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方寸山大师兄_第66页

  菩萨和木吒与沙悟净告别后，直接向东土而去。走了很久，看到一座高山，山上弥漫着凶恶的气息，无法登上。他们正打算驾云飞过山峰，忽然狂风大作，一个妖怪从风中闪现出来。

  这个妖怪长相凶猛可怕：
  嘴巴像倒挂的莲蓬，耳朵大得像芭蕉扇，眼睛金光闪闪。牙齿锋利如钢锉，长嘴张开宛如火炉。头戴金盔，系着腮边带，身披铠甲，腰间挂着弯弓。手里拿着一把长钉耙，气势汹汹，凶恶异常。

  这个妖怪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举起武器向菩萨攻击。木吒见状，立即挡在菩萨面前，大喝道：“妖怪！休得无礼！看棒！”

  妖怪毫不示弱，回敬道：“这和尚找死！尝尝我的钯！”

  于是两人在山脚下大战起来，斗得难分胜负。

  这场战斗激烈非凡：
  妖怪凶猛，木吒神勇。铁棒迎面砸下，钉耙狠狠迎击。尘土飞扬，天地昏暗，飞沙走石，鬼神惊恐。这边九齿钉耙闪闪发光，响声震天；那边铁棒沉重威猛，挥舞如风。木吒是天王之子，妖怪曾是天界元帅。一个曾是普陀山的护法，一个如今成了山中的妖精。这场交战究竟谁胜谁负，难以预料。

  正当两人激战之时，观世音菩萨在空中抛下莲花，隔开了他们的武器。

  妖怪吃了一惊，问道：“你这和尚是什么人？竟敢用障眼法骗我？”

  木吒怒道：“你这愚蠢的家伙！我是南海观世音菩萨的弟子，这是我师父抛下的莲花，你居然不认识！”

  妖怪听到“南海菩萨”，顿时慌了神，试探着问道：“可是那位能解救三灾八难的观世音菩萨？”

  木吒答道：“当然是！”

  妖怪立刻丢下武器，跪地磕头，大声求饶道：“菩萨！请恕罪！请恕罪！”

  观世音菩萨缓缓降下云头，问道：“你是哪里来的野猪精？怎么敢在此作怪？”

  妖怪叩头回答：“我不是野猪，也不是老猪。我本是天庭的天蓬元帅。因酒后调戏嫦娥，被玉帝罚打两千锤，贬下凡间。我的灵魂原本想投胎成人，却误入母猪腹中，变成了这副模样。我后来咬死母猪，打跑了群猪，占了这座山，以吃人为生。今日偶遇菩萨，恳请救我脱离苦海！”

  菩萨问道：“此山叫什么名字？”

  妖怪答道：“这里叫福陵山，山中有一个云栈洞。以前这里有一个女妖名叫卵二姐，她见我有些本事，就让我做她的丈夫，称我‘倒蹅门’。不过她没活多久就死了，洞里的财物全归我所有。日子久了，没有其他营生，只能靠吃人为生。求菩萨饶命。”

  菩萨叹道：“古人云：‘想要有前程，就不要做没有前途的事。’你本是天上的神仙，因犯错被贬，如今仍不悔改，继续杀生造孽，岂不是罪上加罪？”

  妖怪听了，不屑地说道：“什么前程？如果听你说的，我岂不是要活活饿死？常言道：‘按官法要被打死，按佛法要被饿死。’还不如捉个行人吃了，肥美多汁，管他什么罪过！”

  菩萨严肃地说道：“‘人若有善愿，天必成之。’只要你愿意改邪归正，自然会有活路。世间有五谷足以充饥，为何非要吃人？”

  妖怪听后，仿佛从梦中惊醒，顿悟过来，向菩萨叩头道：“我愿意改过自新，可是‘得罪了天庭，就无法得到宽恕’！”

  菩萨说：“我奉佛祖之命，前往东土寻找取经人。你若愿意归依正道，可随取经人西行，以功赎罪。我保证你能脱离苦海。”

