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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痞夫_第229页

  那大汉叹道,
  “世道艰难你一个妇道人家生活不易,只是要好好教养儿子,莫要让他走上邪路就是!”

  宋屻波默默依在妇人身边瞧着大汉牵着女儿,背了行囊转身向镇外走去,没走多远方素素转回头,又蹬蹬蹬跑回来,自怀里摸出半块炊饼给他,
  “给你,王麻子的炊饼上点了芝麻可好吃了!你拿着……”

  宋屻波自是知晓王麻子的炊饼上有芝麻,王麻子是母亲的常客,每一回来都要带一个给他,宋屻波伸手接过来咬了一口,
  这饼不是母亲用皮肉换来的,吃起来格外香甜,是他自此往后吃过最好吃的饼……

  再这之后方素素跟着父亲离了小镇四处飘泊,七尺高的男儿汉为了生活所迫上山当了山匪,有一回打劫官粮时受了重伤,被兄弟救了回来生生拖了一年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临终时将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托给了救自己回来的兄弟,才有了后来威风凛凛的方将军,才有那从异人处学艺归来的宋屻波闻名而来加入叛军……

  这叛军之中人人都道宋军师通阴阳,晓天地,神机妙算助大军攻无不克战不无胜,却不知宋军师那管你什么江山那管你多少百姓,他只一心为了那英姿飒爽的方将军建功立业,疆场驰骋,宠着她、护着她、守着她,让她能做平生想做之事,尽平生未尽之情……

  待到方素素与宋屻波自幻境之中醒来时,外头竟已是日头偏西,两人相拥在一处还在细细回想前世种种,宋屻波如梦方醒,深深瞧着方素素,
  原来前世素素都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了!前世里他求而不得,后悔至死,这一世绝不能再放手了!

  紧紧抱了方素素娇小的身子几乎要她揉进身体里,
  “素素,我们前世今生纠葛在一起,你前世便嫁给了我为妻,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你都跑不掉的!”

  方素素在他怀里咬唇笑道,
  “前世那时我已经死了,是你自作主张与我拜的堂!”

  宋屻波吻着她额头道,

  “那又如何?总归你披了嫁衣,已嫁我为妻连那墓碑上也刻的是我宋屻波之妻方氏,如何有假?若是你不认我们便去那江边寻一寻,那墓里我们两人还躺在一处呢!”

  两人这一生的姻缘竟是前世都注定了的,若是不在一块那岂不是老天爷都瞧不过去?

  宋屻波吻她娇嫩的红唇道,
  “怪不得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便觉着熟悉,自此后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原来你早已在我心里头扎了根!”

  方素素抬头欣然回应,
  前世今生能有一个人不远万里,不计时光的追寻你,有夫如此,亦复何求?
  ……

  两人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将那鲛人木反复瞧来瞧去,

  自从知晓这东西能勾起人前世的回忆,倒不觉着它邪性了!

  “这般东西竟是如此神奇,前头死老鬼倒是半点没有提,还是好好收藏着吧!”

  说着话对着窗外借着光端详,素素那两滴血进入其中将女像胸口处映红,却是隐隐透出几丝细细纹路来,那样子有曲有拐不似天然生成,
  “咦……这东西里头似乎还有蹊跷……”

  两人拿过来仔细观看,只是此时夕阳西下,光线暗淡下已看不清了,宋屻波又拿到灯光下查看,却是一无所获,
  “难道说这东西要放在阳光下瞧才成?”

  两人看了半晌终是没看出名堂,无奈只得作罢预备明日日出时再瞧。

  第177章 夜查尸

  却说待到宋士铭入了府邸诸事完结,那镇西王爷与平南王爷便要入宫复命,这一回却是带了宋士铭入宫,宋士铭再入皇宫这一回与前头畏畏缩缩是大不相同,昂首阔步跟在两位王爷身后,顾盼之间却是仔仔细细打量了这巍峨的皇城。

  只见得殿宇层叠,怪兽飞檐,朱漆高柱,白玉栏杆,那些个衣着华丽的宫娥,裙带飘飘,行走翩然,还有青衣圆帽的太监,一个个躬身低头,神态恭顺,更有那持剑带刀的大内侍卫,威武强壮,虎目圆瞪……

  到了那御书房,上座是皇帝却有太子爷伺立在一旁,后头皇后端坐珠帘之中,三人进来大礼参拜,赵廉似笑非笑的瞧了瞧宋士铭,指了他对宋屻波道,
  

  “太子,你们兄弟从未谋面,现下倒是要亲近亲近!”

  宋士铭忙依着府里仪官所授上前施礼,
  “太子殿下千岁!”

  宋屻波转到御案前头,宋士铭乍一见他便是一愣,他见过那镇上的卖饼小哥儿,太子怎与那小哥长得这般相似,只是如今宋屻波已长大,气质大有不同,眉目虽还是一样精致但那份神采飞扬,睥睨天下的气势却不是谁人都有的,

  “太……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屻波笑着扶起道,
  “皇弟不必多礼!”

  再见宋士铭心头却是五味杂陈,当年若不是因着他自己又缘何会被卖了出去?

  不被卖了出去,现下也不知是何种情景?
  老天弄人,世事难料阴,真是半点也不由人!
  趁着扶他起来时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却是微微一笑放开手退到了皇帝身后,

  这宋士铭脸色发青,双眼下陷倒有阳气外泄之症,年纪轻轻竟有肾虚之状,只怕于女色之上有些放纵!

  赵廉满意的瞧着兄弟两人说话,却是半点没有提身后的皇后,见宋屻波退回来便同二王说起来话来,这厢问过几句宋士铭的种种安排,二王都一一答了,赵廉点头道,

  “两位王爷办事果然十分牢靠,朕心甚慰!”

  又问起地方军务与民政,两位王爷那可是实打实的马上悍将,说起军务来也是头头是道,论起民政来更是亲力亲为,三人说的热闹宋屻波听在耳中却是大大不同。

  自从忆起了前世,他倒似一下子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因着前世身为叛军总管,统筹大军、调配钱粮,征集民夫等各项军务无一不通,还有占城之后如何安抚百姓,再惠民生也要面面俱到,那一应心得体会,方法措施如今全数了然于胸,又有在皇帝身高屋建瓴现下自是闻弦便知意,听风便知雨。

  他在这处听得是频频点头忍不住开口发问,先头倒是赵廉与二王讲,到后来便成了太子爷与二王你来我往说的兴起,赵廉装作铁青着脸坐在那处,却是心中暗喜。宓秋寒在后头珠帘中更是欢喜的不停发笑,看着那宋士铭却如鸭子听雷一般有听也无懂,只得在一旁干坐着,小心喝着茶水时时陪上讪笑,不由冷笑一声,
  “哼!不过是一滩烂泥一般,倒来与我儿相争!”

  她早已走火入魔一心想将宋屻波拱上大宝,见到宋士铭自然是旧恨新仇加到一处,恨不得立时拖了他下去碎尸万段,便是隔着珠帘子也直盯得那宋士铭是坐立不安,额头冒汗。

  赵廉在一旁冷眼旁观,眼见得天色变暗,小太监进来点了宫灯,赵廉才道,

  “时辰已是不早了……”

  三人止了说话,宋屻波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

  “多谢二位王爷指点!”

  二王忙起身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