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_第8页

  孩子他不想要,但将人留在身边,还是可以的!

  “你爬床一事,本世子既往不咎是看在你已经是本世子女人的份上,可不是让你将本世子当离开的踏脚石。本世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当本世子的侍妾,要么……”晏向泽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弯腰,缓缓挑起她的下巴,视线在她脖子上的一抹嫣红处流离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她睫翼不断颤动,眼睛不停的躲避他的视线,如同一头在自欺欺人的小鹿。

  她似乎很紧张,他心神一动,俯身缓缓靠近。

  看着他轮廓分明、精致立体的脸庞缓缓靠近,徐婉柠顿时感觉手心紧张到要冒汗,心蹦蹦直跳,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见到美人就激动,徐婉柠,你这个色胚!
  徐婉柠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白皙的小脸上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紧张,升起了一抹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惹人注目。

  她还从来没有与人这般近距离接触过呢!
  即便心里没有任何遐思,还是忍不住害羞。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意,缓缓道,“要么让本世子将你给发卖了!”

  短短几个字如同一把重重锤在心脏锤子,瞬间将徐婉柠轰醒,她骤然睁开眼,看着他,两眼发懵,显然还没回过神。

  松开她的下巴,晏向泽站起来,冷笑:“说吧,怎么选?”

  看出他眼底的恶劣,就如同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试图激起人的注意。

  不过徐婉柠才不敢将他当孩子,她的卖身契可还在他手中呢。

  想到古代的文书还有去哪都要有的路引,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不要超之过急。

  想清楚,她缓缓俯首,一字一顿的道:“妾……见过世子爷!”

  第7章 潭州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柳梢梅萼渐分明。

  双春闰二月,阴雨连绵不绝,滴滴答答地落在青石板路上。

  潭州,安城。

  别院,西苑。

  惜云放下一篮子还带着水雾的鲜花,绕过屏风走进里间,层层叠嶂的轻纱轻轻拢起。

  屋子里点着上好的熏香,香烟袅袅似云雾,水红纱帐微微动荡。一张红木雕花拔步床摆放在里间正中央,占据了大部分的面积。

  拔步床最里面,透过胭脂水色绣飞鸟的帐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床上正躺一名女子,女子眼帘紧闭,眉目安详恬静,显然正在熟睡中。

  见此,惜云无奈摇头,转身利索的将窗前垂下用以遮挡光线的轻纱和绸缎拢起,顿时,道道光线透过精致的支摘窗投入屋内,原本昏暗的房间顿时一亮。
  

  被突然照进的亮光惊扰,床上的女子嘤咛一声,白皙修长的手探出,盖在脸上,似乎觉得不舒坦,又放了下来,扯了扯身上的被褥,缓缓侧身面朝里面,不过半息,很快又酣睡过去。

  惜云捂嘴轻笑,看了眼紧闭的支摘窗,又见她盖得严实,便安心的退出里间,掩上房门出去。半响,又抬着一个铜盆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铜盆上方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热微涩的味道,显然,这盆热水并不简单。

  将铜盆放到架子上,磕碰间发出轻微的动静又惊扰到床上的女子,女子嘤咛一声,翻转身子,这次没有继续酣睡,而是坐了起来。

  见此,惜云这才开口。

  “姑娘?”

  “几时了?”

  “就到辰时了,姑娘可要起?”

  惜云问,见徐婉柠点头,转身将其中一扇窗撑起,好让外边新鲜的空气进来。

  “嗯,昨晚睡得可真舒坦!”徐婉柠摸了摸脖子,哼了两声,掀开被子,透过半开的支摘窗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又道:“今个儿天气也不错!”

  “半夜里下了雨,雨一停太阳就出来了!这不冷不热的天气,姑娘难得睡得香这么香,如果不是到了时辰,奴婢还想让姑娘睡久些呢!”惜云说着,一边将帐帘仔细拢起,等徐婉柠自己穿好鞋袜起来后,又马不停蹄的整理床铺!
  “下雨了?”徐婉柠探首,凑近窗沿仔细看了眼外面,果然,外面空气一片清新,叶面湿润,地面还没干透呢!

  “瞧这满院子的残花落叶,这雨应该不小!”看着满院子的落叶,她感叹。

  “风吹了一宿,雨下了一夜,天蒙蒙亮时才停,现在外面乱得很,除了主道大门这些重要地方扫洒了,其余地方下面的人还没来得及扫呢!”对此惜云倒是见怪不怪,等早膳时间一过,外面肯定就干净了。

  “姑娘想要去院子还得等一会”惜云说着,将床铺整理好,又去旁边的顶箱柜拿衣裳。

  徐婉柠每天辰时就要起身练武,她也都是差不多这个时辰才进屋。

  好吧,按姑娘说,是叫锻炼,但她看着明明就是习武,要不然为何要每天早起。

  “没事,不方便不出去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此徐婉柠才不在意,她每天早起去院子,就是为了锻炼一下身子,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她锻炼不为别的,就为了有个好身体,最起码不能像原主那般,走个路都三步一喘五步一歇的。

  得亏这时代不兴缠足这陋习,要不然她真的觉得要天塌了!
  “姑娘,今个儿想穿哪套衣裳?”惜云看向徐婉柠,问道。

  “前个儿针线房不是刚送来了身新衣吗?”徐婉柠问。

  成为世子侍妾别的不说,起码待遇比在知州府的时候好很多。

  世子侍妾每季能做五套衣裳,金银首饰每年至少能得两套……每月还有二十两银子作花销。

  嗯,没错,世子侍妾每个月能有二十两银子,徐婉柠知道的时候,简直惊掉了大牙。

  要知道,知州大人的千金小姐每个月也才十两月银花销,她一个侍妾的月银都抵两个知州千金了!
  怪不得大家都鼓足了劲往上爬,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话说得果然不错!

  不过从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也能让她吃得盆满钵满。

  “姑娘今个儿想穿新衣?”惜云问着,手已经打开顶箱柜最上面的柜子,看向放在里面叠放整齐摆好的新衣。

  这套衣裳是以色晕过渡、花纹绚丽多彩出名的彩晕锦做成的,织纹华贵。

  彩晕锦制工繁琐,制作过程中要用的颜色更是繁杂无比,一名熟手的绣娘一年都织不了几匹,在江南,一匹最素的彩晕锦起码要一两金,但因产出有限,即便在京城那种权贵云集的地方,也是一匹难求。

  徐婉柠的这件春衣用的还是琅玕紫这种艳色,更是难得,却被制成的一套日常服饰给侍妾作季度更换用,可见世子的财力之足,身份之尊。

  “就穿它吧!”

  “好!”见徐婉柠定好,惜云这才将衣裳拿下来,用架子挂起,新衣其实没多少褶皱,但因为折叠起来过,多少还是有些。

  见还有时间,惜云又马不停蹄的去拿熨斗。

  可真是个勤劳的姑娘!
  看着忙碌个不停的惜云,徐婉柠心中感叹一声,不再多想,开始梳洗!
  刷牙子沾取些牙粉,刷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就可以吐出来了,架子边有一个木盆专门用来吐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