅兄,我……我就是吃醉了酒……”

  傅恭明见着立在一旁吓得花容失色的方妙妙,她身上只穿着薄衫,又有些冷环抱着双肩,胸口处那白净隆起,一眼就瞧了个清清楚楚。

  “弟妹竟还在这处?”

  当下忙过去虚扶了道,
  “弟妹,这处的事儿交给我傅某人,你还是快些进去歇息吧!”

  方妙妙忙低头进去,傅恭明瞧着她款款而去,苗条的腰身在衣衫里时隐时现,待到那妙曼的身姿隐入黑暗之中不见时,才回过头瞧向六神无主的宋士铭,
  “宋兄弟,这事儿可是不好办了!我瞧着不如报官吧!”

  “报官!不成……不成……万万不成啊!”

  宋士铭连连摆手,
  “官府的人来了,我……我怕是要犯下杀人大罪,被锁拿入狱了!”

  第163章 送金锁

  傅恭明苦着脸道
  “宋兄弟,这可是杀人的大事儿……”

  拿手一指那死在地上的宋老六,

  “他……他死在这宅子若是被官府的发觉了,连仲兄弟也要跟着受牵连……”

  宋士铭闻言却似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般,一把拉了傅恭明道,
  “即是如此,傅兄更应该助我,我吃官司不算只怕两位兄长也要跟着我吃上官司的!”

  傅恭明一愣似是没想到他竟有这般无耻,神色怪异的冲着他呵呵笑了两声,想了想道,

  “即是如此便请仲兄过来我们商议一下才是!”

  说着话心中暗想,
  “这小子懦弱无能,人还卑鄙无耻,遇事缩头,占便宜倒有胆,倒也算的是小人中的极口了!”

  仲烨璘很快被下人们请了过来,见到倒在地上的宋老六却十分的干脆,叫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仆人用麻布裹了宋老六,放进马车之中,趁着夜色拉到了河岸旁,绑了几块大石便扔了进去。

  宋士铭见状小声问道,
  “他……他那尸首不会再被人捞出来吧?”

  仲烨璘应道,
  “宋兄弟放心,这临州城中一年里也不知有多少人被这样子沉了河,那些个帮派厮杀的,赌钱急眼的,偷人养汉的……便是被打渔的弄出来,早已泡的面目全非,人都不认识,自也无人去报案,再扔回水里去就是了!”

  这头宋士铭将宋老六抛入了水中,那头左御河却派了人来河口处打捞沉尸,自那落水之处一路捞过来,终是在这水势平稳之处捞起来了一具尸体,身上的衣裳,配饰与赵敬一般无二,却只是因着浸泡太久已是面目全非,鼓胀的皮肉上坑坑洼洼全是被鱼鳖啃吃过的痕迹。

  左御河皱眉瞧了瞧,

  “这附近便只有这一具么?”

  下头人又来报,

  “还捞了两具出来,一具已是被啃得差不多了,一具是女尸!”

  左御河心中暗想,
  这一路过来顺着河水打捞,只找到这一具年纪身高,身上衣着与那太子差不多的,应就是他了!

  当下命人把尸体装入棺材当中运回了临州京城之中。

  娲神派做事时却不知那一人高的芦蒿丛中潜伏了三支人马,伏在草丛之中的千妙门人瞧着他们带了那具尸体离开,这才悄无声息隐入芦蒿消失不见,还有那凰翎卫之人伏在那处默不作声瞧着他们离去。

  另一边镇西王府的人回来报于世子,
  “世子爷,有人在河口处打捞尸体,已捞到一具装入棺内拉回了城中!”

  赵衡翀闻言沉呤片刻道,
  “可是瞧清楚了,那具尸体有何特别之处?”

  “小的不敢靠近,远远瞧着似是死者是年轻的男子,且……且身上的袍子乃是明黄之色……”

  “什么?棺材拉到了那处?”

  “回世子爷属下等瞧见那马车进了内城一座宅子里头……”

  赵衡翀沉声道,
  “派人盯着那宅子,一刻也不能放松!”

  赵衡翀心头大震,

  他初时还以为是宫中暴毙的嫔妃,却是没想到竟是年轻的男子!袍子竟是明黄色!
  那宫中的男子除了圣上便是太子,若是死了个太监怎会有大内侍卫送到归山去?
  别不必说那宫中有什么人敢穿明黄色?
  赵衡翀越想越觉着心头疑云重重,外头却有人报道,

  “世子爷,沧州王府来信!”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