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齐穿荒年,去父留子带球跑_第32页

  没过多久,他发现手上、脖子和后颈都开始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原本正常的肤色逐渐变得通红,细细观察下还能看到一些微小的疙瘩正在悄悄冒头,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未知因素的刺激一样。

  “我这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啊,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因为我身为主角的宿命所致吗?”

  心中的疑惑与不满像潮水般涌来。

  假如真如小说中所描述的一样,那个所谓的主角光环其实是建立在自己的种种苦难之上的话,那么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把握住这个能够逆转命运的机会。

  “只有亲身去尝试过才知道结果。”

  心中如此想着,一种决心悄然诞生。

  ……

  而在另一边的周家。

  陈少芬拿着一把刚摘回来的漆树叶回到了厨房里,打算利用它们做一顿特别的晚餐。

  她向母亲提议说:“娘,能麻烦你准备两个鸡蛋吗?我想试着用这些叶子炒一盘菜。”

  没想到母亲真的从柜子里拿出两只珍贵的土鸡蛋递给了她,并且在一旁叮嘱着女儿要注意节约食用油。

  “别放太多哦。”

  当陈少芬正专心处理着食材时,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疑问的声音:“这把香椿叶是从哪儿找到的呢?看形状好像有点不对劲呀?”
  

  “就是在村口那片林子里采来的呀。”

  虽然回答得很自然,但是不知为何她的双手也开始隐约有瘙痒的感觉蔓延开来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这道创意十足的新菜肴,在尝味道之前,陈少芬惊讶地发现自己整个手掌竟然都布满了红色印记。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餐桌边的父亲夹了一口“香椿炒蛋”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几番后立刻惊呼起来:“这分明不是香椿!是毒性很强的漆树叶呀!”

  面对父亲突如其来的指责以及食物本身可能带来的健康风险,一瞬间仿佛晴天霹雳一般令人心惊胆战,“你说啥……”

  震惊之下,陈少芬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对于漆树花粉过敏体质的她而言,哪怕仅仅是接触到了一点漆木的灰烬或者残余都能引起皮肤严重不适反应,更别说亲自采集并进行料理了。

  从小到大,但凡听说某处长有漆树,便会尽量绕路而行,所以完全不具备区分两者外观特征的能力。

  此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陈少芬浑身颤抖不已,手臂表面更是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点,急切求救的眼神望向不远处的母亲,“娘亲,快帮帮我吧……”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女儿,陈氏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满是对这个粗心大意孩子无奈却又带着几分怜爱的情绪,暗自感叹:“真是傻孩子啊!”

  这一晚,陈少芬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叫唤着,痛苦地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越想越是觉得委屈和愤怒。

  天色还早,太阳刚刚露出一抹微弱的光线,但她实在憋不住了,匆匆起身跑到了王家老两口的房间门口。

  “娘,娘!”

  她焦急地喊道,“你可得为我出头啊,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房间里传来了一个慵懒又带着些烦躁的声音:“大早晨你就哭什么丧呢?这都还没完全亮堂呢。”

  “娘,大清早你说这种话吉利吗?”

  陈少芬忍不住反驳,心里更是增添了几分不满。

  听到她的声音,陈氏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披上外衣,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随着房门吱呀一声开启,昏黄的灯光下映出了一个满脸怒容的母亲的身影。

  看到陈少芬眼睛红肿如桃核般,脖子上更是一片疹子蔓延,陈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活该!明明知道自己对漆树过敏,昨晚干嘛非要吃那菜?”

  陈少芬呜咽着辩解:“呜呜,都已经做好了如果不吃岂不是白做了……”

  “我……”

  陈氏举起手,差点就想给她一巴掌,又怕碰到了疹子被传染,于是强忍了下来,“真没出息的东西,全家上下除了你,谁吃了那菜没事啊,就你一个这么矫情!”

  陈少芬继续哭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呜呜,娘,别说我了,这全都是杨珍珍在背后搞鬼,她在陷害我们全家。”

  接着她讲起了昨日傍晚发生的事,“昨天黄昏时,杨珍珍给我那些漆树叶,却骗我说是香椿,娘,这是她想要谋害你呀。”

  面对这样的解释,陈氏简直被气笑了,“这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去摘什么漆叶!”

  但陈少芬并不死心,“娘,杨珍珍肯定早就知道那叶子碰都不能碰,却故意欺骗我。我都带回来让家里人一起食用了,幸好大家没事,娘啊,她是存心想给我们家带来不幸啊。”

  想到这里,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自心底升腾起来。

  杨珍珍此举不仅让她难受,更是让整个家庭陷入了不必要的恐慌之中。

  这份仇怨,必须有所交代。

  第37章 等着看好戏

  结果话刚说完,周老头从屋里慢悠悠地走出来,目光如同鹰一般紧紧地盯着她们,神情严肃得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你昨天不是亲口说这香椿是你自己在村边摘的吗?今天怎么又变成了是杨珍珍给你的?”

  “是……就是她给我的。”

  陈少芬说话的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叫。

  “我看啊,根本就不是她给你的,是你去人家那里偷来的!”

  周老头语气严厉,仿佛每一字都能戳人心脏。

  周老头眼神尖锐异常,一看到陈少芬脸上因做了亏心事而出现满脸疹子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就如同火山般爆发开来。

  “竟然胆敢去偷别人家的东西,上回被当成贼的那件事还没让你们记住教训么?真是丢人现眼到了极点!”

  就在昨日午后,周老头还在田里劳作时无意间听到了村里有人闲聊说起,他们家中这对不省心的婆媳曾经跑去杨家行窃,还差点因此而闹出笑话被众人误认为是贼的事迹。

  这个消息传到了周老耳朵里,他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心中满是愤懑与难堪,整整一个下午都闷闷不乐。

  直到回家后,他把满腔愤怒都发泄了出来,对两个女人一顿痛骂后才觉得稍许好受了些,本以为这下可以过几天安宁的日子了。

  可谁知才过去了一个晚上,连天都还没有大亮,这对婆媳就开始准备着要惹是生非了,看来平静的生活对于这一家人来说真的是一种奢望。

  “我们没有偷……”

  面对丈夫的父亲如此质问,陈少芬只得低下了头小声嘟囔起来,生怕声音高一些就会引火烧身。

  然而陈少芬的母亲陈氏却不甘示弱,“什么叫做‘偷’啊?谁没吃过那些东西?还不是大家互相帮忙拿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见状,周老头的脸色更沉了几分,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就知道没事找事!今年天气这么干旱,地里的麦子估计收成不会好,能不能吃饱饭还是个未知数呢,竟然还在这里闹个不停,简直胡闹!”

  听到此话,陈少芬立刻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继续反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