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木叶签到三十年_第762页

  留下那些被摄去心智的人,仿如行尸走肉般静静躺在原地,就像是等待着被赐予新生的命运。

  在他们周围,仍有神秘莫测的能量余韵在空气中残留回荡。

  平台上那流动的星象纹理已经黯淡了下去,不再熠熠生辉。

  而先前漩涡般的光雾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旷的实验室内只有淡淡的焦糖般怪异气味残存。

  五人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还有一丝生机,但眼神已经彻底黯淡下去。

  他们的瞳仁前所未有地放大,就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再也没有半点神采。

  仿佛被生生掏空了一般,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唯一能看出他们还未死去的迹象,只有偶尔会传来微弱的喘息声和身体的一丝轻微颤动。

  这种状态就像是陷入了某种至深的休眠般,生命力被无限压制,却也不会真的释然长逝。

  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安静,除了那么几个呼吸的细微声响,就只剩下某些仪器在运作时发出的嘶嘶声了。

  实验室里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种极为怪异而危险的肃穆之中,仿佛整个空间都被施加了某种不祥的力量。

  而平台上,五具毫无生气的身体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沉沉躺着,任由那能量的残留涌动环绕在他们周围。

  每一具身体上都布满了深深的绳索勒痕,或是皮肉的伤口,昭示了他们先前挣扎的剧烈。
  

  而他们的面庞,却因那种灵魂出窍般的状态而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苍白。

  就在这个诡异而沉闷的氛围中,有一个被摔坏的监视器在一旁发出“滋滋”的杂音,时有时无。

  偶尔这里传来一声金属坍塌的闷响,不知是哪里的设备出了点故障。

  片刻后,黑衣人领着一小队全副武装的手下重新回到了实验室。

  他们都系着沉重的玄妙的衣袍,拖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踩踏声。

  而黑衣人此时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箱子,不知装着什么东西。

  几名手下也各自拖着几个沉甸甸的大桶和几捆画有诡异符号的蜡烛。

  “把那些东西全部准备好。”黑衣人粗暴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在实验平台的四周列阵。

  于是,那些人就开始在平台周围列起密密麻麻的蜡烛,摆成一个奇怪的阵法形状。

  同时还将那些沉重的大桶一个个排开,缓缓流出一股腥臭难闻的液体,在地上绘出更大的符号图案。

  很快,整个平台就被包围在了一个巨大的符号阵中。

  当最后一根蜡烛被点燃后,昏暗的火光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之中。

  随处可见的就是那些腥红的液体在地上绘制而成的残酷符号,还有闪动的火焰在四壁上投射出无数暗红的影子,加之那些燃烧的焦糖般怪异气味,整个空间顿时仿佛变成了恐怖的祭祀场所。

  “把那些准备好的‘祭品’拿出来。”黑衣人用一种极为病态而扭曲的语气说着,并示意手下将那个沉重的箱子拖到了平台前。

  几个手下就应声而上,用力将箱子盖子掀开。随即一股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

  只见箱子内装着十几具已经干涸的尸体,有男有女,看上去个个面目全非,却都保留着完好无缺的肉体。

  “我们多年来一直在持续收集他们的精华,如今就要作为媒介,将我们的人的灵魂注入挑选的容器里去了。”黑衣人微微一笑,嘴角扭曲出一丝病态的狰狞。

  说着,他又从箱子里掏出几个精致的水晶球,上面还雕刻着诡异的符文。

  这些水晶球在昏暗的火光下泛着淡淡的荧光,内里似乎盛着某种液体在微微荡漾。

  “这些就是装载了我们灵魂的容器,也是将要注入新容器的引子。”说着,他将水晶球一个个摆放在平台之上,就在那具失去生机的空壳般的身体周围。

  最后,他做了一个恭敬的手势,从箱子里取出一个极其玄妙的雕像。

  这个雕像的画风与周围的环境极其不符合,正中央是一张神明般威严神圣的面容,手持利刃,看上去极为英勇。

  雕像身上还密布着无数繁复的咒文和符号图案,不知道这其中所蕴含的意义。

  “伟大的主宰啊,今天我将以你的名义,完成最伟大的仪式.”黑衣人对着这雕像虔诚下拜,口中喃喃自语,好似在祈祷般。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便站起身来,环视着四周诡异的一切,突然大声吼出一串咒语。

  随着他的吟唱,那些水晶球顿时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地上的符号也开始流动起来,就连那具神圣的雕像也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红光!
  一股强大的、扭曲的能量在这个时刻被唤醒了,就像是地狱之门被人为打开了一般。

  黑红色的光雾从那些水晶球和雕像处涌现而出,迅速将整个空间都吞噬其中。

  就在黑衣人的吟唱声越来越疯狂,仪式气氛升华到了最高点时,一阵突兀的声音猛然打断了这份诡异的氛围:
  “祭司大人,先停一停吧,我这里有要紧的事情上报!”

  伴随着这声充满急切的呼唤,一行人影突然出现在了房间的入口处。

  为首的正是安田镇长和岸田等人,安田镇长面色凝重,一脸紧张地注视着这仪式现场,而其余人则是一副惊讶的目光看向安田镇长。

  那目光好似在说,你在干什么?没看到有重要的事情在进行吗?
  黑衣人祭司原本扭曲的面孔一瞬间被狰狞的神情所覆盖。

  他眉头紧锁,正要继续祭祀,却在看清来人后不得不按捺下了咒语。

  伴随着他的停顿,那股疯狂涌动的诡异力量也骤然停止,光雾消散,整个房间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上田!你突然打断我进行仪式可是大不敬的。”黑衣人紧紧盯着安田,语气里满是不满。

  原来,附身在安田镇长身上的正是他们教派中的一名重要人物——上田。

  “要不是我知道你为人稳重,遇事不急不躁,且还身负教派的重任又立下了不少功勋,不然就凭你刚刚的举动,我都要把你废了!”祭司愤怒地警告道,眼中射出冰冷的怒火。

  他的身后,几名全副武装的手下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姿势,氛围一时格外紧张。

  上田面色苍白,却也毫不示弱地迎视着黑衣人的目光:“大人息怒,小的这么做实属无奈。

  刚才小镇那边突然出了一些变故,不得已才匆匆赶回”

  听到这话,黑衣人的眼神稍缓和了一些。

  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手下暂时放松下来,但语气依旧强硬:“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在那'矿铁镇'进行潜伏行动吗,怎么现在全都回来了?莫不是在玩忽职守?”

  上田急忙解释道:“绝无这等疏忽,而且我现在要禀告的,就是矿铁镇那边的情况。

  小镇那边突然出现意外,那羽生慎一及其手下在窥探我等的行踪,并且,他们极大概率已经开始出动军队向我们这边赶来了,所以我们才不得不中途回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