  妖怪连忙答应：“愿意！愿意！”

  菩萨便为他摩顶受戒，给他取了个姓氏——猪，并赐名“悟能”。从此，他开始吃素持戒，等待取经人到来。

  安排好悟能后，菩萨与木吒继续前行。走了一段时间，他们听到天空中传来一阵哀嚎，抬头一看，只见一条玉龙被吊在半空中。

  菩萨上前询问：“你是哪条龙？为何在此受罪？”

  龙哭诉道：“我是西海龙王敖闰之子。因纵火烧了宫殿上的明珠，我父王上奏天庭，告我忤逆。玉帝下令，将我吊在此处，打了三百鞭，不久就要被处死。求菩萨救我一命！”

  菩萨听后，带着木吒直奔南天门。天师邱、张拦住他们，问道：“菩萨此行何事？”

  菩萨答道：“我要面见玉帝。”

  天师赶紧通报，玉帝下殿迎接。菩萨行礼后说道：“我奉佛旨前往东土寻找取经人，途中遇见这条孽龙，他知错悔改，恳请玉帝饶恕，愿随取经人西行，以功赎罪。”

  玉帝听后，准许宽恕，命天将解开龙的束缚，将他交给菩萨。龙感激涕零，叩头谢恩。菩萨将他安排在山间溪涧，等取经人到来时，变成白马，作为脚力。小龙欣然领命，潜入水中等待。

  菩萨和木吒继续赶路，不久，他们看到前方金光万道，瑞气腾腾。木吒惊讶道：“师父，那金光之处就是五行山，那里有如来的封印。”

  菩萨点头：“正是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如今被镇压在此。”

  木吒仔细看着山上的符咒，正是“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

  第75章 卖卦
  菩萨闻言，径下山来寻着。只见那石崖之下，有土地、山神、监押大圣的天将，都来拜接了菩萨，引至那大圣面前。

  看时，他原来压于石匣之中，口能言，身不能动。菩萨道：“姓孙的，你认得我么？”大圣睁开双眼，点着头儿高叫道；“我怎么不认得你。你好的是那南海普陀落伽山救苦救难大慈大悲南无观世音菩萨。承看顾！承看顾！”

  悟空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怨气。

  菩萨闻言，心下略有不悦，却仍带着和蔼之色，道：“悟空，你可知自己因何在此受难？”

  孙悟空冷笑道：“我何罪之有？我本是天地所生的仙石灵胎，修得通天手段，又拜师学道，凭本事闯荡三界。若非那老儿（指玉帝）容不下我，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菩萨微微摇头，轻叹一声：“悟空，你虽有通天彻地的神通，却不知天地大道，因桀骜不驯而被天道所罚。若你愿归依佛门，不但能解脱此难，更可洗净罪孽，护送取经人，积功德，得大果位。”

  孙悟空嗤笑道：“如今你来劝我归顺佛门，岂不是要我自断傲骨，甘受束缚？你们这些佛门之人，总爱讲什么功德、果位，谁稀罕？我若脱困，仍要翻天覆地，叫三界都知我的厉害！”

  菩萨听罢，目光沉静如水，轻轻抬手间，掌中佛光微微涌动，顿时天色微变，山间祥云弥漫，隐约间可闻佛号阵阵。她徐徐说道：“悟空，你若一意孤行，终究逃不过天命。佛门讲究因果，你今世狂妄，来世定有磨难。”

  孙悟空不耐烦地道：“少拿这些话来吓我！你要度化谁便度化谁去，别想叫我皈依佛门！”

  菩萨略一沉吟，心知此刻强求无用，遂转身离去。她口中喃喃道：“悟空，你今不肯归佛，日后自会有缘法度你。”

  言罢，菩萨携木吒腾云而去，身后五行山依旧沉静，唯独孙悟空仍在石下冷笑，毫无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