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三年,我靠失忆嫁给渣男小舅_第6页

  作为京城顶级富人区的居所,段斯礼的私人住宅自然也在这里。

  主卧浴室里,花洒的声音戛然而止,背对着门口的男人扯下浴巾时带起一阵潮湿的水雾,镜面被蒸腾得模糊不清。

  几分钟后,段斯礼随手抓了条毛巾擦拭黑发,发梢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过肩背肌肉,随后在腰窝处打了个旋儿,缓缓浸湿了浴巾边缘。

  段斯礼赤脚出了浴室,一路来到客厅。

  冰桶里的红酒瓶早已凝上霜,随手搁在吧台上的高脚杯,此刻也折射出支离破碎的光斑来。

  在吧台边坐下,段斯礼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左手无意识抚过后腰一侧——那里还残留着些许被人强行抱住的温度。

  段斯礼不知怎的,忽然就想到了在医院时被姜莞抱住的瞬间。

  摇了摇头,段斯礼试图让自己回神不再去想这件事。

  可惜,回忆在酒精里发酵得愈发清晰,像一个监控录像般在脑海循环播放:
  女人双臂环住他大腿时的温度……

  脸颊贴在他腰侧带来的丝丝痒感,还有,他低头时看见的她耳尖漫上的绯色……

  “叮——”

  杯沿碰触到牙齿时发出一阵细微颤音,微微一仰头,暗红色的液体瞬间包裹住口腔,段斯礼想:
  那女人,她怎么敢的?

  半个小时后。

  卧室的灯光被调至最暗档,段斯礼陷进大床时扯落了腰间的浴巾。

  酒精让神经末梢变得迟钝,却让某些感知异常敏锐,梦境来得汹涌又旖旎。

  ——段斯礼抬头就看见姜莞跪坐在他方才擦拭身体的浴巾上。

  她身穿一件简单的病号服,此时病号服的领口滑向一侧肩头,她仰头时睫毛扫过他胸前的肌肉,温软掌心贴着他块垒分明的腹肌缓缓上移,接着,在心跳最轰鸣的位置停驻。

  姜莞唇瓣微启时,段斯礼听见她说:
  “哥哥的肌肉,比想象中更好摸……”

  段斯礼猛地睁开了眼。

  他低头看了眼,随后暗骂出声:
  艹!
  第7章 斯礼哥哥,你这算是求婚吗?

  翌日,姜莞早早就醒过来了。

  做了一晚上噩梦,没怎么睡好。

  门外传来说话声,姜莞看了眼时间:
  八点半,医生查房的时间到了。

  半靠在床头,和蔼的女医生和她打了招呼,随后又检查了她腿部的情况,叮嘱她近期要好好卧床休息,又强调了饮食上注意清淡饮食,这才离开。

  等医生走后不久,门口传来一阵响动,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姜莞心下一动,抬眼看去。

  来人是段斯礼的助理林辰。

  见姜莞看过来,林辰立马露出标准微笑:“姜小姐早,我给您带了早餐。”

  说话间,林辰已经动作麻利的将早餐摆在了姜莞面前:
  “您先吃点早饭,我去给您办理出院。”

  出院?

  这么快?
  那她去哪儿?
  见姜莞没说话,林辰倒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般,很快开了口:

  “您别担心,我一会儿会送您去京城最好的疗养院……”对上姜莞视线的瞬间,林辰很快找补了一句:
  “当然,段总有时间的话肯定也会去看您的……”

  对这个安排,姜莞似乎也没拒绝的道理。

  她当然没那么天真的认为,演两下戏,说两句话,段斯礼就会全然随了她的心思,真拿她当未婚妻照顾了。

  不过,做戏做全套,眼神忽闪两下,姜莞推开了林辰摆在她面前的早餐:
  “我哪里都不去,你转告斯礼哥哥,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他的。”
  

  “如果他真的不打算管我了的话,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

  ……

  段斯礼推开病房门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姜莞的这句两话。

  的确,昨天晚上睡前他是这么给林辰交代的。

  不过此刻他能来这里,显然是变了心意。

  一方面姜莞现在这受伤失忆是拜他所赐,更大的原因,自然是迫于自家老爷子的压力。

  段斯礼心里清楚,就算没有这个姜莞,后面也会有数不清的张莞李莞王莞。

  他一天不结婚,老爷子一天不会放过他。

  既然如此,不如就按老爷子昨天说的办。

  所以,原本早上是要去公司的段斯礼,半路上硬是掉头来了医院。

  “斯礼哥哥?”

  “斯礼哥哥你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病房里,姜莞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段斯礼的思绪。

  对上姜莞眸子的瞬间,段斯礼下意识“嗯”了一声。

  随后,他在病床前的看护椅上坐下。

  同一时间,林辰非常有眼色的溜出了病房。

  顺便还机智的拦截了才从洗手间出来的阮听文。

  林辰一走,病房陷入沉默。

  姜莞瞧了眼坐在一旁的男人,脑子里想的是柔弱人设不能倒。

  唇角一勾,姜莞对着段斯礼开了口:

  “斯礼哥哥,我想去下卫生间,你能扶我一下吗?”

  看了姜莞一眼,莫名又想起昨晚的梦,段斯礼感到一阵烦躁,他毫不留情的拒绝:

  “不能。”

  姜莞:“……?”

  傻逼狗男人!

  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别的不说,就当她只是个受了伤的残疾病人在寻求帮助,他也不能拒绝的这么干脆吧!
  心里来了气,姜莞也没说话,她掀开被子,露出被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右腿,随后一仰头,眼里泪花闪烁:
  “斯礼哥哥,我的腿受伤了,你真的不能帮帮我吗?”

  看眼自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腿,又看眼无动于衷的段斯礼,姜莞在心底气的咬牙:
  狗男人能不能搞搞清楚,是你撞了我,我下不了床,走不了路,都是你的错啊啊啊!!!

  这样想着,姜莞眼里的委屈又多了几分:“斯礼哥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突然变成了这样?”

  顿了下,姜莞垂下脑袋,整个人看起来难过的不得了,她轻声开口,问:
  “斯礼哥哥,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姜莞话音落下的瞬间,段斯礼难得沉默了。

  这话让他怎么接?
  对一个被撞残了的姑娘说:
  对,就是讨厌你?
  还是说不对,没有讨厌你?
  怎么想都不对。

  额角青筋隐隐抽动,段斯礼不得不伸手搀住了摇摇欲坠的姜莞。

  攥着男人精瘦有力的小臂,姜莞支起身子,动作迟缓地蹭到床边。

  左脚费劲的将珊瑚绒拖鞋勾上,姜莞抓着段斯礼的胳膊,借力蹦跳着往卫生间挪动。

  段斯礼始终冷着脸不为所动。

  跳到半途,姜莞瞥见对方这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到底还是来了气。

  猛地停下脚步,姜莞朝着段斯礼张开了双臂:
  “斯礼哥哥,不行了,我腿疼得厉害,你抱我过去。“

  闻言,段斯礼垂眸凝视着少女水雾氤氲的杏眼,声线平稳如常:

  “男女授受不亲。”

  “抱不了,自己跳。”

  姜莞:“……”

  哎,男人,难搞啊。

  沉默两秒后,姜莞问:“可斯礼哥哥是我未婚夫不是吗?”

  未婚夫?还真不是。

  看着姜莞,段斯礼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