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软外室好会逃,清冷世子追妻忙_第100页

  不想娶。

  看到他眼底的坚定,晏云廷有些恍惚。

  当年他好像也是这般的吧,面对父皇的施压,他也丝毫没有改口,因为他的坚持,他也的确如愿娶到了自己想娶的那个人。

  但是后来……

  为什么就变了呢!
  好像是因为……

  他表情缓了缓,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苦涩。

  是他本事不行,不怪她!

  “你可知道,太傅在朝堂的凝聚力?”

  “臣知道!”晏向泽沉声道。

  太傅为官三十年,门下学生遍布朝野,虽说大多数官职并不是很高,但几乎都是握有职权的官员。

  也因此,若是谁惹到了他的不快,保证会受到这些官员的针对。

  即便他是太子,若是大家都针对他,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但他就想坚持一下。

  他还记得徐婉柠跳崖前说的那几句话。

  她想当他的妻,她不想他娶妻,她只想他身边只有他一个人,而不是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娶别的女人!

  他记得!
  他也答应了,虽然她没有听到。

  但他答应了,这次,他不会再欺骗她,也不会言而无信。

  他不会娶太子妃的,他的太子妃只能是一个人,那就是她!
  “那你确定要这样落太傅的脸面?”晏云廷挑眉:“你之前要立侧妃这件事已经下了一次,要是再来一次,你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况且,你成为太子的这几个月里,太傅为了辅助你,可谓是尽心尽力、绞尽脑汁,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太傅大恩,臣无以为报,但是臣不想娶太子妃!”晏向泽说完,俯身,“求皇上成全!”

  看着匍匐在地的晏向泽,晏云廷长长叹了一口气,手放在御案上不停地点着,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纠结!
  他没有说话,跪在下面的晏向泽也没有动,他跪在地上,感受到地板的寒冷与冰凉,心中苦笑。

  回京后的这些日子他好像动不动就在跪,是不是要将以往他跪少的次数都补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晏向泽膝盖跪得都快没知觉的时候,晏云廷终于说话了。

  “我给你十日时间,若你能让太傅点头,且能让太傅千金自愿放弃嫁于你,朕就将指婚的圣旨收回来。”

  “若是这十日,你不能让太傅父子点头,你就乖乖给朕八抬大轿地将太子妃迎娶进宫!”

  晏向泽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磕头,大声道:“谢皇上!”

  听到他言语中的激动,晏云廷笑了笑,没有说话,挥了挥手。

  晏向泽了然,再次磕了一个头,就退了出去。

  看着他踏出大门的背影,虽然因为跪得太久,走起来有些一瘸一崴的,但其中的欢快却掩都掩不住,晏云廷眼底闪过一丝回忆。

  “你说,他像不像当年的我?”

  冯公公呵呵一笑,用着有些阴柔的声音道:“太子乃是皇上您亲侄子,又跟在您身边教导了十几年,自然是像皇上您的!”

  “是啊,像我!”晏云廷嘴角含笑,又陷入了回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恍惚地回过神,看着手上几乎没有翻动的奏章,“又走神了!”

  他苦笑一声,随手将奏章丢在御案上,站了起来。

  “去凤仪宫!”

  “嗻!”冯公公一挥手中的拂尘,“摆驾凤仪宫!”

  凤仪宫离紫宸殿并不是很远,晏云廷没有坐轿子,而是慢慢走过去。

  没有什么偶遇的情节,他很快来到了凤仪宫,看着紧闭的宫门,他抿了抿唇。

  “皇后今天不想见我啊!”眼底涌现出一丝伤感。

  他过来的速度很慢,早就有有眼力见的太监提前来禀报了。

  宫门紧闭,说明皇后不想见他;若是宫门开着,说明皇后见不见他都无所谓;若是宫门不仅开着,还有贴身丫鬟等候,说明皇后想见他!
  可惜最近这几年,他都没有享受到最后的那个待遇。即便是第二个待遇,也只有过年过节时才有,大多数时候,都是紧闭宫门不见他。
  

  虽然知道她的态度,但每次看到这一幕,他都忍不住难过。

  看到晏云廷情绪低沉,冯公公连忙上前,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才笑道:“兴许皇后娘娘是歇下了,才没有开宫门!”

  “要不奴才去敲敲看?”

  看着头顶依旧明媚的太阳,晏云廷摇了摇头,突然感觉好没意思,“回紫宸殿吧!”

  晏向泽出宫要去太傅府,他并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身边依旧跟着淮州淮丹两个。

  途中想到了什么,他驾驭着马拐进了一条小巷,再出来的时候,马不见了,身上代表太子的黄色外袍也脱了,只穿着一件素色的里衣,竟然还背着两条满是尖刺的荆条?
  晏向泽背着荆条,形状怪异的走在大街上的一幕很快就聚集了一大群路上的行人。

  第104章 负荆请罪?

  淮丹与淮州两人牵着马,远远跟在身后。

  对晏向泽这样的行为,他们也很不解,但晏向泽根本没和他们解释,只是让他们离远些,不要管他。

  他们不能忤逆他的命令,只是听从走远了些。

  晏向泽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着,背后的荆条因为他走动时不断地摩擦,很快擦破了他单薄的衣裳,划破他的皮肤……鲜红的鲜血染在素色里衣上,很快就红了一片。

  这样的一幕看得身后的淮丹心焦不已。

  “太子这是想干什么?”哪有人这样糟蹋自己的。

  “看着就是了,太子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淮州抬头,环视一圈周围的环境,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想到了什么,他皱了皱眉。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晏向泽终于拐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里。

  这条小巷里面住的都是朝廷官员,随便一个都是三品官起步,太傅府也在里面。

  看到晏向泽拐进这里,淮丹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晏向泽径直走到了太傅府前。

  早已经得到消息的太傅府已经将府门打开,太傅一家早已经在前等候,看到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的晏向泽,目光扫向他背后的荆条,看到下摆隐隐约约的红色痕迹,太傅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太子这是想干什么?
  逼他们不成?
  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
  非得憋着给他们一个大的,遇见他真是倒大霉。

  一旁的裴纾清面无表情,只是放在身侧掩盖在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只有搀扶着她的瑶琴能感觉到,她体内汹涌到快要压抑不住地怒火。

  心中再愤恨,在晏向泽走到身前的时候,也只能恭敬行礼。

  “臣等拜见太子殿下!”

  听到太傅喊太子,一路上早已有些揣测的路人惊讶不已,纷纷议论起来。

  “还真是太子啊,我以为我记错了呢!”

  “太子这是干什么?”

  “负荆请罪?”

  “为何要负荆请罪?难不成太子做了什么让太傅府受不了的事?”

  “太傅千金不是许配给太子了吗?太子为何要向她们负荆请罪,难不成想悔婚?”有脑洞比较大的路人道。

  “想什么呢,皇上可是下了圣旨的,圣旨一下,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怎么可能还可以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