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方寸山大师兄_第150页

  “再来！”

  ……

  【下界·万族惊变】

  此刻，界内各族皆仰望星空。

  天族祖地，一尊老神咳血出关，震惊道：“这等神战……是封榜时代重演？”

  魔域深渊，一位九尾魔狐斜倚黑玉石椅，唇角轻笑：“玄广霄啊……果然没死成。倒是叫人越来越期待这局终战了。”

  太古妖庭中，金鹏皇主振翅而出，一句古老妖语响彻山河：
  “真龙已死，天庭崩塌……该有新纪了！”

  各族蠢蠢欲动，纷纷试图在这场神战背后夺取未来席位。

  ……

  【混沌之战·神意崩碎】

  天庭残神见玄广霄无惧其神裁，终于动了杀意。

  “既然你执意重归——便给你昔日执念的代价！”

  众神齐动，十九尊神念化为阵图，催动“天纪回转”。

  无数亡魂浮现，皆为昔年封榜所录生灵：
  有一代妖皇，有证道大圣，有万族之王……皆是玄广霄“斩榜”时，被神所摄命之人。

  如今，这些亡魂为神所控，重返战场，欲以“天道业力”加诸玄广霄一身！
  “你，为自由，葬送他们。”

  “你斩榜之时，已注定因果缠身，今日就以万族之血还债吧！”

  亡魂悲嚎，化为百道血咒，缠绕玄广霄。

  这一幕，落在凡间修士眼中，竟如玄广霄背叛亿万生灵！

  但——玄广霄只是闭目静立，任那些亡灵靠近。

  然后，低声道了一句：
  “对不起……我来迟了。”

  【嗡——】

  长剑横扫！

  一道温柔却炽烈的剑光划过，宛如阳光下的微风，却将血咒尽数化解！
  那些被神囚困的亡魂，在剑意中安然消散。

  有生灵泣声低语：“……我们从未怪你……”

  “我们，只是等你回来。”

  神咒破碎，玄广霄再无负担。

  他抬头，星眸如日初升：

  “你们拿他们当武器，可知这是你们败的开始？”

  他持剑再斩！
  【斩命·第八式·心道圆满】

  这一剑，不为杀敌，不为逆命，只为——送亡灵归宁。

  无数神念崩解，残神哀鸣，十九尊神像纷纷开裂，浮现出裂纹般的光芒！
  “怎么可能……他已踏入……‘自由道果’境！”银甲残神低吼。

  “你是——第五序列之主？”

  玄广霄淡笑回应：“不，我只是一介亡星游客。”

  下一刹！
  剑气冲霄，一道通天光柱直指混沌核心！

  那是玄广霄终极之招——【斩命·第九式】！
  这一剑，要斩的不是敌人，而是——

  天命本身！

  ……

  【天地回响·神庭崩塌】

  苍穹中，伴随着这道终极剑意，天庭残界终于……彻底崩塌！
  神祇崩毁，神座倒塌，昔日高居诸天之上的神明——终于尘归尘，土归土。

  那座凝聚万古信仰的封神榜，化为灰烬，最后化作一卷飘飞纸页，轻落在玄广霄掌中。

  纸上空无一字，只有三行隐光：

  ——“众生平等。”

  ——“自由可证。”

  ——“天命，不再。”

  玄广霄轻轻叹息，将那纸页一抛，让它随风散入界中。

  他转身而去，长剑归鞘，踏入重归人间之路。

  ……

  【凡间·归来】

  天色大亮，晨光初照。

  山村孩童揉了揉眼，看着天边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惊喜地大喊：

  “大哥哥回来了！”

  女子回首望去，眼角泛光。

  玄广霄缓步而来，眼神温和，仿若尘世间一个平凡行者。

  孩童扑上前抱住他大腿，抬头笑问：
  “你打赢天庭了吗？”

  玄广霄顿了顿，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

  “打赢了。你以后想走什么路，都不用问谁了。”

  孩童天真一笑：
  “那我以后……想当星星！”

  玄广霄一笑：“那就去吧。”

  女子轻声问：“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他抬头望向远方，低声道：
  “封神已终，万道归元。”

  “我去看看，这个新世界，会不会比以前……更美一点。”

  ……
  

  【结尾·碑后余音】

  古老石碑下，那最后一段文字也悄然多了一行：
  “他归来后，不再是逆命者。”

  “他是……道之重启者。”

  天庭崩塌的那一日，被后人称为“神落之晨”。

  自那之后，天地间不再有神明，无人能执天道，无人能掌因果。

  万道齐开，百族共鸣，无数生灵迎来了自由修行的时代。

  但——自由，并不等于平和。

  缺少了制衡，缺少了信仰之锚，万族终于开始暴露出沉睡已久的野性。

  那一夜之后，仅百年，便发生了三次族群战争、七次大域更替、三十三次“自由道途”之间的灭门搏杀。

  众生虽得解放，却也因此堕入无序的边缘。

  自由，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重量。

  ……

  第171章

  【玄广霄·再临红尘】

  此刻，一座被尘沙掩盖的古国废墟中。

  玄广霄负手而行，身后是一片燃尽的天空。

  他行过的地方，曾是“摩梨古朝”的遗址——一个曾打着“众生自由”旗号，行无道之事的国度。

  那里有仙人以“命格自由”之名，炼制奴役万灵的“灵道玉简”；有神子自称“自由审判者”，以“选择之权”为由屠灭三州凡人，只为炼气供炉。

  玄广霄踏入，未动剑。

  只是说了一句话：

  “你们口中的自由，是把别人绑起来，再给自己开门吗？”

  随后，他便于黄沙中立下三尺碑：

  【此地之民，虽死犹生；其名长铭自由初义——】

  【自由非为暴力，非为任性，非为背弃本心；自由，是自知、自治、自负之道。】

  那一日，天现清光，黄沙停息。废墟百姓自碑前醒转，彼此拥抱而泣。

  玄广霄，却转身踏入更远之地。

  他知道，摩梨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借“自由”之名作恶的执念，会远比神庭更难清除。

  ……

  【诸族议盟·裁定自由】

  而在天南荒域，一场巨大的会议也正在召开。

  参会者，是当今百族中最强的九方道脉与三大自由派势力：

  其中，有星族的“万曜长老”，曾追随玄广霄于神战之时；也有灵渊魔族的“界主赫墨”，对玄广霄恨之入骨；更有三道山人、冥海尸王、金羽妖皇等中立者。

  会议唯一议题：是否应重建“上位秩序”，封立新神、新律？
  “人间已乱，自由难驭，唯有规则，才能制衡万道！”金羽妖皇拍案而起。

  “你口中的‘规则’，是否也包括你族‘金血’为尊的排他神条？”星族长老冷声反问。

  冥海尸王咳笑：“你们都别装了。我们不是讨论自由，我们是在觊觎神座罢了。”

  沉寂半晌，有人终于提起了那个名字：

  “……玄广霄，是否知晓此局？”

  “他既开启自由，应也能为这失序之果负责。”

  话音落下，一道声音自虚空而来：

  “我来了。”

  众人抬首，玄广霄不知何时已立于空中，神色如常，眼神却带一丝冷意。