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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痞夫_第215页

  “若是我皇族中人身死,必要宗人府中有记档,若是没有便不是皇族中人,你可曾见过宗正?”

  “儿子已是见过宗正,宗正那处并无记录,这些年皇帝后宫一无所出,连夭折的婴儿都没有,更不用说是成年的皇子了!”

  “这事儿果然有蹊跷……”

  父子两人在这处商议半晌,又说起皇帝密旨召镇西王进京之事,
  “父王,如今太子已正式临朝亲政,现时密旨召了您入京,这事只怕……”

  父子两对视一眼却是不约而同想到了皇帝如今日薄西山,若是存了为子荡平道路的心思,那手掌重兵的镇西王与平南王只怕便会是首当其冲……

  镇西王入了京,那头平南王赵勉也已入了京,瞧着自己那身子胖硕的有些太过的儿子,皱眉道,
  “你这身子竟长至这般,还能上马持枪么?”

  世子赵赫显呵呵一笑应道,
  “父王不必担心,儿不过吃得多些,每日里还是有勤练武功,没有一日懈怠的!”

  赵勉瞧了瞧儿子那体形摇了摇头并未说话,只是问起京中局势,赵赫显一一应了,赵勉皱眉头道,
  “如今太子大好,已能亲政,这大事只怕不可为的!”

  赵赫显闻言呵呵笑道,

  “父王所言差矣,儿反倒认为事情大有可为!”
  

  “哦,你且说来听听?”

  “父王,皇后不合在皇家早已不是秘密,如今皇帝病重太子上位,最得意的便是那云馨婉,你瞧她在朝中大肆收卖党羽,建立势力,依儿觉着最不愿见着这局面的便是皇帝……”

  “可是皇帝只有这么一个嫡子,便是再不愿只怕也要传位于他!”

  赵赫显笑道,
  “父王,若有一个嫡子自是不得不选他,若是再有一个儿子,皇帝若是有了选择,太子之位也未必稳当!”

  “哦?”

  赵勉眉头挑得老高,

  “你出此言莫非有所指?”

  “儿也是最近才知晓,十九年前当今圣上还有一位皇子流落到了民间……”

  赵勉闻言皱眉道,
  “这事儿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呵呵……儿在宫中皇帝身边安插了人手,不久前那宋氏父子入宫见过圣驾……”

  “那依你之意……”

  “呵呵……父王,皇帝见过宋氏父子之后便立时下了密旨召您与镇西王进京,这其中必有关联,我们且静观其变就是……”

  ……

  外头两位王爷与世子有许多话讲,宫里头赵廉半躺在龙榻之上,却只有保寿与那耳聋眼瞎的淑妃娘娘陪在身边,
  赵廉瞧着保寿一点点为淑妃将那长发梳理整齐,
  “陛下,您瞧娘娘如今身子养好了,这头发也乌黑了不少……”

  说话间小心翼翼轻轻梳理,方慕华因此折磨不过四十许的人,已形如老妪,只是瞧在赵廉眼中却仍是当年温柔娴熟、端庄淑雅的样儿。

  第166章 父子见

  保寿细心梳了头发笑着问道,

  “陛下,淑妃娘娘梳这这发式可是好看,奴婢这梳头的手艺这么些年也生疏了不少,陛下瞧着可还能入眼?”

  赵廉瞧着静静坐在妆台前的方慕华,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保寿忙扶着方慕华坐了过来,
  “娘娘,您坐好!”

  方慕华坐到龙榻之旁手被赵廉拉住,手指动了动,在赵廉满是斑点的手上轻轻抚过,似是认出他来便扯出一个笑容来,只是她如今双眼黑洞洞,笑起来瞧着说不出来的渗人,赵廉倒是不以为意,

  “慕华!”

  赵廉拉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方慕华一点点轻轻抚摸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赵廉一面任她的手指轻轻的划动着,一面冲她轻声道,

  “慕华,这么多年我才知晓真心待我之人就在身旁,可恨我蹉跎多年,误信妖妇害了你,也害了慧妃……”

  方慕华手指碰到他眼角的泪水,顿了顿轻轻为他擦拭,冲着他摇了摇头,缓缓伏到他胸口,一下下拍抚安慰着他,赵廉伸手抚着她花白的头发,喃喃道,

  “慕华,你说……我要不要信他?”

  我这一生充满了欺骗与背叛,唯有你一直在我身边,即便身居冷宫受人欺凌,却仍对我痴心不改,我赵廉临死之时有你陪伴已是大幸,若是再让我寻回皇儿,以后到地下见了赵家列祖列宗,我也能有交待了……

  第二日中宫来人又召见太子,宋屻波过去便见宓秋寒得意非凡的一张脸,

  “母后有何事如此欢喜?”

  宓秋寒喜道,
  “好孩子,你可知今日赵廉派了保寿那老狗来说些什么?”

  宋屻波眉头高高挑起,
  “现下他还有甚可说的?”

  宓秋寒道,

  “赵廉言道他时日无多,担心你不能应对繁重如山的国事,不能对付那些个猾如狐,贪如狼的臣公,打算亲自指点你!”

  “哦,是么?”

  宋屻波皱眉道,

  “母后,这其中怕是有诈,他可是明明知晓我……”

  宓秋寒冷笑道,

  “他自是一清二楚,不过我告诉他,若是他肯一心教导你上位,我便让方慕华给他陪葬,若是不然……哼!我便将方慕华扔入市井,从此乞讨为生!他如今就剩下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他不答应也要答应!”

  宋屻波闻言点头道,
  “即是有母后牵制他,儿臣便放心了!”

  当下与宓秋寒去见赵廉,宋屻波瞧了一眼呆坐在一旁的方慕华,又瞧了瞧她与赵廉紧紧拉在一处的手,跪下行礼道,
  “父皇,儿臣瞧着父皇今日精神矍铄面色红润,看来御医所用之药极是对症,想来父皇康复之日必不远矣!”

  赵廉冷冷哼道,

  “你也不必惺惺作态,假的便是假的,学得再像也不是真的!”

  宋屻波笑道,
  “父皇,此言甚是有理,假就是假真便是真,真的有时会变做假,但那假却永远不是真!”

  “哼!你明白就好!”

  赵廉恨恨瞪了宓秋寒一眼,吩咐道,
  “来人!摆驾御书房!”

  赵廉强撑了病体坐在御案前头,指点着宋屻波翻看奏折,宓秋寒却是退到内室端坐在软之上隔着珠帘盯着赵廉。

  赵廉看着宋屻波打开奏折一目十行,看过之后甩到了一旁,便示意一旁的保寿取了折子过来给自己看,看过之后便开口问道,
  “以你之见这折子有何不妥当之处?”

  宋屻波嗤笑道,

  “什么火凤祥瑞,不惧火焰,涅槃而生,有羽翅金光闪闪自带霞花……这些个官儿成日里无所事事事,不知好好整治一方百姓,满世界寻什么祥瑞,待到治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老有所养,幼有所依之时,再来跟本宫谈祥瑞之事吧!”

  赵廉点了点头手指头在桌面之上轻点,

  “你瞧得很是明白,不过你可知这沙州阿喀尔鲁乃是一处荒原不毛之地,那里每年都是半年雨水半年干旱。干旱时土地成沙,雨水时又泛滥成灾,治下百姓能有裹腹之物已是不错,却是交不起朝廷赋税,眼看秋收已过,那阿喀尔鲁今年的赋税定额无法完成,因而才有这献祥瑞之举……”

  宋屻波闻言目光炯炯又从那保寿手中将奏折要了回来,仔仔细细看过之后便起身向赵廉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