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_第21页

  墨雅斋坐落在安城中央地带,临近主道,道路四通八达,算得上安城最为繁华便利的地方,也造就了能来这里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这里繁华得一点也看不出前不久曾遭遇过水患!”徐婉柠忍不住感慨。

  “城内百姓醉生梦死,城外百姓衣不蔽体与之何关,又怎么会有影响!”走到她身边,跟着一块望下去,晏向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你说得对!”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徐婉柠摇头晃脑,还在感慨:“不过在其位,谋其政,负其责,尽其事。”

  “百姓生死与普通人有什么关系!”

  “那与谁有关系?”晏向泽拧眉。

  他们自己都不帮助自己,还能指望谁能帮。

  “当然是朝廷啊!”徐婉柠想都不想的回道。

  “毕竟个人能力有限,还能让他们扛着自己家里填不满的米缸去救助别人不成?”

  “朝堂收着百姓的岁税,供养着皇室百官,自然是要他们在危机时刻出现的,要不然纳税干嘛?”

  话糙理不糙,她的话虽然粗俗,但的确很有道理。

  晏向泽顿时明白是自己着相了,他苦笑摇头,没想到折磨了自己好几天的难题竟然在她嘴里三言两句就解决了。

  难道这就是当局者迷?

  晏向泽不清楚,但看向徐婉柠的表情显然有了变化。

  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变化,徐婉柠撑在窗边看了好一会,满足了新奇感,才回到椅子上坐下。

  “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好吃的!”徐婉柠双手托腮,对书肆的茶点有些好奇,心生期待。

  说实在,她还没见过哪家书肆竟然还有雅间的,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

  大概又坐了半响,很快就有小厮进来上茶,先是给落座的晏向泽和徐婉柠一人斟了一杯,又传了几碟精美的配茶点心,便退了出去。

  看着精美的点心,徐婉柠虽然好奇,但还是先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入口微苦,但不涩,咽下去后回甘,重点是不苦。

  “这茶不错,就是我没吃过,世子爷可以尝尝!”徐婉柠评价了一口,示意晏向泽尝一下。

  晏向泽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修长的手不紧不慢的捏起茶盏,放在鼻下闻了一下,熟悉的香味让他眼眸微闪,被茶盏挡住的嘴角轻轻勾起。

  雪白烟霭蒸腾而上,神清骨秀的面容半遮半掩。

  他抿了一口茶,喉结微动,慢条斯理的将茶杯放下,一套动作不紧不慢又尊贵雍容,极其赏心悦目。

  “琼花茶,清香醇和,因入口微苦,但回甘细而持久著称。”

  见他不过尝了一口便吃出来源,徐婉柠诧异,“世子爷喝过这茶?”

  “在衡州尝过一次,因为第一次吃花茶,便记住了。”晏向泽垂眸,淡淡道。

  他没说的是,就因为喝这茶,他才会中药。

  “原来是这样。”徐婉柠恍然大悟,不再多想,将注意力放到桌上的点心上。

  一共上了三碟点心,精致又好看,分别是核桃酥、枣泥糕与八珍糕。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一块核桃酥。

  先是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没闻出啥味,小小咬了一口,仔细品尝。

  “嗯!口感酥脆,入口咸香,还挺好吃的,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新鲜的核桃,不喜欢这个做法!”徐婉柠咽下,很快给出评价。

  又看向另一碟红色的方糕,这是枣泥糕。她捏起一块放在鼻翼细细闻了闻,细腻香甜,带有一股是红枣特有的香气。

  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

  “这枣泥糕里面竟然还有桂花蜜,这个不错,我喜欢!”徐婉柠眼眸弯弯,将枣泥糕推到晏向泽面前,“世子爷,您尝尝这个,好吃!”

  晏向泽摇头,将糕点推回去,“我不喜欢吃这个,你自己吃吧!”

  “好吧!”见他的确不喜欢吃,徐婉柠也不强迫,欢快的吃了起来。
  

  很快,桌子上的点心被徐婉柠就着茶水消灭了大半。

  吃饱了,感觉身体每一个细胞都被美食填满,那种满足感让徐婉柠暂时忘记了世界的喧嚣,只想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

  她半靠在椅子上,圆亮的眼眸微眯,双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小腹轻抚。

  整个人就好像一只吃饱喝足了的慵懒小猫,窝成一团,懒洋洋的让人忍不住欺负,又忍不住心生爱怜。

  晏向泽嘴角挑起淡淡的弧度。

  “你不是要买书吗,要什么的书,让小厮拿来就行了!”他慢条斯理的道。

  “再歇一会,我就自己去挑!”徐婉柠轻轻揉着有些胀的肚子,慢慢吞吞的回道。

  窗外阳光明媚,桌子上的茶盏氤氲,一片安宁。

  就在两人安静的坐着,享受难得的美好时光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第20章 嚣张的赌坊

  隐约带着老人的求饶声和小孩子的求饶声。

  徐婉柠好奇,起身走到窗边往外一看。

  艳阳高照,对面茶楼门口却围着乌泱泱一群人,徐婉柠站在上面,正好将中央的情况打量得清清楚楚。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朴素、衣衫褴褛的老爷爷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茶馆里面磕头。一个头发散乱,已经没了半边袖子,露出一条满是淤青的干瘦手臂的小男孩两只小手紧紧的扒着老爷爷的腰,不停的哭喊着。

  在他身后,两名膀大腰圆,长得凶神恶煞的老嬷嬷弯腰,抓着小男孩的腿往外拖,想要抓走小男孩。

  老爷爷紧紧搂着小男孩的上半身,一边拼命挥去两名老嬷嬷伸来的手,一边磕头求饶:“贵人啊,我真的是没银子了呀,没有银子了呀!”

  “你们已经抓走我女儿了,我孙子不能再被抓走了呀!”

  “我就这一个孙子啊!”

  “呜呜呜,求你放过我们吧!”

  “真的没有银子了呀!”老爷爷不停的哭喊着,头因为太用力,都磕破了,鲜血盖了满面,他却毫不在意,继续磕着。

  小男孩拼命蹬腿,脚上的草鞋已经被蹬掉了,生怕会被老嬷嬷抓住,还在拼命往老爷爷怀里缩。

  嘴里哭着:“爷爷,爷爷,团团不要离开你!”

  “不要将团团抓走,呜呜呜!”

  “放开我爷爷,不要抓我!”

  两祖孙凄惨的一幕引得在场的行人议论纷纷。

  “他们这是干嘛了?”有不知情的行人疑惑。

  “还能咋地,欠钱了呗,别人来催债,没钱还,只能抓走孙女当利息!但是本金没还上,利滚利,现在只能又来抓这孙子走咯!”

  “好歹也是个半大小子,能值些钱!”围观的人指着小男孩,感慨道。

  “欠钱?这老爷子赌钱了?”行人瞪眼咋舌,这老爷子看着头发都白了,都不知道还能站着走几年,竟然还赌钱?
  这赌瘾也太大了!
  “如果真是老爷子赌钱,我们也不会堵在这了,问题不是啊!”围观的人摇头,满脸感慨。

  “那到底什么个情况?”行人更好奇了。

  原来这老爷子叫张洪,年轻时做蜡烛起身发家的,因着有几个店铺收入,后来更是在张家巷里买了个三进的大宅子,在当时好歹也算个的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