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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痞夫_第220页

  外头人去宣了二王觐见,宓秋寒冷笑数声,

  “如今我儿大势渐成,看他赵廉还有如何翻身!”

  他眼前只有一个太子,难道还想传位于二王不成?
  若是赵廉真有那魄力,又何必在宫里苦苦支撑这么久?
  回道吩咐阿蕊道,
  “这宫里最近很是不干净,给我好好清理清理!”

  “是!”

  阿蕊躬身福礼,宓秋寒鸾驾往皇帝寝宫而去。

  到了那处下了鸾驾进到里头见到半躺在龙榻上的赵廉,冷笑道,
  “臣妾倒是小瞧了陛下,竟有这般手段倒将二王秘密召回京来!”

  赵廉半眯着眼鼻子里哼了哼道,

  “那是我皇家至亲,我召他们进京叙一叙早年旧事有何不可?”

  “倒不知陛下与他们有何旧事要叙?”

  赵廉冷冷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多嘴多舌,打探这些便如同那乡野长舌妇一般,倒还敢称母仪天下!”

  “你……”

  宓秋寒狂怒正要发作,外头保寿禀道,
  “陛下,二位王爷已至殿外!”

  赵廉冷冷道,
  “我们兄弟相见,你一个妇人在此作甚?云馨婉你如今是越发张狂了,连外男也要随意面见了么?”

  宓秋寒一心想知他到底为何要见二王,只得强压了胸口怒火冷然道,
  “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何话讲!”

  说转一甩袖转至后头内室,保寿这厢宣了二位王爷入内,二王进来跪地大礼参拜,再抬头见龙榻上的赵廉都是暗暗心惊,
  “陛下……”

  赵廉冲他们苦笑道,

  “贤重、观虞瞧朕如今的模样,可是行将就木,半截身子已入土了?”

  他一开口却是只称二王表字,半点不提君臣之礼,那两位听在耳中更是心惊胆颤,

  “陛下……陛下何出此言,陛下正值春秋鼎盛之时,不过偶有抱恙,只要药石精心必能重振精神……”

  赵廉长叹一声,微微摇头道,
  “朕身子如何心中最是清楚,只是因念着祖宗社稷,百姓江山才拖着一口气不愿离去……”

  二王闻听立时大哭,

  “陛下切不可发此悲绝之言,臣等闻之心如刀绞,恨不能以身代陛下病痛,便是万死也难报陛下恩……”

  赵廉闻言叹道,

  “你们对朕之心,朕心中明白,想当年朕还是潜邸之时,少年张狂与你等纵马游街,狂歌痛饮……”

  这到厢说起几人少年时不由一阵唏嘘,二王泣不成声,

  “那时何等意气风发,朕总觉江山尽在脚下,万里随意驰骋,你等一心想赶赴边疆,取敌寇首级于千军万马之中……唉!如今垂垂老矣,一日不能食一碗,酒也不得饮半瓢……”
  

  说得二王又是伏地大哭,三人这厢忆往事数今朝,说的欢喜时大笑,说的悲伤时都是涕泪纵横,赵勉上前来拉了赵廉青筋暴突的手道,
  “陛下……陛下必会好起来的!”

  赵廉摇头道,
  “唉……朕病入膏肓,想起少年时的情形便动了心思召你们入京来见,唉!这一见只怕便是永绝了……”

  二王悲不能抑捶胸顿足,嚎啕涕零,宓秋寒在内室皱着眉头瞧着三个半老头子鼻泣一把,泪一把的折腾了半晌,才听赵廉道,
  “朕,自知天不假年,寿命无常,心中总有一事不决,相托付两位兄长……”

  二王伏地叩首应道,

  “愿为陛下赴死!”

  赵廉长叹道,
  “朕有一子生于东宫长于东宫自来体弱,后幸有灵药相助回复康泰如今大婚成人,已临朝听政……”

  “陛下,我等必尽心辅佐太子,决无二心!”

  “太子天性聪慧,敏出常人,朕不担心,只是朕还有一子,生于民间自幼颠沛,皇家负他良多,朕如今力有不逮对他愧疚非常,想将他托付两位兄长,替朕代为教导,将他好好教养……”

  第170章 迎皇子(一)

  宓秋寒闻言也顾不得逾矩,面如寒霜自内室里走出道,

  “陛下,您可是龙体不适以至得胡言乱语了,陛下膝下只得一位太子那来的什么皇子?”

  赵廉见她果然不出意料的跳了出来,当下冷笑道,
  “朕后宫之中为何子嗣不丰,是何原因皇后自然清楚,如今朕好不易寻回一个孩儿,皇后便要跳出来阻拦么?”

  宓秋寒脸色阴沉到极点,恨恨瞪着赵廉道,
  “陛下,真是糊涂了,陛下几时寻回了孩儿,臣妾为何不曾得见?”

  赵廉道,
  “自是不能让你见了!”

  说罢转向二王道,
  “那是我赵氏血脉,托与二位兄长他才能保得一条命在!”

  二王忙叩头道,

  “臣等万死必不敢负陛下所托!”

  赵廉点头道,
  “那孩子如今便在临州城中,朕不欲接他入宫,便在外头安置宅子……”

  说罢当着宓秋寒的面命保寿将早已写好的圣旨给了他们,

  “两位兄长带着朕的旨意去见那孩子,以后诸事便一切托付二位兄长了!”

  保寿将圣旨交到二王手中,两人齐齐应道,

  “臣等领旨……”

  宓秋寒气得浑身发抖冷笑连连,只是二王并不理睬,领旨之后立时便出了宫。

  赵廉这般悍然出招,打了皇后一个措手不及,宓秋寒立在那处一双淬了寒冷的双眼,

  “陛下何时见过你那皇子?他现下又在何处?”

  赵廉应道,

  “你不是将这宫里弄得铁板一块么,你有本事自己查吧!”

  宓秋寒目光刀投向了一旁的保寿,

  赵廉冷笑一声道,

  “朕身边只有保寿与慕华两人,你若是想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便别怪朕与你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宓秋寒立在那处阴冷的目光闪烁不停,良久才冷冷道,
  “臣妾瞧着这宫里一帮子贱婢没一个伺候得好的,不如换了吧!”

  赵廉闭目并不理会,只待那宓秋寒走后才自鼻中冷冷的哼了一声,
  “陛下……”

  保寿上前来为赵廉擦了擦嘴角,赵廉问道,

  “保寿,朕这一番作为也是想考较那小子,且看他明不明白朕的意思……”

  保寿轻声应道,

  “太子爷聪慧无比,陛下的意图太子爷定会明白的!”

  宋屻波自然明白,早朝一下朝便得知那宫门处二王求见陛下,宋屻波挑眉听完侍卫禀报,却是回转御书房处置完奏折,才不急不缓往那中宫而去。

  甫一进殿迎面便有物件飞来,

  “太子爷小心!”

  张顺自他身后窜了出来,一个飞扑将那迎面飞来的瓷瓶抱在了怀中,却是没防到那燃了炭的手炉,正正被砸在额头之上,鲜血立时流了下来,张顺却是连叫都不敢叫一声,放下手里的瓶子,忙伸手捂了额头。

  宋屻波瞧了瞧他手指缝里渗出来的血,张顺此时双眼直冒金星,脸色疼得青白,

  “来人!召御医!”

  张顺忙跪下道,

  “太子爷,奴婢皮糙肉厚受得不住,不必惊动御医,下去包扎一下便好了!”

  叫御医做什么,这可是为太子爷受的伤,早早治好了如何在主子面前表功?
  宋屻波闻言点了点头道,
  “即是如此你便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