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小村姑,被禁欲大佬娇养_第14页

  靠着吃冰棍的意志力,硬是撑着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程让所说的小卖部。

  小卖部不是很大,卖的种类也比较少,除了一些糖就是些日常用品。

  温情迫不及待地冲到冰柜面前,从里面拿出一根红豆冰棍,转头问:“你要吃哪个?”

  “……牛奶冰棍”

  “一共多少钱?”温情撕开包装纸,咬了口冰棍,含含糊糊道。

  拿着蒲扇扇风的老爷子掀了掀眼皮,声音懒散:“一毛钱。”

  刚准备付钱,程让已经拿了一毛钱放到木桌上。

  行吧。

  温情见状,将钱收回去,下次她再请回去。

  甜滋滋冰凉凉的冰棍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你怎么不吃啊?都要化了。”温情凑近了些,歪着头看他。

  程让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

  咬下一小口冰棍时,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不太适应这种甜腻的味道。
  

  “太甜了?”温情注意到他的表情。

  “还好。”

  声音低沉清冷。

  温情翻了个白眼,嘴硬哥。

  看到自行车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温情眼里就闪过一次艳羡。

  唉,她要是有辆自行车就不用走这么累了。

  可惜,太贵,还要自行车车票,对现在的她来说,高攀不起!

  程让注意到温情的眼神,没有说什么。

  公社办公室的绿漆木门前,程让突然按住温情的手:“想清楚了?”

  温情心里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想到两人的情况,抿了抿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程让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颤了一下。

  “进去吧。”

  进去的时候人不多,老文书抬头打量下两人:“自愿结婚?”

  两人同时点头。

  随后两人被领导邀请谈话,又背了段语录才完成所有程序。

  出了公社大门,温情捏着像奖状的结婚证,翻来覆去地看,小声嘀咕:“这就……算结婚了?”

  怎么感觉很平常啊?

  “你还要什么仪式吗?”程让随手将结婚证折叠揣进口袋,好笑道。

  “咳咳,没有。”温情收好结婚证。

  程让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发顶翘起的一缕碎发上,手指动了动,最终只是轻咳一声:“走吧,去吃饭。”

  一听到吃,温情的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去国营饭店吃饭吗?”

  温情以为马上就要回去了,没想到程让会选择去吃饭。

  程让轻嗯了声。

  “等等,你有粮票吗?”

  “有。”

  “走走走!我出钱你出票,公平!”

  温情从兜里摸出四块钱,一脸兴奋地在程让面前扬了扬。

  程让垂眸看了眼身旁兴奋的女孩,神色淡淡。

  第16章 我的孩子
  两人从国营饭店出来已经下午,温情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出来,一脸满足。

  这顿饭吃了她差不多两块钱,虽然味道比不上后世那些精致的饭菜,但胜在分量实在。

  那一大碗红烧肉油光发亮,肥瘦相间的肉块堆得冒尖,番茄炒鸡蛋也不错,配上一碗大米饭,吃得她快撑死了。

  程让望着温情揉肚子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想去买点桃酥和水果糖。”

  温情突然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

  背着她爹娘吃了独食,想到爹娘平时什么都要给她一份,现在自己却在国营饭店大快朵颐,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愧疚。

  程让闻言挑了挑眉,正好他也有这个打算,虽然他们是协议结婚,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供销社门口排着长队,人声鼎沸。

  几个挎着菜篮的大娘正扯着嗓子聊天,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温情踮起脚尖张望,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

  她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在拥挤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娇小。

  “这么多人……”她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程让垂眸看她娇小的身材,心里有了成算,“你找个阴凉处等我,我去买。”

  “好。”

  温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想也没想答应,小跑着躲到路边的槐树下,瞬间凉快不少。

  程让先是看了眼她的位置,见她旁边没什么人,然后仗着身高和体型优势挤进人群。

  温情蹲在大树下,一边慢慢数着蚂蚁,一边百无聊赖地等着人回来。

  数到第一百三十只蚂蚁时,腿脚有些发麻,扶着树干想站起来。

  抬头看了眼供销社门口,余光一瞥,突然看到一个脸上有颗大痣的中年婶子紧紧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孩。

  妇人左脸颊上那颗黑痣,足有黄豆大,上面还蹿出一根硬毛,而那小孩紧闭着眼,没有一点动静。

  温情先是看了她们一会儿,见那妇人时常更换抱孩子的姿势,还总是挡住小孩的脸。

  她拍拍衣摆站起来,走到妇人身边,装作被推搡的样子踉跄着撞过去,在撞上那刻“唉哟”一声。

  “你怎么看路的?”

  温情突然拔高声音,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不满。

  她单手叉腰,另一手护着肚子,蓝布衫下摆随着动作掀起波浪。

  黑痣妇人浑身一抖,把孩子往怀里按了按,那娃娃的脸瞬间被挡住。

  “对不住啊同志。”

  妇人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撞到她,眼神飘忽,额角渗出汗水,黑痣上的硬毛跟着颤动,“我家娃发烧,赶着去卫生所呢。”

  温情突然弯腰捂住肚子,声音带着哭腔:“不行!没看到我怀了身子吗?我现在肚子好痛,肯定是你把我撞痛了!”

  她一把攥住妇人手腕,微微用力:“大伙给评评理,她刚刚撞了我,万一我的孩子有什么好歹该怎么办?正好你要去卫生所,那咱俩一起去检查检查,否则谁也别想走!”

  抱着孩子的黑痣夫人脸色一变,脸上带着一丝着急和慌乱,温情再次确认了她的猜想。

  “我说这位同志,你别太过分了!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还非要赖上我!”

  黑痣婶子不是个善茬,哪看不出温情没事找事,眼底闪过一丝阴狠,阴沉着脸恨不得将温情生吞活剖。

  温情自然看到了她眼底的狠辣,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鼓起胆子抓住不放。

  “我家娃病了,我着急去卫生所,可这位同志呢,拦着我不让走,还非说我撞了她!”

  黑痣婶子甩开温情的手,坐在地上哭嚎,“孩子病了不让去治病,你们说,她心肠怎么这么坏呢?”

  周围的人纷纷将两人围成一个圈,小声说着话。

  “这位女同志,孩子还在生病,要不你先让他们去卫生所看看。”

  温情闻言,冷哼一声,“我什么时候拦着她不让去卫生所了!我被她撞了肚子,今天必须陪我去卫生所!”

  人群里有个中山装的年轻人挤出来,浓眉大眼,嗓门洪亮,“这位女同志,我刚刚看见了,明明是你自己撞上这位婶子,还想赖上婶子!”

  话音刚落,人群里一片哗然,都是谴责温情的话。

  黑痣妇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抽动了下:“谢谢这位同志,你真是个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