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又被太子宠野了_第460页

  到时候他把师妹娶回来,她不一样还是鬼谷的人。

  常师弟挠挠头和旁边的师兄弟讲悄悄话:“我感觉师兄体内的极乐膏差不多压制住了,这不,又变回从前那个寡言寡语的模样了。”

  说完他发现身边没回应,一转头他瞧见了同门们眼中熟悉的同情。

  他浑身一惊,抖着手摸了摸自己的嘴,然后哭的撕心裂肺:“大喜兄我戳了!求呜呜呜……”

  大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多嘴了求求您把解药给我吧!

  这玩意儿怎么还升级版了!
  他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嘴了!
  啊啊啊怎么办他觉得自己的嘴摸起来像个超级大香肠而且还在充气啊会不会爆啊啊啊啊啊!

  程烟雨还不太能长时间保持清醒,因为她药性太重,身体亏空又太厉害,容靳决定让她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修养,时间眨眼即过,等到她终于好好睡了一觉醒来时,张口问的第一句话便是:“锦绣呢?”

  容靳随口答了句:“和太子回京城了。”

  程烟雨转了转脖子说:“哦。”

  然后愣住:“和谁?”

  容靳说:“太子。”

  程烟雨呆呆地说:“太,太子来过啊?”

  容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不是一直和师妹在一起么?”

  容靳哼了声:“还连女装都穿上了。”

  程烟雨迟钝的脑袋反应了好一会儿:“你说谁?”

  容靳:……

  “太子。”

  程烟雨猛地拔高了声音:“谁?”

  这要不是他师姑!
  容靳揉了揉眉心,再一次重复:“太子,萧允知。”

  然后就见程烟雨一下子拉高被子把自己给裹住了。

  原来那个是她儿子!原来她见过儿子了!怎么办她第一次见她儿子的时候形象不行啊!!!!!

  过了会儿她又把脑袋放了出来,喘口气之后她问容靳:“师侄你会做让人失忆的药吗?”

  容靳挑眉:“会是会,不过师姑你要给谁吃?”

  是啊,她该让儿子吃,还是自己吃?
  纠结了好一会儿,程烟雨摆摆手:“算了,当我没说过。”

  说完就钻回被子里发出奇怪的尖叫。

  第996章 让我看看
  容靳想了想,抬手在记录病情的册子上写。

  极乐膏后遗症:胡言乱语,精神恍惚。

  走出门,容靳在庄子里绕了圈,去确认完郑友德还活着之后,就又推开了另一个门,屋里的人还是不在,他眉间挤出个“川”字。

  “人呢?”

  院子里打哈欠的师弟一边捣鼓着药杵一边说:“啊?哦,没注意,出去了吧。”

  然后他忽然眼前一花倒了下去。

  醒来后他很久都没想明白师兄为什么忽然给他下毒。

  莺歌本来是不肯留下的,但锦绣给他安排了任务。

  世人只知道神医谷专出神医,却不晓得这群自称“鬼谷”传人的少年们办事有多不靠谱。

  帮人戒极乐膏是真的戒,但这手段着实叫人无力吐槽。

  因为犯了瘾的人讲不清道理,他们索性把人绑着,塞住嘴,该喝药的时候就用漏斗强灌。

  好在这第一波试验品是郑廉安排在这的那群犯过事的恶奴,不然一般人还真不敢进这医馆。

  没错,极乐山庄的牌匾已经被换了。

  说是“换”,也不全然正确,因为其实那些不靠谱的小辈们也就是用几张纸糊住了原来的“极乐山庄”四个大字。

  纸上就写了俩字儿——医馆。

  还是不知道哪个弟子随手写的,字体潦草歪歪斜斜不说,风吹一吹,已经不成样子。

  作为一个曾经的贵公子,莺歌忍无可忍踏着轻功飞身取下那牌匾,将贴在上头的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开,然后拿出腰间匕首开始刻刻画画。

  容靳来的时候恰看到莺歌穿着深蓝色外袍的背影。

  他正端坐在庄子门口的石座上,姿势标准得像个雕像。

  木屑在他手底下不断翻飞,很快,牌匾上原先那四个金漆大字被他刮掉,又重新刻上“医馆”二字。

  他似乎对自己的字体十分满意,端详时还点了点头。

  像个酸书生。

  容靳撇撇嘴,等莺歌把匕首收起来才咳了声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莺歌转头,冲他颔首算是打招呼,然后就脚尖一点,又把牌匾挂了回去。

  容靳视线落在莺歌后腰上,他能肯定,伤口裂了。

  莺歌和他不熟,做完这些就打算出去走走,看看附近适不适合安排姑苏阁搞个据点开个分店什么的,脚步刚抬起来就被人拽了一下。

  他回首,有些莫名看着容靳。

  后者指了指他的腰:“上药了吗?”

  莺歌礼貌答:“嗯,多谢你的药。”

  他对不大熟悉的人大都不太亲近,看在锦绣的份上,他觉得自己已经对这个大师兄足够亲切。

  但容靳语气不大友好的说:“你撒谎。”

  莺歌:……

  “多谢关心,在下无妨。”

  他觉得没有把“关你屁事”四个字说出来,今儿的脾气已经足够好。

  被锦绣丢下本来他就足够闹心,莺歌转身就走想来个眼不见为净,谁知道刚回屋关门,一只手牢牢按在了门上。

  容靳按着门板朝莺歌靠近:“让我看看。”

  看什么?看你大爷!

  莺歌脑门青筋蹦了蹦,抬手便是一掌。

  可情急之下,他忘了眼前人玩毒的手段。

  第997章 怎么还是他

  挥出去的掌风未曾落在实处,他自己却软了腿脚。

  容靳抗布袋似的把莺歌抗进屋脸朝下扔在床上,抬手毫不停顿地就把他裤子给扒了。

  莺歌身后伤处正好不方便自己处理,他又不乐意求助别人,所以容靳给的药,他当然放着没用。

  但此时此刻比炸裂的伤口更刺激眼球的,是莺歌背部纵横交错的那些旧伤。

  有鞭痕,有烫伤,也有利器刺穿后留下的疤。

  在这许许多多中,最吸引容靳注意的,是莺歌腰侧一道明显刀术缝合的痕迹。

  这缝合口一直延伸到莺歌小腹那里,为了看的更方便些,容靳毫不犹豫将莺歌翻了个面。

  而后,两人都顿住了。

  莺歌是气的,假如现在他能动,他一定拔剑砍了眼前这个混账东西!
  至于容靳,他并不因为看见莺歌的身体感到尴尬,反而还伸手碰了碰。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内侍。”

  莺歌气血上涌:“我踏马内你祖宗……”

  容靳已经做好被骂的准备,发现忽然没了后续,他抬头一看,莺歌居然已经晕了过去。

  等莺歌再次醒来,容靳坐在他床边,一只手正按着他的腰。

  莺歌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掌。

  这一次,容靳没躲开。

  血顺着他嘴角溢出,又被他满不在乎的擦去,莺歌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你干嘛不躲?”

  容靳朝他背上努嘴,答的云淡风轻:“在缝伤口。”

  手上又是针又是刀,不方便。

  莺歌憋了一肚子的气忽然就无处安放,揍他吧,这人正在给自己治伤,不揍他吧,难消心头之恨。

  容靳终于将最后一针缝合完毕,剪线的时候仿佛不经意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