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又被太子宠野了_第257页

  夜魍想哭,他特委屈的看了芍药一眼,发现她并无反感反而还有点小激动的时候,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方才他原是不想配合的,可良娣一个劲说他女装好看,还问芍药想不想瞧瞧……

  夜魍的声音听着特木然:“……是属下的荣幸……”

  这很明显是男子的声音啊!
  “这,这怎么可能!”

  “长得这么美,怎么会是个男人?”

  夜魍:……老子踏马谢谢你全家!
  男人想狡辩,萧允知面上神色已经一点点收起。

  “怎么,这下你又要找什么借口?”

  “是说光线昏暗,导致你信誓旦旦的‘不会认错人’出了岔子,还是又要找新的借口,说又是他身边的谁谁谁让你猜出所谓坑杀百姓一事,是孤干的?”

  男子见栽赃不成,忽的掏出匕首暴起,却连近身都做不到,直接被恼怒的夜魍踩在脚下。

  他看着没动作,脚下力道却不小,百姓们不知道夜魍使了暗劲,只听到那男人鬼哭狼嚎,十分不解。

  这人……挺会装啊?
  对脚下之人的痛苦声充耳不闻,夜魍破罐子破摔脱掉外衣拆了发髻重新绑。

  他也不担心衣服扯坏,反正他穿过的衣裳,殿下是肯定不会再让良娣穿的,瞧刚刚良娣的男装还是特意找了身新的呢!
  他决定以后吹枕头风让芍药给良娣梳头发的时候搞复杂点!越复杂越好!这样下回良娣再有这种让他换装的想法时,他就有理由拒绝了!
  萧允知并未在意那些难听的哭喊,反而看向刘御史。

  “刘大人看戏可看够了?”

  第549章 太子为何打人
  “看够了的话,是不是可以办正事了?”

  刘御史也没想到太子会来招换装隐瞒身份,所以压根没有机会指导那告状之人,这会儿免不得有些迁怒,抓人时下手不轻。

  待那人吃痛抬头,刘御史忍不住骂了声:“废物。”

  废物男咬牙,今儿要是就这么着,他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一文钱拿不到还得下大狱?

  这个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偷鸡摸狗的,那牢里都熟悉了,进去一趟还能管几天馒头。

  但是出来后他还是穷光蛋这就不行了,赌场里的花样他还没玩够呢!
  不行,拼了!
  趁着刘御史“一时不察”,此人再度暴起,这回不伤人,他嘴皮子特利索地开始叨叨——

  “就算我认错人了,太子赈灾时多有保留这总是真的了吧?”

  “瞧瞧那募捐榜上,可曾有过太子殿下的名字?”

  “即便太子清廉,皇子们多少都捐了万两,您的名字连出现都没出现,这合适吗?”

  想到自己身在何处,他还特意举了个例子。

  “人家远朋楼不过是座新开的酒楼,尚能慷慨解囊,且在五皇子收粮时分文不取,导致酒楼都歇业许久,您瞧着,良心不痛吗?”

  这话都是事实,大家多少也都听说过,所以很自然的,他们嘴上虽然不敢说什么,心里却默默站在了男人这边。

  萧允知淡定听他说完,就评价了句:“作为一个普通百姓,你知道的倒是多。”

  有人若有所思,有人满脸状况外。

  男人表情更加得意,常在外面混的他比谁都清楚,拉踩这种事,就是要捧一个踩一个,那效果才够深入人心。

  刘御史等人就和看不见听不到似的,谁也没上前阻止,就让男人叽里咕噜说个没完。

  “公道自在人心,若非太子德不配位,我又何必当这出头鸟,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要,偏来找你的麻烦?”

  “俗话说得好,苍蝇可不叮无缝的蛋。”

  萧允知笑了:“你自比苍蝇没关系,可别带上我。”

  “照你这说法,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若是被偷了,不能怪小偷无耻,而怪他自己带了银子出门。”

  “若是被撞了,不能怪撞他的人莽撞,只能怪他自己走路不看。”

  “若是被打了,不怪打他的人无礼,而只怪他自己长得难看令人心生厌烦咯?”

  男人还得意着,太子温吞是出了名的,也向来喜欢走亲民路线,听说被人顶撞都不生气,看来传言果真不假。

  想想他一介平民竟有机会当面质疑尊贵的太子殿下,他心头激动压都压不下去,于是想也不想地回答:“那是自然。”

  萧允知嘴角翘得更高:“好,那么如你所愿。”

  “来人,杖责五十。”

  魑魅魍魉早就手痒,闻言迅速从远朋楼拉出来张长条凳,夜魅拽过那闹事者往椅子上按,夜魉扯了截布条把他绑住,夜魑四处没找到趁手的板子干脆从另一张椅子底下抽了条腿。
  

  没来得及抢到差事的夜魍有些寂寞,幽幽瞥了锦绣一眼,去换衣服了。

  打板子的声音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啊!太子为何打人!”

  第550章 你疏漏一个给我看看

  萧允知乐呵呵坐在一旁,手上还端着芍药递来的茶。

  “打你还需要理由的吗?”

  “也罢,你蠢的逗趣,孤今日心情还算不错,就让你被打个明白。”

  “用你的话来说,因你长相丑陋内心肮脏,却还偏要往孤面前凑,不打你,天理难容。”

  这话说的着实不讲理,男人张嘴就要喊冤。

  可萧允知又道:“用孤的话来说,因你当街闹事诬陷朝廷命官,又以下犯下枉议政事。”

  萧允知这张脸很有特色——他笑的时候,仿佛春风拂面,无害温和,他不笑的时候,却立刻带上一种与生俱来的冷漠高贵,而当他冷着脸,那眼神却如寒风刺骨,令人颤抖。

  此刻,他就像座冰山,冻的人心神剧颤。

  “什么时候你这样的市井混混也有资格谈论太子配不配了?”

  “你当自己是谁?这是在自告奋勇替当今圣上分忧吗?”

  这话说的严重,周遭百姓都惊恐的跪了下去。

  是了,太子再怎么随和,他也是大夏仅次于帝后尊贵的人物,他们哪儿来的胆子,竟跟着不相干的人在心里评头论足?

  整个打板子的过程,萧允知都保持沉默。

  沉默到令人窒息,令人不敢动弹。

  他和从前的太子不同,他才不要走什么见鬼的亲民路线,未免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当他是个软柿子,今天这顿打,那可是实打实。

  闹事者哭喊到后面直接晕了过去,可夜魑没得到结束的命令,依旧一下接一下的打。

  刘御史刻意等到现在才似乎合情合理地提醒:“太子殿下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这人至多不过是受人误导后认错人,误会了您,您也不必下这么重的手吧?”

  “身为太子,乃是百姓的表率,万一被人当成屈打成招之人……”

  萧允知放下茶杯,视线看蝼蚁似的看了他一眼。

  “刘大人这是要教孤怎么做太子?”

  刘御史面红耳赤,因着心底隐隐还有些畏惧,他没敢翻脸。

  “下官身为御史,监察官员德行乃是职责所在。”

  萧允知问:“刘大人的意思是,孤德行有失?”

  刘御史哪敢认:“只是觉得您这么处理有些不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