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又被太子宠野了_第5页

  她原本想拍萧允知一下,但在碰到他之前又缩起手掌,只弯起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被汗水浸湿的肩。

  有点热,有些燥。

  她移开视线说:“喂,转过去。”

  听到她的声音萧允知才睁开眼。

  也许是泡久了,他眼底也有些水汽,这水汽削弱了他目光中的锋锐,令他整个人看起来人畜无害。

  “从前叫人家小亲亲,现在就只剩个‘喂’了?”

  锦绣眼睛盯着水面看。

  “小亲亲?鬼才喊过这么恶心的称呼!”

  “背对着我,我要行针了。”

  萧允知应声而动,只是随着他站直转身的动作,盯着水面打算贯彻“非礼勿视”的锦绣反倒看见更多不该看的。

  他倒三角的后背半隐半现泡在水里,隐约某个刹那,水面倒影上还出现了更多白生生的画面。

  呸!臭不要脸!

  瞧见锦绣耳根的红晕后,他嘴角根本压不下去:“这不就喊了么!”

  默念“色即是空”后,她木着脸从放在池边的布包里抽出银针,声音十分冷静——如果不是红透的耳根出卖了她的话。

  “少特么套近乎,萧允知,咱俩现在充其量就是合作伙伴!”

  “转过去,给老子放松!”

  萧允知撇撇嘴,松开故意绷紧的三角肌和背阔肌。

  锦绣一巴掌拍上去试了试手感:“老实点儿!不然拔不出来有你好受!”

  第10章 行针逼毒
  幸好穿书后他们都得到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和能力,“程锦绣”这具身体是懂岐黄行针之术的,造诣还挺高,不然萧允知怕是早就躺下了。

  银针没入身体后,锦绣仔细的捏着针尾转动,借助针法和药物将萧允知体内的毒素聚在一处。

  用银针驱毒其实挺痛苦的。

  可被施诊的人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安静的像是已经睡着。

  扎了针的地方开始逐渐泛黑,锦绣提醒萧允知:“要逼毒了。”

  他就熟练伸手从池边拿了把匕首,在早就准备好的烛火上烤过,又用烈酒泼上去后才递给锦绣。

  锦绣看着他的手。

  手指修长,握着刀柄时,很自然地将刀尖对着他自己。

  接过匕首,在拔针的同时划开伤口,锦绣用瓷碟接住毒血,这才狠狠呼了口气。

  “可以了。”

  萧允知重新转过身来,明明唇色苍白毫无血色,语气和态度却依然充满过度的活力:“你摸我了。”

  “不觉得该对我负责吗?”

  锦绣朝天翻白眼:“滚!”

  “找你的太子妃去!”

  萧允知神色惊喜。

  “你吃醋了?”

  锦绣张口就怼:“你还吃屎了呢!”

  萧允知成功被她恶心到,连忙转移话题:“这毒能解吗?”

  锦绣一边收拾一边回答:“不好说,缺几味药确定不了。”

  “就看能不能从刚刚那个厨娘那搜到有用的东西了。”

  萧允知边穿衣服边问:“你就这么肯定张良媛不知情?”
  

  锦绣笑了:“智商不允许。”

  那就是个棒槌,被孙良娣当成枪使,还乐颠颠冲锋陷阵。

  他们在屋里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才出来。

  因为泡的久,两人都红着脸,神态看起来还有些乏。

  下人们顿时开始交换心照不宣的眼神。

  太子殿下连续第六次歇在锦绣院子里的消息在他们刻意的放任下不胫而走,很快传遍整座太子府。

  听闻这事儿的张良媛把屋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给砸了——欺人太甚!
  就连孙良娣也整夜没睡好。

  那小贱蹄子究竟哪里好?竟能将殿下迷成这样?

  翻来覆去了好久,她终于还是披着衣服起身。

  趁着四下无人来到她院子的东北角后,孙良娣在墙角一片怪石堆里压了张纸条。

  不多时那纸条就被人拿走。

  次日就换了一张。

  屏退左右的孙良娣小心翼翼烧掉对方给她的纸条,烛火舔过的角落很快闪过两个字——围猎。

  几日后,宫里来了消息,年关将至,陛下决定去猎场练练箭法。

  萧家的江山是实打实用刀剑打下来的,相比于读书方面的成就,当今陛下似乎更看中皇子们的武力值。

  是以诸皇子都对这次围猎十分重视。

  消息确认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开始在各自府中苦练箭法。

  后院也同样热闹非凡。

  明明冬雪还未曾融化,气质各异的美人们就早早脱掉冬装,接连换上了美丽冻人的春纱。

  皇子们开始在自己府里各种“偶遇”奇异迷路和扭伤脚的美妾,锻炼身体之余也狠狠活动了腰部经脉。

  由此,带着去猎场的后院名单一换再换,终于报了上去。

  相比之下太子府就平静淡定多了——

  第11章 咱们走着瞧

  一来,太子殿下独宠程良娣一人的事儿已算得上众所周知,大部分人都放弃了自讨没趣的打算。

  二来,一马当先尝试动摇程良娣地位的两人如今都追悔莫及中,其他人秉着前车之鉴,更是不敢造次。

  万一殿下一个不高兴,又给程良娣升了位份,或是又抽了谁院子里下人的卖身契赏给程良娣,那她们上哪儿后悔去?
  想到这里,她们不由得同情地看了眼张良媛。

  不但没能出现在围猎名单上,也没能将殿下留在院子里,听说她小厨房留下的下人居然还爬了殿下的床?
  她们都丢不起那人啊!
  张良媛在众人可称得上幸灾乐祸的目光里羞愤而走,不过半日光景,就把屋子里的瓷器报废大半。

  从头到尾,太子府参加围猎的名单都干净明白——太子妃、程良娣。

  也有人替孙良娣叫冤。

  “同为良娣,孙姐姐在太子府的时日也比她长,怎么就轮到她去了呢!”

  “就是!单论身份地位,她也比孙姐姐差了一大截!有什么资格独占殿下!”

  听到这话的孙良娣只是拿帕子遮住唇角淡淡道。

  “殿下的决定,咱们后院的女人听着就行。”

  众人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向来除了太子妃谁也不服的孙良娣,这回怎的这么老实?

  见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还想再挑唆,孙良娣又意有所指提醒。

  “张良媛小厨房那些嚼舌根的可是当天就被卸了下巴警告呢。”

  太子府众人都以为太子殿下整顿张良媛的小厨房只是为了替程锦绣出气,而那失了踪的帮厨也当真是因为爬床才被杖毙。

  众女终于消停,谁也没看到孙良娣眼中深藏的那一抹阴狠:程锦绣,咱们走着瞧!
  我等着看你有去无回!

  皇家猎场守卫严密。

  尤其在皇帝陛下定下围猎的日子后。

  别说是身份可疑的陌生人,就连未曾登记在册的猎物也不能多出一只来。

  但凡事总有例外。

  负责猎场守卫人员调动的,是兵部侍郎孙尚明孙大人,也就是孙良娣她爹。

  在围猎之前,孙良娣见了一次娘家人。

  他们自以为不曾引起任何人注意,却不晓得私底下的小动作早就落入旁人眼中。

  正和萧允知对弈的锦绣在棋盘落下一颗黑子:“都到位了,开演吧。”

  萧允知随即落下白子,棋盘上黑白二色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