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离后,短命王爷追我三千里_第32页

  小女儿之间的争吵,是家常事儿,是小事一桩,无伤大雅。

  可对姜岱山,姜林氏,以及姜亦洲,姜晚秋却是极不一样的意义了。

  泰清苑的退让,可就代表了他们屈服于姜晚棠这个小贱人了。

  “啪啪……”回到正堂,姜岱山一连摔了几个上好的精美茶盏,才算是卸了点火气。

  “阿洲,尽快想办法弄死这个小贱人。”他恶狠狠地吩咐姜亦洲,“她一天不死,老子就一天不得安宁。”

  “是,爹。”姜亦洲眼帘下垂,遮住了眼光中疯狂的恨意,轻声道,“儿子定然尽快将此事办好。

  不过,现下,姜晚棠在晚秋成亲前,还不能死,不然,外面的议论,不是咱们家能扛得住的。

  还有,爹,姜晚棠曾替太后娘娘挡过一刀,虽然这些年来,太后娘娘和皇帝陛下不曾提起。

  但是,如果姜晚棠一旦骤死,就会引起陛下和太后娘娘的注意……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爹,咱们现在猜测不到为什么太后娘娘不待见姜晚棠,也不清楚她老人家是否还记得被人挡刀这回事,所以,弄死姜晚棠,咱们还得慢慢屠之。”

  一句话点醒了暴躁中的姜岱山,他深吸了一口恶气,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姜晚棠……老子就暂时让她多活几天,先将你妹妹的婚事办好了才是正理儿。

  哦,对了,让人去给你弟弟请最好的骨伤大夫医治,别落下病根成了废人,老子就白费心血养他了,以后你也少了一个臂膀和助力。”
  

  “是,爹。”姜亦洲神色感动,“其实,即便不是为了我,儿子作为兄长,也该尽心维护弟弟妹妹的,您放心吧。”

  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姜亦洲是张嘴就来。

  姜岱山见长子有长兄的担当,很是欣慰,“行,这事儿,你看着办好了。对待弟弟妹妹宽和,为父是放心你的。”

  姜亦洲掩下眼中的得意,跟姜岱山告退,“儿子先去看看弟弟吧。阿河他……虽然顽劣,但还是能听进去劝的。”

  最后两句话,无疑是在暗中递给姜岱山两层意思。

  头一句,顽劣,说明姜奕河平日里不着调,不是好的,朽木一个,难以雕琢。

  能听进去劝,说明自己这个长子有担当,撑起了教养弟弟的职责,作为府里将来的继承人,他是合格的。

  就这两句,姜亦洲也能动用了心机,即贬低了姜奕河,又太高了他自己,果然是不愧阴柔公子的美称。

  不过,要让姜晚棠来评价姜亦洲,她肯定总结到位。

  什么阴柔公子美称?
  说白了,就是天生胎里坏,阴险狡诈,善使见不得光的手段。而且还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太自以为是。

  第37章 兄弟俩相互算计

  后宅厢房内,姜奕河睡了一大觉,被断指之痛给疼醒了。

  他十分清楚,疼痛没过呢,自己还得遭几天罪。

  不过,从那个画面在自己眼前显现开始,即便腿疼的要命,他好像也没恨过二姐无情。

  方才,他在睡梦中,好像又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惊心骇人的画面。

  画面里的二姐,被烧死在安义伯府后园子里的火海之中,一同被烧死的,还有采荷和百合。

  这画面太过惊悚,姜奕河一下被惊醒了。

  醒来后,他一想到那个残忍的情形,心中的愤懑就压不住。

  当然,还有之前看到的他自己的遭遇,姐弟俩被亲爹娘和亲兄长给害死,这搁谁谁能不恨得牙痒痒?
  就这时,姜亦洲来了。

  “小弟,你怎么样?”一进门,姜亦洲很是关心地样子询问。

  并且在姜奕河的身边炕沿上坐了下来,满脸呈现的是难过,愤恨和关怀。

  姜奕河冷笑,真是难为这位兄长了,一张带着浅显麻坑的脸,居然还能伪装出这么复杂的表情来,这要是不去皇家戏院当伶员,真是可惜了。

  “小弟,是不是很疼,不想说话?”姜亦洲贱小弟紧闭双眼不说话,也不看自己,心头恼恨。

  但是,一想到这个弟弟平日里就顽劣不堪,他倒也没多想,也没过多计较。

  “小弟,你先安心养伤,待伤好以后,哥哥再带着你去找姜晚棠那个贱人算账。她敢动你,哥哥绝绕不了她。”好哥哥的口气十足。

  姜奕河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用瞅死人的眼神看着他,语气软弱无力地问道,“大哥,你来了。

  那……那二哥和三哥,老四老五他们怎么没来?他们……不想我这个兄弟是吧?”

  姜亦洲见姜奕河又要像以往那样蛮不讲理,忙哄着他,“你呀,赶紧安心养你的腿吧。

  你二哥他们这会儿忙呢,还没来得及来看你,你着什么急?
  趁着养伤的功夫,你要先好好想一想,腿好了怎么找那个贱人报仇才是正理儿呢。”

  句句不离姜晚棠,句句都在挑拨,好一副我为你好的自我感动表情,看了就叫人恨不能揍扁了这张虚伪的脸。

  姜奕河抬手抹了把脸,沉吟了几息,之后问姜亦洲,“大哥,你是不是……心疼我这个弟弟?很想为我报仇?”

  姜亦洲心头一跳,“那……那当然。你是我弟弟,受此侮辱和欺凌,大哥当然想为你报仇。”

  “哦。”姜奕河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大哥,我这腿……很疼很痛,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好了。

  所以,我一想起三姐惹起的这场祸事,我就恨得慌。大哥,你说,她惹谁不好,非得去惹二姐?她抢二姐的男人,干嘛让我遭这罪?”

  姜亦洲以为自己听错,瞪着姜奕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按照常理,姜奕河不应该是恨姜晚棠吗?这怎么怨恨三妹妹了?他这态度,不对劲儿啊。

  姜奕河装作一脸的生无可恋,愤恨地道,“大哥,你说,二姐的男人,就苏域那个窝囊废,哪里好了?啊?在三姐眼里,他真的就这么好?

  大哥,你别跟我瞪眼,我说得是实话啊。苏域哪里值得三姐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姐妹情分都不念了,非要抢到自己怀里不可?
  话说回来,若非三姐与苏域勾搭连环,逼得苏域那个狗东西和二姐和离,二姐也不会迁怒于我,将我手指给打断了。

  所以大哥,你要想替小弟报仇,替小弟出了这口恶气,那就先处置不守妇道的三姐吧。

  你家法处置了她,我心里的怨气能消散一些,腿伤也能好得快,要不然,我这腿……怕是因为她而废了。”

  “你?住嘴。”姜亦洲一听,勃然大怒。

  “小弟,你,你失心疯了你?姜晚秋是你亲姐姐,你……你怎么能这么污蔑她,污言秽语毁她名节?

  小弟,我看你是疼昏了头了,忘了谁是你真正的仇人。那打你的是姜晚棠,你恨你三姐做什么?”

  姜奕河眼见着姜亦洲终于伪装不下去了,撕破了那层伪善的脸皮,就凄然地笑了,“大哥,我没有失心疯。

  正因为我没有失心疯,我才要找姜晚秋算账的。要不是她不要脸,抢了二姐的男人,逼得二姐改了性子,我能遭这罪吗?
  大哥你想想,我二姐之前软弱胆小,可就因为她,突然性情大变,简直跟疯子一样,根本就不再想着咱们是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